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
觸不及防的一巴掌,也打蒙了帝祀。
他的臉被打的側了過去,一手撫在臉上,帝祀的臉直接拉了下來。
“唔,好兇的一直二哈,兇什么兇,再兇姐姐就將你打成二狗子。”
明棠掐著腰,一雙狐貍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人參精體質的她,吃再多的藥都不會出問題,但那那太歲藥性太強了。
服用后,明棠就像是喝醉了一般,眼神也開始渙散。
顯然,她已經認不出帝祀了,在此時的她眼中,看到的是一只二哈。
豈有此理,狗居然對著主人狂吠,不就是打了一巴掌么,叫什么叫。
就是欠打。
“你!”
帝祀雖不知二哈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詞。
他咬牙,臉直接黑透了。
“咳,將門給朕關上,朕要休息一會。”
承德帝自然也看到了明棠打帝祀巴掌,他的胡子微微一抖,臉頰抽搐了一下,示意小太監趕緊將門關上。
明棠以身為他試藥,他可不能罰明棠,且看明棠這樣子,像是喝醉了。
俗話說,醉漢不怪。
所以他就當什么也沒看見,明棠身為戰王妃,她自然是要由帝祀管的。
承德帝一臉認真,覺得他這么想十分有道理,走到龍椅上,看著桌案上的藥丸,擺擺手,示意小太監可以將藥送去中安宮了。
太上皇跟大晉國一樣重要,只有太上皇身子骨健康,承德帝才能安心。
御書房的門關上,隔絕了視線。
明棠揮舞著手臂,跌跌撞撞的朝著前方走。
“嗝,好暈啊,怎么,都在轉圈,別轉了,阿西吧,煩死了!”
明棠低咒一聲,身子一個踉蹌,便要讓地上倒。
帝祀的動作快過思考,趕忙接住她,不想,一手剛攬住明棠的腰,又是一巴掌落下來。
“啪”的一聲。
聲音比剛才還要響,這一巴掌,直接呼在了帝祀另一邊臉上。
“蚊子,有蚊子,咬我。”
明棠的臉蛋越來越紅,跟充血一樣,絲毫不用懷疑,她現在根本就不清醒。
帝祀黑著臉,殿外的宮女太監們將頭垂的死死的,一眼都不敢多看。
哎喲喂,這戰王夫妻怎么在御書房門前打情罵俏,看看陛下都看不過眼,將他們給攆出來了。
前兩日都說戰王心系明二小姐,如今一看,大概是謠言,戰王心中在意的是戰王妃,不然怎么能任由她呼巴掌呢。
誰敢呼戰王的臉啊,他手下有五十萬青云軍,就連朝中大臣都不敢跟他對上。
“你這女人。”
帝祀氣急敗壞,胸口起伏,將明棠的小手微微反剪,直接一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嘔,更暈了。”
走了沒幾步,明棠直接一個干嘔,吐了帝祀一身。
帝祀渾身僵硬,臉已經黑透了,黑的像是前幾日半空那陰云。
不,比陰云還要黑。
“速去中安宮回稟,準備兩套干凈的衣裳。”
帝祀深呼了一口氣,走出御書房,站在廊道里,夏雨跟夏雷趕忙迎了過來。
聽見那干嘔聲,夏雨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嘴角一抽,趕忙去中安宮傳消息了。
他們王爺,可是有重度潔癖的呀,平日里就是床榻上有一點灰塵,都要大發脾氣,如今被王妃吐了一身,竟還能忍。
“明棠,看在你剛才幫本王的份上,本王不計較。”
帝祀忍著怒火,繼續往前走,可是走了沒幾步,明棠又嘔了一聲。
“嘔!”
她早膳吃的多,直接都嘔了出來,帝祀渾身僵硬,不知又怎么開解的自己,繼續往前走。
可他每走幾步,明棠就干嘔一聲,嘔的帝祀都懷疑明棠是不是在惡整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中安宮,帝祀被吐了一身,味道有些沖,沖的他臉黑漆漆的一片,跟那個活閻王一樣,中安宮的太監宮女都離他遠遠的。
不過一路將明棠從御書房抱到中安宮,這皇宮內的宮女太監聽聞消息,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