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她回去的一瞬間,先前巡村的大漢便又過來了兩三個。
剛走到長順家的門口,其他人便看見之前跟著眀棠的漢子躺在了地上,握緊了手上的武器,將長順家都給圍了起來。
“張虎,醒醒,你怎么了,那個女人呢。”
張虎被漢子們用力的推醒,揉了揉眼睛,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他的眼睛中全是紅血絲,剛醒的時候有些迷茫。
“孫大孫二,你們怎么過來了。”
張虎站起身,孫大眼底帶著殺意:
“你還說什么呢,不是讓你跟著那個女人么,人呢,你怎么睡著了。”
“進去看看。”
孫二眼中也全是殺意,示意身后的人進長順的家找眀棠。
那些人點點頭,謹慎的進了院子內。
沒一會,便傳來眀棠的尖叫聲。
孫大跟孫二聽見聲音,皺了皺眉,張虎揉了揉太陽穴:
“我可能是昨晚巡夜太累了,這才睡了過去,但是我也就睡了一小會,那個女人絕對沒出去過。”
張虎一臉篤定,眼睛中密密麻麻的血絲讓他十分疲憊。
“你們干什么,你們這些村民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我要告訴我夫君,不過是上個茅廁,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以為我是來偷盜藥材的?”
眀棠滿臉氣憤的從院子內走了出來。
她的一只手還捂著肚子,不知是不是蹲了太久的茅廁,身上還帶著一股臭味。
孫大捂著鼻子,聞到那些臭味,再看眀棠身嬌體弱的,似乎一碰就會倒,這才打消了疑惑,趕忙道歉:
“夫人,對不住,我們也是太緊張了,這個時候正是販賣藥材的季節,那些都是村民的命,實在是被人給偷怕了。”
“哼,怕什么怕,有多少藥材我們都收了,我們有的是錢,定然不會做那行竊之事,好了,快些帶去我見我夫君,我要盡快離開這里,哎呦我的肚子,不行了,我不行了,再等我一會。”
眀棠一邊說,一邊臉色又變了,捂著肚子又往茅廁跑去。
她身上的氣味難聞,孫大跟孫二對視一眼,都松了一口氣。
在長順家門外等了一會,等眀棠出來了,孫大等人這才送她跟帝祀集合。
帝祀跟陸長青的神色滿足,眀棠回來的時候,郝村長更是滿眼笑意,一看便是生意談成了。
眀棠不經意的對著帝祀點點頭,幾個人很快便回了義勇村。
還是那戶農戶家。
眀棠跟帝祀回來后,連帶著陸長青一起也進了臥房內商談事宜。
眀棠一直提著一口氣,剛坐下,便灌了一大口水。
帝祀坐在眀棠跟前,聞見她身上的味,神色古怪,就連陸長青也是臉色僵硬,很明顯是被眀棠身上的味給熏的。
“哼,你們兩個還有臉嫌棄啊,你們倒是在趙村長的家中喝茶悠閑,可憐我差點就要死在大山上了,你們有什么資格嫌棄我身上的味道?若不是這些味道,我早就被巡視的漢子給抓起來了。”
眀棠沒好氣的放下茶杯,將銅草花拿了出來放在桌案上。
看見銅草花,陸長青眼瞳一縮,嘴角動了動:
“銅草花?”
“呦,看來陸公子認識這銅草花,那應該也想到了什么樣的地方會長銅草花。”
眀棠又將那包著紅泥的帕子取了出來,丟給帝祀。
“知道,看來我們猜的不錯,那座大山上確實開出了銅礦。”
陸長青用手捏著那銅草花,眼睛瞇起。
“山上有很多人巡視,那些人會武功,射術很高,能隔得很遠將天上飛的鳥射死,若非我機靈,早就被他們捉住了。”
“那些人也根本就不是村民,我猜測,高聲村的村民們被高價征用,用來開采礦石,而若是我也沒猜錯,那礦石乃是紫銅礦。”
眀棠說的篤定,神色淡淡。
帝祀跟陸長青盯著她,三個人圍在一起,侃侃而談又自信的眀棠讓帝祀有些恍惚。
仿佛眀棠本來便該如此耀眼,而不應該在戰王府那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