“放肆,我們王爺來此,爾等竟敢亮兵器。”
看著有人來了,禁軍們齊刷刷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夏雷冷著臉跳下馬車,腰間的虎頭令牌閃閃發光。
“將兵器都收起來!”
禁軍頭領眼皮子一跳,趕忙呵斥。
車簾挑開,繡著八爪巨蟒的玄色蟒袍露出,禁軍頭領趕忙跪下:
“末將參見戰王殿下!”
“參見戰王殿下!”
帝祀下了馬車,榮親王府門口已經跪成了一排。
眀棠嘆了口氣,看著齊刷刷的禁軍跪在地上,不禁想起傳聞說帝祀在武將中一呼百應,現在看來,都是真的。
“本王帶了藥,父皇可是在里面?”
帝祀淡淡開口,禁軍立馬回道:“回王爺,皇上以及太后還有皇后,都在王府內,只不過皇上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王府。”
禁軍低著頭回稟,十分為難。
看戰王這架勢是要進去,可皇上已經下了圣旨,不讓外人進入。
“本王去看一眼皇弟。”
帝祀仿佛沒聽到禁軍的話一樣,抬步就往里走。
禁軍頭領滿臉煞白,他嘴角動了動,想攔,卻又不敢攔,冷汗都落了下來。
“起來吧,圣上不會遷怒你的,只要傅世子好了。”
夏雷跟在眀棠身后,路過禁軍頭領時淡淡開口。
禁軍頭領一喜,趕忙起身往帝祀身后看去,本以為能看見大夫,入目的卻只有一個紅色的背影,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眀棠的手規矩的放在身前,一路十分從容的進了榮親王府。
她目視前方,不該看的沒有多看一眼,站在帝祀身邊,竟然奇怪的沒有被帝祀身上的光環襯的暗淡。
夏雨心中想著,耳邊傳來了太后的怒吼聲。
“若是治不好子恒,哀家將你們統統都砍了,滾!”
轉了三道柳垂門,穿過一個石洞門,一路通往榮親王府的主院,眀棠只覺得曲徑通幽,炎炎夏日,越是往里走,竟越涼快了。
不愧是大皇室,就是講究風水構造。
“太后贖罪。”
門被推開,到了主院,只見十幾個太醫狼狽的抱著藥箱被趕了出來。
太醫們滿臉苦兮兮,出來后都跪在臥房門口,背脊彎著。
“恒兒,母妃在這呢,你醒醒,醒醒。”
女子的哭腔傳來,隨后便響起了男子的安撫聲。
整個榮親王府氣氛壓抑,下人都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下一秒被殃及。
王府的管家剛才跟了進來,來到主院后,立馬去臥房內報信。
“滾,讓他滾,若非是他,恒兒怎么會從小便成了瞎子不得已出京求醫,若他不出京,也不會被人刺殺。”
女子的憤怒聲傳來,下一妙,只見一個美貌夫人滿臉淚水的沖了出來。
那婦人十分貌美,她走的太快眀棠沒仔細看,但也足夠看清這婦人的眼睛與帝祀生的有些像。
“啪。”
婦人三兩步走到帝祀身邊,伸手給了他一巴掌,打的帝祀的臉都歪向了一邊。
“哇哦。”
眀棠唇微張,張成了O形,眼神亮亮的。
打的好,打的好啊,她早就想那么干了。
“阿芙,住手!”
婦人甩了帝祀一巴掌后,手又揮起,想要再打一巴掌。
一個中年男人匆忙走出,臉上帶著疲憊拉住了婦人的手。
“咳咳,母,母妃,是皇兄來了么。”
“噗嗤。”
臥房內仿佛隨著帝祀的到來亂了起來,虛弱的男音在一眾聲音中十分好聽,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脾氣及好的男人。
但男人沒說兩句話,貌似就吐了血,緊接著,太后的怒吼聲響起,榮親王妃跟榮親王又轉身立馬進了臥房。
“走。”
眀棠正在看熱鬧,冷不丁的,帝祀拉著她,匆匆的將她往臥房內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