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缺點東西。”
將黛筆又蘸了一些唇脂,眀棠很快在眉心間也畫了一個花鈿。
有了花鈿,眀棠這張臉不用上妝,便多了一分大氣從容以及嬌媚。
“王妃,奴婢服侍您穿衣。”
海晴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服侍眀棠穿上這件大紅海棠襦裙了。
眀棠伸開雙臂,海晴動作麻利,很快將便衣裳給眀棠穿的妥妥當當的,腰間的綁帶都打著漂亮大氣的結。
待穿上這身衣裳,海晴忍不住捂住了嘴。
齊腰襦裙能好的展現人的身材。
眀棠穿著衣裙,纖腰楚楚,身材高挑,紅唇配上她花的海棠花,簡直就是一束海棠壓萬枝。
“走吧。”
眀棠將手臂端在胸口,十分滿意的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朝著門外走去。
臥房門口,今日來守著的人不是夏雷跟夏冰,而是夏風。
“參見王妃。”
夏風行了個禮,抬起頭看向眀棠。
只一眼,夏風呆愣在了原地。
他只是覺得原本眀棠不打扮的時候便已經有風華綻放,現在眀棠穿上正裝,將胎記遮蓋,他甚至有種不敢直視眀棠的感覺。
“是帝祀讓你來的么,還算有點良心,告訴他,慕容卿我會繼續醫治的,別忘記他跟我的約定。”
眀棠擺擺手,利索的朝著門外走,就是衣裙太長,影響了她的發揮。
“是。”
夏風點頭,馬上跟了過去。
帝祀雖說昨日很生氣,但到底因為陸長青跟慕容卿的事情沒有太苛待眀棠。
戰王府門外停了兩輛馬車,其中一輛車上裝著給眀棠回門的禮品。
眀棠撇撇嘴,看著那些東西,只恨不得都搬回秋水院,但今日她去丞相府,可不會空著手回來的,也正好見見陳氏。
她可是想見陳氏很久了。
“走。”
上了馬車,夏風手一揮,兩輛車同時朝著丞相府而去。
眀丞相身封大晉一品官職,丞相府的府邸自然也是位于汴京城城中心的。
戰王喜靜,故而戰王府位置稍微偏僻一些,因而馬車足足行駛了半個小時這才到了丞相府。
與此同時,丞相府,正堂內。
一個年歲約莫四十左右、身穿湖藍色蜀錦錦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檜木桌案邊,手上捧著一杯茶緩緩的喝著。
正堂內染著熏香,雖說不是陸家那燒錢的金錢香,但也是出了名的白茶香。
香味裊裊,男人身側,坐了一個美貌婦人。
婦人穿了一身湘妃色刻絲青蓮妝花緞琵琶襟,手腕上套著一個湘妃色的玉鐲,生的貌美韻味十足,眉眼間跟明畫十分像。
婦人因為保養的好,一點都不像三十歲的人,反而像二十歲的,她手上剛放下一個茶壺,臉上帶著笑意,往門外看去:
“也不知道大......”
婦人頓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改口道:
“也不知道戰王妃何時到,妾瞧著時間有些過了,傳出去對王妃不好。”
“那個混賬,以前怎么喚她便還怎么喚她吧,她敢打暈畫兒替嫁,險些讓丞相府跟著陪葬,她還敢回來!”
“砰”的一聲。
眀丞相老臉狠辣,因為生氣,白凈儒雅也沒了,只剩下了厭惡憤恨。
陳氏應了一聲,輕輕的安撫著眀丞相,眼底閃過笑意跟得逞還有濃濃的算計。
沒想到眀棠沒死成,居然還成了戰王妃,這兩日從戰王府傳出的消息讓她恨的食欲不佳,不過沒關系,只要她今日來了,不管是沈氏那個賤人留下的醫書還是什么,都得給她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