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垂眸,低低出聲。
“回稟王爺,屬下又重新去查了一遍明家,并沒有發現王妃有任何不妥之處,但是據王妃的奶娘江嬤嬤所稱,王妃肩膀上,有一朵海棠花的胎記。”
夏雨低著頭,恭敬回稟。
他知道帝祀是懷疑眀棠是別人假扮的。
可不應該啊,以帝祀手下暗探的本事,什么查不出來,消息不可能會出錯的。
怪就怪眀棠是在是太可疑了,就比如她這把土槍是從哪里拿出來的,這把土槍又是怎么做出來的。
“還有呢。”
帝祀又道,夏雷立馬回稟:
“王爺,奇門遁甲慕容家并沒有這樣的暗器,據消息來報,這種名為土槍的東西,別說大晉,就是其他兩國也是沒有的。”
夏雷的視線看向土槍。
別看這土槍不起眼,但威力可不容小覷,一下便能要了死士的命。
那些死士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人,這樣的武器眨眼間能要了那么多精銳死士的命,可見威力有多大。
若是土槍應用于戰場,那么......
夏雷不敢想象,只要一想,那就控制不住了。
而且若是這土槍傳出去,那么就勢必會給眀棠帶來殺身之禍!
“嗯。”帝祀瞇眼,他伸出手,忽然將土槍拿了出來,直直的指著門框。
可他在槍上摸索了一陣,連扳指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別提使用了。
“王爺,屬下當時看王妃好像是用手扣動了這里,然后會有東西從里面彈出來。”
夏雨對土槍十分感興趣,他恭敬的說著,走到帝祀跟前,給帝祀演示了一遍。
帝祀點頭,手挪到扳指上,扣動。
夏雨緊緊的盯著土槍,可扳指扣動,卻沒東西從里面打出來。
“額,大概是沒有箭羽?”
夏雨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么,但這土槍跟弓箭的原理差不多。
光有弓沒有箭也是不能殺人的。
大概是這樣吧。
“呵。”
將土槍放在桌案上,帝祀低低的笑了。
一邊笑,他的眼底一邊有興趣浮現,興趣下,還有殺機。
夏雷跟夏風對視一眼。
鬼知道眀棠還有什么東西,甚至她會不會還有跟這土槍一樣的東西,然后用來對付戰王府,那還了得?
所以帝祀動殺機,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同樣是一種機會,若眀棠肯為他們所用,那么就不一樣了。
再說眀棠那一手詭異的醫術,還有她神秘谷谷主徒弟的身份,都讓夏雷深深的知道眀棠不會死,帝祀也不會殺她。
夏雷松了一口氣,慶幸著眀棠拿出了這么東西,足夠成為她活著的資本了。
“汴京那些暗勢的盤踞點都查出來了么。”
帝祀抬起頭,臉色淡淡,眼底是勝券在握。
“回稟王爺,已經按照那些死尸說的話將暗勢的盤踞點都搗毀了,此番我們沒怎么損失人馬便將他們一網打盡,這都,多虧了王妃。”
夏風如實回稟著。
他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若沒有眀棠,現在的戰王府都要不安全了。
戰王帝祀一向獎罰分明,所以,是不是應該給秋水院送些東西?
畢竟剛才就有下人回稟說秋水院索要物資了。
“是本王小瞧看個女人了,夏冰,進來。”
帝祀冷笑一聲,夏冰立馬推門走了進來。
“那個女人醒了么。”
帝祀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
“回稟王爺,王妃醒了,而且......”
夏冰低著頭,面頰似乎在微微抽搐。
“而且什么?”
帝祀身子一頓,夏冰立馬道:
“而且王妃還在大吃特吃,王爺贖罪,王妃她,她將您養的金鷹給捉了當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