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祀,你是不是在外面,阿祀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明畫嗚嗚咽咽的聲音傳來,帝祀的腳步一動,聽著明畫的聲音,腦海中猛的想起多年前,那抹小身影也是這版,讓他不要不理她。
“你理理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戲弄你,我就是不想看你如此消沉。”
“不就是臉毀了么,這有什么的,我總有一日能將你治好。”
“喂,你說話呀。”
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那軟糯的聲音,那聲音聽著還有點熟悉,年幼的帝祀總覺得在哪里聽到過,可他的眼睛跟容貌都毀了,看不見眼前之人到底是何模樣,到底是誰。
直到后來跟明畫相認,他才想明白為何覺得耳熟了,幼年時期,他跟明畫也是見過的,雖然當時他們并沒有交集。
“王爺!”
夏雨眼看著帝祀剛才已經聳動了,現在又被明畫的聲音拉了回去,著急不已。
“本王讓你退下,難道連本王的命令你都不聽了么!”
帝祀瞇著眼睛,眼神冰冷的看著夏雨。
夏雨咬牙,大膽的抬起頭,盯著帝祀的眼睛:
“王爺,屬下只是不懂,不懂王爺為何要幾次三番為難王妃,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恨么,可是沒有在意,哪里來的恨意。”
“王爺,您應該問問自己的心,您究竟在意的是誰,這些年......”
“唔。”
夏雨的話還沒說完,帝祀的臉色大變,他衣袖一揮,夏雨猛的吐出一口血,身子朝著后面退了幾步。
“你是不是想死!”
帝祀的聲音充斥著殺意。
夏雨是暗衛中年紀最小的一個,當初他的親兄長又是為了保護帝祀而死,所以對著夏雨,不管是夏雷等人,又或者是帝祀,都一直十分包容。
但夏雨剛才的話,無疑于觸犯了帝祀的逆鱗,更或者來說,觸犯了帝祀想躲避的心,正中帝祀下懷。
戰王帝祀的心,不容他人窺探。
“屬下要說,今日哪怕王爺打死屬下,屬下也要說。”
夏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手捂著胸口,眼睛通紅:
“王爺,您這么多年馳騁戰場,殺敵無數,當年青云軍只有幾萬人馬的時候,您都敢殺入邊境十三部落,為何現在您如此膽小,膽小的不容許屬下說實話。”
夏雨咳出一口血,夏雷猛的出現,伸手去拉夏雨,卻被夏雨拂開了。
“夏雨,莫要多說了!”
夏雷見帝祀的眉眼已經陰沉的不能再沉了,不顧夏雨,伸手將他提了起來:
“還請王爺贖罪,請王爺看在夏雨死去的哥哥夏天的份上,饒了夏雨吧。”
帝祀動了殺心,夏雷跟夏雨都感受到了。
可夏雨今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夏雷阻止他,他卻偏要說。
身為帝祀的下屬,他覺得自己不說,才是對帝祀不忠呢。
“夏雷,你放開我,今日哪怕王爺殺了我,我也要說,王爺,屬下只是好奇,這么多年,支撐您走過來的,究竟是對王妃的恨,還是對明二小姐的感激。”
“若是對明二小姐的感激,為何在明知道眀家要王妃替嫁的時候您并未反對,若是真的是因為明二小姐的感激,為何您一回京,便要屬下去打探丞相府的消息,您應當知道,只要您一句話,明二小姐自然會出來見您,還需要屬下打探她的消息么,又或者說,您根本想打探的就是王妃的消息。”
“夏雨,閉嘴!”
夏雷頭皮發麻,想伸手去點夏雨的穴位,卻被夏雨躲開了:
“我不閉嘴,我就是想讓王爺問問自己的心,支撐您走過來的,是因為對王妃的恨還是不甘心,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王爺您自己都不清楚,那王爺一定清楚影響自己的對象到底是誰。”
“王爺,王妃若是不能救太上皇,陛下定然要問罪王妃的,難道王妃出事,真的是王爺想看到的么,王妃她自從嫁到戰王府,難道不是一直在幫我們么,為何她就要受到如此對待,王爺要自欺欺人到何時。”
夏雨說完,只覺得胸口的憋悶徹底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