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晉王朝太醫的水平么,那她知道了,知道大晉的醫療水平有多落后了。
連基礎的常識都不知道,更別談救人了。
“你閉嘴,你們滾,本妃不想看見你們。”
榮親王妃狠狠地扭頭,作勢要趕人了。
榮親王趕忙拉住她,緊緊的盯著眀棠:“你是怎么知道恒兒的血越流越多的。”
榮親王妃跟太后關心則亂,根本就沒注意到傅子恒的情況如何,但榮親王注意到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束手無策。
“這又不難,用丹參給受傷的病人服用,后果已經可以想象了呀。”
眀棠聳肩,手垂在胸口。
“皇兒,別聽她胡說八道,趕緊讓她走。”
太后覺得眀棠根本就是來搗亂的。
一個草包,居然也在這里談論醫術,可笑不可笑。
“母后,可是戰王妃說的確實沒錯,恒兒他的血,確實是越流越多了。”
榮親王低嘆一聲,太醫的臉一白,立馬道:“那戰王妃說說現在應當如何救傅世子。”
眀棠這個草包以為有帝祀撐腰便能隨便亂說么,她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當然是消炎止血,止血不能用丹參,而應該用雞血藤,雞血藤乃是一昧止血的良藥,我看傅世子的面色,他身上大概有十幾處傷口,索性傷口上無毒,他之所以情況嚴重,乃是因為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又因為發炎生了高熱,高熱會讓人驚厥,算算時間,傅世子已經昏厥了三次了。”
眀棠淡定的伸出手,太后不敢置信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而那太醫手上的銀針也落在了地上。
“那要如何醫治?”
主位上,穿著明黃龍袍的中年男人一直未曾開口,聽見眀棠的話,他好似十分感興趣,沉聲說道。
“兒媳參見父皇、母后。”
男人開口,眀棠嚇了一跳,惱怒的看了一眼帝祀。
這狗男人沒事長這么高干嘛,都將皇上跟皇后的身影擋住了。
而且進來,他竟然看都沒往皇上跟皇后的方向撇一眼,真是大膽。
但奇怪的是,皇上好似并沒有生氣。
“不用多禮了,先救子恒吧。”
皇上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一側穿著大紅宮裝的皇后臉色一僵,給皇上倒了杯水:“皇上,這是不是不太妥當。”
皇后今年三十左右,因保養的好,看起來還算水靈,韻味十足。
涂著大紅豆蔻的手斟了一杯茶遞給皇上,皇后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本以為今日可以看帝祀的熱鬧,但沒想到熱鬧沒看成,還要看著戰王府出風頭,她如何能忍。
“父皇母后,兒媳能保證治好傅世子,若治不好,兒媳愿意賠命,但現在情況緊急,已經拖不得了。”
眀棠看著皇上,猛的朝著他撲了過去,嗷的一聲跪在皇上跟前。
這是一個好機會啊,本以為只能當苦力,卻沒想到好幾個金大腿都在這。
“你以為你的命配跟恒兒比么,皇上,不可讓她胡來。”
太后動怒,皇上則是擺擺手,深邃的視線盯著眀棠:
“你真的有把握?”
“兒媳惜命,不敢說謊,但是若兒媳將傅世子救活了,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條件。”
眀棠討好一笑,伸出手搓了搓。
“準,若你治不好,就連戰王一起罰。”
皇上似乎笑了一下,眀棠趕忙應聲,隨后站了起來,三兩步走到床榻跟前。
“你滾。”
榮親王妃情緒激動,但凡是跟帝祀有關的人她都像是看見敵人一樣。
“阿芙!”
榮親王攬住她,而眀棠瞅準時機,靠近床榻,衣袖中用刀片割破了手指,飛快的將血涂在了傅子恒的傷口處。
做完這些,她又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一根奇怪的綠藤。
將綠藤碾碎涂抹在傷口上,原本往下流的血竟然奇跡般的止住了。
榮親王瞳孔一縮,榮親王妃也不哭了,太后則是神色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