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夢位于汴京城最為繁華的地段。
僅僅跟滿春院隔了一條街,坐落著一間豪華的閣樓。
閣樓足足有十二層高,每一層都建造的無比奢華,透著一股燒錢的味道。
浮生若夢門口,大批大批的人不斷往閣樓內進。
跟想象中的艷俗不同,浮生若夢門口那些招呼客人的男兒郎們,各個穿著淺色的衣袍。
神色各異,相貌不同,性子不同的男郎們站在浮生若夢門口,有彈琴的,有吹笛子的,各個文質彬彬。
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是來了伶人館,而是來了什么學子書院,又或者是優雅茶樓呢。
“浮生若夢,果然名不虛傳啊,棠棠,據說里面的男人,形色各異,有些才高八斗,有些學識淵博,還有些見識廣闊,很是神秘,我早就想來看看了,今日父親母親不在家中,我是偷偷跑來的。”
面紗下面,衛安嫻的一雙眼睛都在發光。
她拉著明棠的手臂,往閣樓內走。
有面帶微笑的男郎們恭敬的將她們迎了進去。
在浮生若夢,根本就看不見一個丑男。
一進閣樓內,靡靡之音便傳了進來。
跟想象中的濃艷也不同,閣樓內一片優雅清香。
就連彈奏的曲子,都透著一股端莊。
浮生若夢,一個可以讓人置身于夢中的地方。
在這里,你有任何憂愁,都能跟閣樓內的男郎訴說,他們像是解語花一般幫助客人排憂解難,讓人忍不住對這里存了留戀之心。
“怎么樣棠棠,這里的男人們不僅生的好看,且氣質十分凸出,竟一點都不遜色于王孫貴族府上的公子哎。”
衛安嫻拉著明棠,在閣樓內慢慢的走著。
閣樓很大,每一層閣樓,都有很多桌子。
有客人們坐在桌案前,撫琴,或者是寫字,又或者是品茶。
閣樓內的男郎們都會在一邊陪著,他們竟也十分擅長詩詞歌賦,就連那陪著寫字的男郎竟也練的一手好字。
明棠路過一個桌案旁,看見那男郎的字,有些驚嘆。
“寫的竟然比我還要好。”
衛安嫻嘀咕一聲,拉著明棠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
剛坐好,便有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面含微笑的走了過來:
“請問兩位客官需要點什么?我們這里有各種茶水,還有酒水,有擅長琴技、茶技、詩詞歌賦的男郎們,但凡是客官們有需要,浮生若夢都能滿足。”
男人笑的絲毫都不假,在他臉上,一點強顏歡笑都看不出來,好似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份職業。
“額,先給我們來一壺七尹酒吧。”
衛安嫻從錢袋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男人,擺擺手。
“二位稍等。”
男人始終面帶微笑,將銀子收下后,沒一會便有穿著綠色衣衫的年輕男子端了酒水來。
所謂杯嘗七尹酒,樹看十年花。
這七尹酒味道沒有那么辛辣,飲下后,也不會讓人醉酒,最是適合女子喝。
儒生若夢有很多女客人,來了都要點這七尹酒。
“棠棠,快嘗嘗,在這汴京城中,只有在浮生若夢才能喝到七尹酒。”
衛安嫻拎起酒壺。
酒壺乃是一個雕空銀壺,上面全是花紋,有兩個壺嘴,也浮生若夢請人單獨設計的,也算是這里的標志了。
先給明棠倒了一杯酒,衛安嫻自己飲了一大口酒水,咂咂嘴:“唔,好酒啊,我總算是嘗到了這七尹酒的滋味,果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好喝。”
衛安嫻喝了一杯,又繼續倒了一杯。
一邊喝著酒水,一邊看向一樓撫琴的男子,別提有多悠閑了。
“是挺不錯的。”
飲下酒水,明棠眼前一亮,細細的回味著酒水的甘甜,有些意猶未盡。
“不是說今日雪衣公子會登臺表演的么,怎么還不出來。”
酒水眨眼間便已飲了幾杯,客人越來越多,十二層閣樓,每一層都爆滿,可見那位雪衣公子的名聲如何。
“據說那雪衣公子的琴技跟蘇簡行不分伯仲,天下最有名的名琴太古遺音便在他的手上,甚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