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
麻蜀布被掀開,周圍一片嘩然聲。
那丫鬟揉了揉眼睛,臉色煞白,不敢置信的盯著眀棠懷中的靈芝。
“明明什么?明明剛才在延年堂看清了我懷里的靈芝,然后一直尾隨我,將百花結放在我懷中栽贓嫁禍,想要我懷里的靈芝,對么。”
眀棠冷哼一聲,那株血靈芝一拿出來,便讓所有人都移不開視線了。
尤其是在場的人,能在益禾堂這些藥鋪打轉,自然知道這血靈芝有多珍貴。
血靈芝啊,最起碼得千年了。
且顏色如此紅,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像是血一樣,足矣見這品種有多么的純粹。
掌柜的看著血靈芝,心頭悔恨。
這血靈芝可是千萬兩黃金都買不到的啊,這要是沒有謝家鬧的這一出,指不定這血靈芝就要被他益禾堂給收了。
剛才他幫著謝家的人說話,眀棠如論如何也不會將靈芝再賣給他了。
掌柜的肉疼,但實在是想要血靈芝,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不賣,他有的是手段。
看剛才眀棠身邊也沒什么人維護她,定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怎么,想好怎么讓你家主子給我磕頭道歉了么,想要靈芝,便拿錢來買,而不是看我一個女人單獨拿著靈芝而見寶起異,你這樣的丫鬟我見多了,但實在沒想到會出自名滿天下的謝家。”
眀棠一番話也絲毫都沒留情,將那丫鬟羞辱的滿臉通紅,而她帶來的侍衛也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快去回稟大公子。”
其中一個侍衛對著身邊的人擺擺手,那人立馬朝著謝家的方向跑了。
栽贓的事情傳出,對謝家的影響可不小。
真要是任由事態發展,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雙兒為了要靈芝,居然栽贓人家。
“噗通。”
雙兒猛的跪在地上,一張臉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身子都在不斷顫抖。
是她,是她弟弟沾染上了賭,輸掉了主子費盡心思得來的靈芝。
眼看著到了主子要用靈芝入藥的時候,但她哪里有靈芝。
剛才在街道上無意看到眀棠懷中抱著的靈芝,她惡從膽邊生,便起了心思,反正有謝家的名頭頂著,這女人只能是吃了啞巴虧。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好好的木靈芝,怎么就變成了血靈芝。
完了。
全完了。
她毀了謝家的名聲,被打死都是輕的。
“請您放過我吧,求求你,我也是護主心切,我們小姐病重,急需這靈芝,還請您行行好,放過我吧,這都是我一個人的注意,謝家人不知道。”
雙兒咬咬牙,抓著眀棠的衣裙,開始演苦肉計了。
她哭的臉上都是眼淚,額頭都磕紅了,看在別人眼中,倒還真是一心為了主子的病著急。
可眀棠是什么人啊,雙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這樣的丫鬟,這樣的小把戲,她怎么會看不出來。
“是么,就算是你護主心切,但謝家高門大戶,犯不著為了一株靈芝來污蔑我吧,倒是你這丫鬟,口口聲聲拿謝家的名頭來算計我,倒是讓我覺得是你想不出一點銀子就拿走我的靈芝,難道不是么,莫非你是想貪墨?”
眀棠伸手,將裙子從雙兒的手中拽了出來,三言兩語就挑出了雙兒的想法。
“不,不是的......”
雙兒抬頭,視線與眀棠對上,在看到眀棠眼中的亮光時,她的心跌倒了谷底。
“不是什么?不過這也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替謝家悲哀,有你這樣賣主的下人,我也不打算追究了,不過剛才說的讓謝家的主子給我磕頭認錯,諸位可都是聽好了的,告訴你家主子,我的住所在城東三座石獅子府前,記得來磕頭認錯。”
眀棠嘴角勾起。
掌柜的擰著眉頭,也沒往深處想。
府門前有石獅子,這也不足以證明眀棠出身顯赫。
“天啊,血靈芝啊,要是我,我也心動,不過那丫鬟真是該死,居然用謝家的名聲去栽贓人家。”
有人嘀咕著,眼神還盯著眀棠手上的靈芝。
眀棠面無表情,將靈芝踹進了袖子中,也不進益禾堂了,轉身帶著紫兒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