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尚方寶劍?”
皇上的臉不帶喜怒。
夏雨跟夏雷心中都咯噔一下。
他們希望眀棠現在及時止損,可眀棠卻乖乖的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看著皇上:
“原來這就是尚方寶劍啊,果然父皇佩戴這劍,整個人如此的威武霸氣。”
眀棠說著,還忍不住豎了豎大拇指。
她好像根本就不怕皇上,眼中對尚方寶劍的喜愛也毫不掩飾。
甚至那股急迫她也絲毫沒有隱藏,明晃晃的讓皇上知道,她就是想要。
而且她怎么要不得了。
若傅子恒沒了命,太后勢必要鬧,榮親王也無心朝堂。
要知道皇上跟榮親王雖然不是一個母親肚子里出來的,可榮親王對皇上十分尊崇,一心輔佐他。
因此皇上也不吝嗇給榮親王地位跟身份。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聽聞傅子恒被刺殺,是因為殺手將他當成了帝祀。
不管帝祀跟皇上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傅子恒再怎么說也是為了皇上的兒子受傷的,因而要是傅子恒出事了,不僅對皇室名聲不好,還會出現許多麻煩。
用一把劍換傅子恒的命,多值啊。
“你倒是大膽,居然敢要朕的劍。”
皇上的臉沉了,皇后握緊了手,心中一喜,面上卻帶著擔憂:
“戰王妃,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賠罪,這把劍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帶在身邊了,你年紀小不知輕重,皇上不會怪罪的。”
草包就是草包,專門往老虎屁股上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父皇先前答應兒媳了呀,要是兒媳認錯,這對父皇的英明有損呀,再說了,兒媳就是知道這劍是一直跟著父皇的,才開口索要,父皇放心,待將寶劍拿回戰王府,兒媳一定將劍供起來。”
眀棠笑的更討好了。
她仿佛沒看見皇上已經生氣了。
還巴巴的伸出小手,討要的姿態簡直讓夏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原本以為眀棠不蠢,可現在看來她簡直就是蠢死了,這會給王爺帶來多少麻煩。
難道她不知道王爺手握兵權,已經讓皇上跟朝堂忌憚了么。
“那你也應該知道尚方寶劍的意義,憑借此劍,可斬殺朝臣,戰王妃,你覺得你有資格拿這把劍么。”
皇上繼續追問,皇后心中狂喜。
一直以來其實她都搞不清楚皇上的態度,說他對帝祀忌憚吧,可卻將兵權交給了帝祀。
說他寵信帝祀,可他確實又將帝祀趕出了汴京。
還有現在,眀棠如此大膽,皇上卻沒讓人立馬將她押走。
可也是眀棠這么一參合,指不定皇上對帝祀的疑心更大了。
“所以呀,兒媳一定會替父皇好好看看大晉的朝堂有什么貪官,實在不行,兒媳給他們下毒。”
眀棠的話太大膽了,也太放肆了,皇后厲叱一聲:“住嘴,來人,將戰王妃給本宮拉下去。”
“皇后娘娘,兒媳有何錯啊,難道替父皇辦事也有錯么。”
眀棠的手還舉著,她臉上帶著不解,歪了歪頭,疑惑的看著皇上,一語雙關。
夏雷盯著眀棠的背影,恍然間像是明白什么一樣,趕忙擋在了夏雨身前,生怕夏雨一個沖動,辦了蠢事。
“你的醫術,是何人教的。”
皇上沒有回答眀棠的問題,臉上的陰沉也褪去了,讓皇后有不好的預感。
“是我娘還沒去世的時候找了一個老頭教我的,那老頭走之前還留給我娘親一本醫書,一直以來,我都是學習醫書中的內容,但是娘親去世后,那本醫書我就再也沒看到過了。”
眀棠聳聳肩。
皇上瞇眼道:“奧?老頭?”
“對呀,我好像聽見娘親喊他什么鬼醫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