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間,第十一層到是熱鬧了許多。
明棠一路下了第十層閣樓,從另一側的樓梯上又饒回了回來。
她看著守在臥房門口的夏風,思索了一下,決定等等。
半盞茶后,夏雷帶來了一個粗使嬤嬤打扮的肥胖女人。
那嬤嬤彎著腰,將明畫打橫抱起,絲毫都不敢猶豫,跟著夏雷,離開了浮生若夢。
明畫被帶走了,夏風自然也沒必要繼續守在這里,轉身朝著第十二層閣樓而去。
明棠一喜,推開臥房的門,進了臥房內。
房間里面,迷迭香的香味已經變的很淡了,窗戶全都被推開,江初霽站在窗戶邊,桌案邊,衛安嫻閉著眼睛,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
“唔,好暈啊,好渴。”
看著衛安嫻,明棠嘴角一抽,趕忙將門關上,朝著衛安嫻跑去。
“安嫻,你醒了。”
算算時間,迷迭香的藥效也差不多要過去了,衛安嫻該是醒了。
“唔,棠棠,我這是在哪里啊,好暈啊,我也好渴。”
借著明棠的手,衛安嫻坐了起來。
見她一臉迷糊樣,明棠趕忙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衛安嫻十分口渴,接過水杯,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她恢復了一絲清明,剛放下茶杯,恰好,江初霽便轉過了身。
衛安嫻的眼睛都瞪大了,眼底全是驚艷,看著江初霽,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你你。”
這人是誰,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有生的這么好看的人啊,好美啊。
“你帶著我離開,怕是不方便,若是可以,你不如將這間臥房包下來,你將我安頓在這里,也是可以的,你覺得呢。”
江初霽看向明棠,聲音低柔,光是聽聲音,衛安嫻便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美人,不僅長的好看,就連聲音也好聽啊,讓人如癡如醉的。
“好,那我會每日都來看你的,待找個合適的時機,我便接你去其他的地方,好么。”
明棠思索片刻,點點頭,站起身,從袖子中拿出一大袋金子,遞給江初霽:
“給,這錢都是我自己賺了,給你,這幾日我會每日都來看你的,我不會丟下你的,你身上的毒,我也會繼續研究,努力幫你解了,只要你好好活著,便好了。”
明棠笑的燦爛,江初霽捕捉到她的笑,唇角微扯,伸出手,接過那袋金子。
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不帶目的給他錢財,只為了讓他安身。
“美人姐姐,你這么一笑,我忽然覺得好眼熟啊,嘿嘿,你生的真好看。”
衛安嫻坐在地上,癡迷的看著江初霽。
待看見他臉上的笑,衛安嫻忽然覺得他長的像一個人。
唔,這美人的眉眼怎么跟周婉蕓有些像呢,沒錯了,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更像了。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周婉蕓乃是武威國公府唯一的女嗣,武威國公跟其夫人孕有一子一女,兒子在軍中當官,女兒也要嫁入皇室,整個國公府風頭無量。
這不,為了在太上皇的壽辰上驚艷眾人,據說國公府要請雪衣公子教周婉蕓琴技呢。
“是么,那還真是,有緣。”
江初霽茶色的眸子微微一變,他低著頭,語氣略微有些嘲諷。
“不過說起那人,何凌那個家伙雖然好男色,但是卻對周婉蕓十分追捧,也是可笑。”
衛安嫻聽見江初霽跟自己搭話,欣喜不已,但想起周婉蕓,難免又想起何凌。
何凌男女通吃,好男色,也好女色。
女色中,他最是喜歡周婉蕓,是周婉蕓的舔狗。
何凌來浮生若夢沖著雪衣公子來的,而國公府也有意找雪衣公子,就是不知那雪衣公子生的什么模樣。
傳聞他眼尾有一滴血痣,生的雌雄莫辯,聲音也難分雌雄,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衛安嫻唔了一聲,忽的渾身一僵,眼神重新落在江初霽身上,在看到他眼尾那鮮紅鮮紅的血痣時,渾身緊繃。
“這位姐姐,怎么了,是不是還渴。”
江初霽微微一笑,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蹲在衛安嫻身邊,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危險。
衛安嫻咽了一口口水,扭頭看向明棠,只見明棠眼底還帶著憐惜跟同情,這樣的神色,是屬于同性看同性的眼神。
不是,眼前這人,可根本就不是女人啊,這分明就是大名鼎鼎的雪衣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