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
一把鐵錘朝著慕容卿飛了過來,慕容卿身上有傷,狼狽的躲著,從躺椅上摔了下去。
“少主。”
落林一驚,趕忙去扶。
“嘎嘎,廢物,廢物。”
花朵饒了一個圈,又飛回來了,站在大樹上嘎嘎的笑。
笑話了慕容卿還不算完,花朵的小眼睛又看向了陸長青:“嘎嘎,狐貍,狐貍。”
“噗嗤。”
慕容卿被落林扶著,本來聽見花朵罵自己還很氣憤,但一聽見它連陸長青也給罵了,倒是有些稀奇,盯著花朵身上五顏六色的毛。
這鸚鵡真是成精了,難道它通人性么,這陸長青身為陸家的當家人,說一不二,像他這么成功的商人,自然沒少算計別人,精明的跟個狐貍一樣。
“嘎嘎,嘎嘎,癩皮狗,癩皮狗。”
花朵嘎嘎的一頓亂喊,一邊喊還一邊唱上了小曲。
它的嗓音難聽及了,小眼睛看向帝祀,叫的更歡快了。
眼看著帝祀的臉黑到了底,花朵蒲扇著翅膀,飛到臥房門口,將立著的一塊木牌子給翻了過來。
“狗,狗,狗不得入內。”
只見木牌子上寫著幾個大字:帝祀與狗不得入內。
花朵亂喊,還在木牌子上拉了一灘鳥屎,然后飛走了。
院子內,眀棠嘴角狂抽,不用往帝祀那邊看也知道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
“咳,當然了,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是我這里的試劑也有限,現在手上也沒了,既然陸公子說合作,那不如長期一點,左右陸家的黃金生意也不會只做一兩天不是么,只要陸家在一日,便需要拿溴-A試劑一日,對吧。”
眀棠咂咂嘴,站的筆直,眼神篤定的看向陸長青。
陸長青沒吃驚,倒是跟在院子門口的飛云驚了。
這眀棠不是個草包么,草包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心眼子。
這都不能說是有心眼那么簡單吧,而應該說是聰慧。
“那不知王妃的意思?”
陸長青并未驚訝,他站在眀棠對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身影將帝祀的視線擋住了。
夏雷看的直皺眉頭。
“我入股,我入股怎么樣,一旦我入股了,陸公子也能放心,畢竟一條船上的人總不會自己害自己,陸公子身為商人,應當最懂這個道理了。”
眀棠眼神篤定,唇角勾起。
她迎著陸長青的視線,任由他打量。
在看到陸長青眼底的笑意后,眀棠裂開嘴,笑了。
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陸長青剛才的話是試探,想讓她入股才是真的,畢竟這也將戰王府給拉進來了,相當于將帝祀綁在了船上。
至于帝祀愿不愿意她才不管呢,反正她要有銀子傍身,陸家是條大船,這船她上定了。
“好,那下午在下便讓人擬一分協議來,王妃入股的銀子,便從那些試劑中扣吧。”
陸長青衣袖舒展,給眀棠行了個禮,眀棠擺擺手,應了:“那我也保證,只要我入股陸家一日,那試劑便只提供給陸家,甚至陸家想要用試劑再開一道生意,我也沒意見。”
眀棠了然,她知道以陸長青這樣的人的性情,絕對不會只是打黃金的注意,定然舉一反三,從自己這里訂購試劑,然后售賣給幾國的百姓。
這樣,他陸家便將危機轉化為利益,不愧是百年世家。
“戰王妃,百聞不如一見。”
眀棠眼底的神色被陸長青看了個透徹。
自然也看出眀棠懂他在想什么。
陸長青笑著,看向眀棠的眼神都炙熱了兩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倒是將身后的帝祀給忽略了個透。
帝祀握著拳頭,看著陸長青的背影,狹長的鳳眼忽然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