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嘿,那個帝祀,你干嘛這么盯著我看啊,怎么,是忽然覺得我很好看了么。”
帝祀那懷疑的眼神讓眀棠嘴角一抽,她掏啊掏,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小手帕,朝著帝祀丟了過去,扭扭妮妮的捂著臉。
她朝著帝祀拋媚眼,配上她帶著疤痕的臉,跟個夜叉一樣。
帝祀被那手帕上的胭脂味給熏的臉一黑,移開了視線,眼神嘲諷。
他就看看眀棠還能裝多久,又有多少耐性,沒關心,他陪她玩。
“你跟那少年說了什么。”帝祀問道。
若非如此,那白狼首領怎么會忽然離開呢,而狼群其他的狼也安靜了下來。
“沒說什么,我懷疑那少年一直守著七葉蓮是想救人的,于是我就跟他說那瓶水很神奇,可以讓有危險的人吊著一口氣,還能強身健體。”
眀棠聳聳肩,眼底全是篤定。
少年跟狼群在一起,不惜豁出命也要將七葉蓮拿回去,可見一定是狼群內出了什么事。
且白狼首領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那血腥味不是人類身上的,而是狼群自己的血。
可見或許是狼群內部的白狼受了傷,那傷致命,只等著七葉蓮去救命。
“坐著等吧,累死我了,它們暫時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放心好了。”
眀棠揮揮手,靠在一棵大樹上閉著眼睛休息。
對面的狼群機警的盯著她們,見眀棠坐下了,動了動爪子,跟同伴交流著什么,反正狼臉上已經沒有了殺意。
“嗯。”
帝祀不是沒看到那些狼群的態度,也學著眀棠的樣子坐了下來。
他低著頭,腦海中卻想著在鎮守邊境的那些年他聽過不少奇聞軼事,其中便有一類人可以馴服猛獸,然后讓那些猛獸成為最有利的攻擊武器。
且其他兩國大肆拉攏這樣的人,萬一眀棠......
萬一眀棠跟那些能馴服猛獸的人有關系,且有朝一日她要離開大晉,那么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要了眀棠的命。
大晉百姓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做出任何有害于百姓的事情。
帝祀的眼中全是殺意,身上也不經意的帶著冷意,眀棠感受到了,心中有些煩躁。
其實她不想出頭的,她知道帝祀的疑心很重,可不出頭怎么辦,難道要她跟帝祀一起被狼群給撕了么。
也怪她,這七葉蓮豈是那么好找的,平白無故的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樹林中,但是看見了不摘下來,又不是她的作風。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這七葉蓮她肯定是要帶走的。
“嗷嗚。”
又等了一會,天氣逐漸熱了起來,熱的人心中更煩躁了。
帝祀的眉頭皺的很緊,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身,狼群們一看他動了,也跟著動了起來,神色警惕。
忽的,白狼首領從遠處跑了過來,狼眼深深的盯著眀棠。
它低著頭,似乎在跟那少年交流著什么。
少年臉色一喜,趕忙點點頭,朝著眀棠走了過來。
“啊。”
少年的手揮了揮,眀棠一楞,思索著道:
“也行,我先試一試吧,一定能保證母狼的安危,但是只要它們脫離了危險,這七葉蓮能讓我帶走么。”
眀棠指了指帝祀袖子中的七葉蓮,少年想了想,爽快的點頭答應了。
他又走到白狼首領跟前,交流著,白狼首領喊了一聲,所有的狼群立馬走了過來,將帝祀跟眀棠圍在了中間,示意他們跟著狼群移動的方向走去。
“帝祀,走吧,我們可能得耽誤一點時間了,不過只要事情成了,就不愁出不了這森林了,也不怕殺手追過來。”
眀棠唇角勾起,跟著狼群往林子深處走去。
一邊走,眀棠一邊解釋:
“我猜的果然沒錯,這七葉蓮是白狼狼群一直守護的,為的就是白狼首領的伴侶生產時輔助它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