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你還知道奶茶呢,不愧是道友,那不知道道友您能不能做這奶茶啊。”
張老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給眀棠嚇的一激靈。
仔細觀察了一下張老的神色,眀棠確定張老似乎是知道一些關于現代人的東西,應當是從什么書中看到的,但他就是這個時代的人。
“會啊,自然會,要么下次再來我給你帶一些來?”
眀棠試探的說道,張老顯然十分高興,趕忙點頭:“好好,那就多謝道友了。”
張老十分高興,只顧著跟眀棠說話,將帝祀跟夏雷等人忽視了個徹底,包括慕容卿。
夏雨嘴角一抽,看著還在昏迷的慕容卿,一時間搞不懂到底誰才是慕容家的少主啊,這怎么給他一種錯覺呢。
是錯覺沒錯吧,要不然為何他覺得張老雖然跟眀棠說話的語氣熟稔客氣,但還有一絲絲的尊敬呢。
就算是回答上來了問題,張老的態度也不應該是尊敬吧。
夏雨陷入了沉思,很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為何總是在眀棠身邊看見奇怪的東西呢。
“咳。”
眼看著眀棠跟張老聊的火熱,將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都忘了,帝祀黑著臉輕咳一聲。
張老身子一頓,隨后轉了個方向,將帝祀的身影擋住了,顯然有些嫌棄他礙眼。
“咳。”
陳兵那邊還等著呢,已經不能再耽誤了,夏雨也咳嗽了一聲,在提醒眀棠。
“那個,茶也喝了,今日我來是有事想找道友幫忙的。”
眀棠見帝祀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心道不能再繼續過分了,看著張老說道。
“自然是可以的,道友盡管說。”張老豪氣的揮手,眀棠對著帝祀挑挑眉,夏雨立馬道:
“我等今日前來,是想麻煩張老打一副假手臂。”
“奧,原來你們是想打假手臂的,那人呢,人帶來了么。”
張老點頭,夏雨有些傻眼:“什么人啊?”
“你們不將人帶來,老夫怎么量尺寸啊,不量尺寸,老夫難不成還能未卜先知知道打多大尺寸的假手臂啊。”
張老鄙夷的看了一眼夏雨,那表情跟剛才小童的表情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奧,對奧。”
夏雨狠狠地拍了一下額頭,對著帝祀點點頭,立馬轉身出去了。
“道友啊,你怎么凈跟一些腦子不太好使的人走那么近啊,會拉低智商的,咱們剛才說到哪了?繼續,繼續。”
張老的臉更紅了,顯然是聊的開心了。
“嗯,一時走錯了路,日后一定注意一些,咱們剛才聊到奶茶了。”
眀棠撇了一眼帝祀,見他已經背過了身,不知在想什么,別提心頭有多暢快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眀棠沒想到張老就是個話癆,這么能說,她說的口干舌燥,心道要是夏雨再不回來,她可就不侍候了。
“來了,屬下將陳兵帶回來了。”
忽的,門口,夏雨帶著兩個侍衛用擔架抬著一個男人匆忙趕了過來。
男人閉著眼睛,滿臉蒼白,一雙手臂被白布包著,白布上面不斷滲出血跡,一股腐臭味從男人身上傳來。
張老身子一頓,站起身,進了矮屋拿出工具,還有一把大型的鋸齒。
“主子,您還不如讓我死了。”
張老磨了磨鋸齒,躺在擔架上的陳兵聽見那聲音,心如死灰。
“陳兵,主子會再給你打一雙假手臂的,但是前提是你這雙斷臂必須截下來。”
夏雨紅著眼,也是心中不忍。
陳兵的嘴唇似乎抖了抖,狠狠地扭過頭去,眼淚順著眼尾落入鬢角。
“哎?他的手臂好好的,你們為何要給他截肢啊,帝祀,他得罪你了?”
忽的,一道嬌小的身影猛的走到擔架邊,看著陳兵的斷臂,眀棠歪了歪頭。
她話落,陳兵猛的睜開了眼睛,里面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