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平昌侯是為了女人才沒了命,說出去多丟人啊,葉家就更不用多說了,將家中嫡女牽扯了進來,忙著幫一品茗莊瞞消息還來不及呢。
“這樣的話,那主子豈不是不用自己動手了?”
將行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傻氣,看的高山流水有些無語。
最近有人懷疑一品茗莊,暗中打探消息,但有了平昌侯這件事,就不用他們出手了。
而若是侯府的人跟葉家的人出手隱瞞消息,自然可以讓暗中的人將懷疑的種子引向這兩家。
所以,眀棠陰差陽錯下找到了密道,葉芷悠又殺了平昌侯,反而是幫了一品茗莊。
只要她們老實的在密道中待著,主子自然也會幫著掩飾,待人一走,就會將她們放出來。
“公子,咱們在這汴京城已經五年了,還是沒有找到小主子的下落,屬下怕。”
流水心思有些重,擔憂開口,他一說話,臥房內的氣息都變的有些壓抑了。
“流水,閉嘴。”
將行瞪了他一眼,流水抿唇,看著蘇簡行落寞的身影,也有些不忍心。
公子自小便跟小主子定有婚約,可當年小主子被人拐走,音訊全無。
為了找小主子,公子來汴京城隱藏身份,偽裝成琴師,眨眼間五年過去了,可小主子至今還沒消息,每次看著公子落寞的神色,他們都很心疼。
也不知小主子生的如何模樣,也不知她是否還記得公子,更不知,她是不是還活著。
“公子放心,當年抱著小主子的那嬤嬤已經有消息了,只要找到那嬤嬤,便可問出小主子身上有何特征,這樣咱們就更方便尋找了。”
將行勸著,蘇簡行卻沒吭聲,從后面看去,他的背影落寞,周身一片清冷。
良久,蘇簡行這才低低開口:
“高山,去密道中,將人弄出來。”
既然眀棠識時務,那他也不吝嗇賣這個人情,左右葉家跟平昌侯府對上,也是他樂于看到的。
“是,公子。”
高山應聲,走到墻壁跟前,轉動機關,進了密道。
與此同時,六樓。
翠兒跟在明畫身后,視線盯著緊閉的房門,心中急迫。
這些侍衛真是不長眼,也不看看她家小姐什么身份,居然敢攔著她們。
完了,現在可怎么辦是好,那葉芷悠不會已經被平昌侯得逞了吧。
“我乃是丞相府府上女眷,在家中排行第二,先前我在這臥房內換衣,落了東西,還請通報一聲,那東西乃是戰王贈給我的。”
眀棠袖子中的手握了握,眼睛盯著房門,沒在聽見里面的動靜,她的心也跟著一沉。
“這。”
侍衛原本想將明畫趕走,可一聽見帝祀的名字,立馬變的猶豫了。
戰王帝祀讓汴京城的世家忌憚,若是得罪了明畫,搞不好要被記恨。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通報一聲。”
領頭侍衛催促著,一個侍衛趕忙點頭,走到臥房門口,敲了敲房門,又喊了一聲侯爺。
可臥房內安靜一片,什么動靜都沒有。
侍衛們皺眉,不應該啊,這么長時間,侯爺應該已經完事了吧。
“父親,快些,二妹妹她就在這臥房內,有歹人欺負二妹妹。”
忽的,樓梯處葉芷雪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急促。
明畫扭頭,待看見葉芷雪眼底那怎么都壓不住的欣喜,心中泛起了殺意。
蠢貨,葉芷雪還真以為葉芷悠是那沒有依靠的低賤庶女不成,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居然還敢算計葉芷悠。
“葉大人。”
侍衛們看見葉文彥,眉頭皺的更深了,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爹,庶妹就是進了這臥房里,爹爹快些將妹妹帶出來。”
葉芷雪的指甲都摳進了肉中,死死的壓抑著自己的興奮,同時又讓侍衛們知道葉芷悠不過是一個庶女。
果然,侍衛們安心了不少。
不過是一個庶女而已,想必葉文彥不會為了一個庶女跟侯爺翻臉。
“大,大哥,血,有血。”
敲門的侍衛見里面久久沒傳出聲音,正要作罷,不料,猩紅的血從臥房內流了出來。
侍衛們渾身一震,猛的將臥房的門推開,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平昌侯,他胸口,還插著一把匕首。
“侯爺!!”
侍衛們如遭雷劈,明畫則是暗道一聲不好,轉身便想走,卻被反應過來的侍衛給攔住了。
一股不安,瞬間席卷在眀棠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