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蔓眼神一閃,忽然咧嘴笑了,端著酒杯又跟明棠碰了碰杯子。
不是她多喜歡明棠,而是明棠的一番話讓她忽然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或許是上天見她可憐,給她的另一番機遇吧。
“額。”
看帝蔓跟帝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明棠嘴角一抽,端起酒杯有些犯難。
她酒量太差了,還是不喝了吧,但這樣的場所,不喝又不好,所以她端著酒杯,用袖子做遮掩,嘗了一點。
“戰王妃,我敬您!”
沒了那些王爺大人們,貴女們也只是因為太上皇的事情郁悶了一會就放開了,結伴玩樂。
葉芷悠端著酒杯走到明棠跟前,眼神深深的看著她。
今日的葉芷悠身上穿的衣裙顏色鮮艷,頭上兩側各別著金釵,耳朵上也帶著珍珠耳珰,這幅打扮,只有嫡女才能如此。
果然,葉芷雪入獄后,在葉文彥的心中,葉芷悠便比葉芷雪要更懂事,自然對她更看重了,待遇也就提上來了。
倘若葉芷雪真的出不來了,那么葉家就只有葉芷悠一個女兒,自然要好好培養。
“你是?”
明棠故作不明,葉芷悠微微一笑,也不多說,將杯子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轉身就走了。
二人的眼神交流間,心照不宣,不用多說,彼此都懂。
“戰王妃,我們也敬您一杯。”
有了葉芷悠打頭陣,又有三兩個貴女上來敬酒。
那些貴女身上穿著尋常的衣裳,打扮的也不貴重,可見都是家中庶女。
帝菱看著明棠被人圍在中間,氣的握著酒杯的手都不斷收緊,似乎想要將酒杯給捏碎。
“公主莫要生氣,不過都是一群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罷了,公主身份高貴,何故跟她們生氣。”
帝菱身側,一個膚色雪白,生的清秀的女子淡淡開口。
帝菱扭頭,眼神一亮,點點頭,神色瞬間就放松了下來:
“阿蕓說的對,以你我這樣的身份,是有些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
“阿云姐姐,最近你好忙啊,莫不是在為太上皇的壽宴做準備?”
身側,又貴女打趣著周婉蕓,眼底羨慕一片。
周婉蕓身為武威國公府的嫡女,從小就被栽培。武威國公手握兵權,駐守西南,汴京城中的人都傳她能當上太子妃,畢竟周家跟皇后的娘家也走的近。
而周婉蕓本人也素有賢明,除了一張臉生的普通,其余的在汴京城都堪稱一絕。
“哎呦,可惜啊可惜,今日那明二小姐沒來,若是她來了,我們豈不是可以聽她跟周小姐比試琴音了?”
有人巴結著周婉蕓,也有人十分不屑。
開口的是隔壁座位,一個身穿紅衣的年輕姑娘。
這姑娘生的眉眼灼灼,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大氣,頗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
“安嫻姐姐說的是,倒是可惜了。”
有貴女插嘴,眾人你一嘴我一嘴,看著帝菱的臉又不好了,衛安嫻撇撇嘴,端著手上的酒杯,飲著酒水,心中煩躁。
她最煩這樣的宴席了,無聊的很,更討厭周婉蕓惺惺作態的樣子。
“真說起來,忠毅侯府家的女兒也在此次的選妃中吧,就是不知道衛家哪個女郎參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