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純陽許是覺得自己從今以后就要和眼前這個人劃清界限了,眼淚流的更兇猛了,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僵硬住的明晚熹。
“小熹!我喜歡你!我從見到你的第一次就喜歡你!我根本不想叫你熹兒姐姐,我只想叫你小熹,我更想叫你娘子!但是對不起,我把你輸掉了,我們從今以后再也不能……再也不能……見面了!”
古純陽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強擠出來的。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緊緊的摟住懷中的姑娘。
這是他惦記了整整五年的姑娘。
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對方,不希望對方能多看看他。
可是今天。
他輸掉了自己的姑娘。
但是他會祝福他們的,畢竟這個男人的實力看起來是真的很強,他的熹兒姐姐值得更好的,值得最好的。
所以他愿意祝福他們。
明晚熹從古純陽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腦袋就死機了。
她一直都把古純陽當做弟弟看,因為她曾經親眼看到過古純陽在殺了一個刺殺他的人后,那痛苦驚慌害怕脆弱的樣子,她心疼古純陽。
所以對古純陽也多有照顧。
但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古純陽竟然對自己是那種心思!
明晚熹只覺得這個信息量有些太大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古純陽。
可是看著這小子哭的傷心,明晚熹又有些心疼。
“你、你別哭了,我和韓公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誤會了。”明晚熹后知后覺,才意識到古純陽這是吃醋了。
那之前他看顧輕舟不順眼,估計也是因為他吃醋了。
韓塵見火候差不多了,準備助推一把。
“明姑娘,我看還是讓古公子也留下吧,免得古公子以為我在輕薄你,誤會你。”
古純陽猛地看向韓塵,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么。
“熹兒姐姐,你和這個人……”
“韓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妻子的元神碎片無意中落在我的身體里,只不過當時我沒了金丹,身體虛弱,冒然取出會傷害到我的根本,所以韓公子幫助我恢復了修為。”
“他剛剛在我房間,也只是他為了取出他妻子的元神碎片而已。”
明晚熹無意識的將一切都解釋開。
古純陽一聽自己不僅誤會了明晚熹,還誤會了明晚熹的恩人,臉色蹭的一下紅了。
“對不起!對不起韓公子!都是我的錯!您既然是熹兒姐姐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還請韓公子不要生熹兒姐姐的氣,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您怎么懲罰我都可以!”
古純陽此刻的態度和剛剛想要吃掉韓塵的模樣大相徑庭。
如果說那會兒他就是個暴怒中的小獅子,那現在就是個蠢萌蠢萌的二哈。
做錯了事情不停地搖著尾巴祈求主人的原諒。
韓塵本來也沒有真的生氣,眼下見著兩人都說開了,古純陽更是表明了心跡,隨后表現出一副不計較的模樣,深藏功與名。
其實韓塵能看的出來。
經過這次的事情,明晚熹面上不顯,心里還是很介意的。
盡管顧輕舟遭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對明晚熹造成的傷害卻是不可磨滅的,若是明晚熹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日后的修行路上,也只能止步不前。
倒不如讓一個人重新走進她的心里,忘記曾經的不快,日后說不定修行的路上會別有一番風采。
“好了,剛才也耽誤了不少時間,既然韓公子不介意讓純陽留下,那純陽就留在這里吧。”
明晚熹再次回到床上。
韓塵走上前,在古純陽的注視下,將食指和中指抵在了明晚熹的眉心上。
很快。
一縷淡淡的銀光從明晚熹的體內飄出,鉆入了韓塵手指的戒指上。
韓塵看到戒指內越發濃郁的銀色,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悠悠的元神碎片終于快湊齊了。
“明姑娘,多謝。”韓塵真誠的對明晚熹道謝。
明晚熹連忙起身下地,對著韓塵作揖:“韓公子這是做什么,該道謝的應該是我,若不是韓公子,我恐怕早就死了,說實話,我還是借了您夫人的光。”
“打擾了許久,我也該走了,日后住明姑娘能順順遂遂,平平安安。”
韓塵得到新的元神碎片,迫切的想要離開去尋找剩下的。
明晚熹也知道韓塵急切的想要尋找到妻子元神碎片的心情,很是理解的點頭。
“多謝韓公子的祝福,我也祝福韓公子能早日和妻子重新相見,愿你們日后能平安喜樂。這是我為韓公子準備的一些路上能用到的丹藥,另外我和師尊商量了一下,師尊也同意贈送韓公子一只我們靈鶴宮的靈鶴。”
“日后若是韓公子有事,盡管讓靈鶴回來傳遞消息。”
明晚熹說著,走出屋內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一只靈鶴從天際飛來,親昵的在明晚熹的手下湊過去腦袋蹭了蹭,而后來到韓塵面前,低下了頭。
韓塵見這般乖巧柔順的靈鶴心生喜悅,抬手摸了摸,靈鶴果然也親昵的和他蹭了蹭。
“韓公子放心,我們靈鶴宮的靈鶴都是有靈智的,它已經認了主,日后就是韓公子的靈鶴,日后韓公子出行也會方便許多。”
明晚熹教了韓塵一個口訣,這口訣正是如何驅使靈鶴的。
韓塵道了聲謝,躍到靈鶴身上,對明晚熹和古純陽道別后,驅使靈鶴趕往山下。
他不是沒想起阿鳶,只是他不想帶著阿鳶四處走。
阿鳶應該有屬于自己的事情,而不是跟著他。
臨走時,韓塵交給明晚熹一封信件。
“明姑娘,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阿鳶,我就先走了。也幫我跟王掌門說一聲,韓某就不親自去和王掌門道別了。”
明晚熹聽明白了韓塵的意思,點了點頭:“韓公子放心,我會把信件帶到的。”
韓塵走后,明晚熹直接去了阿鳶的院子。
“阿鳶……”明晚熹走進去,就看到阿鳶呆呆的看著天空,眼神落寞。
“看來你是知道了。”明晚熹將信件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阿鳶低聲呢喃:“他終究是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