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風滿身冷意,眼看著鷹一的手便要掐到他的脖子。
關鍵時刻,鄭和聲音沉沉:“住手!”
他不能拿江南那么多百姓的命來堵。
這家伙,居然是藥谷的少主。
藥谷神秘,谷中藥材無數,不僅是大晉,就連西周跟北川也是竭盡全力的想要拉攏藥谷。
三國醫藥匱乏,此次江南澇災,受傷的百姓不計其數,生病的百姓也十分多。
除了救濟的災銀讓承德帝十分焦慮,剩下的,便是藥材了。
藥材價格昂貴,莫要說在大晉國內購買需要大量的銀子,若是朝西周跟北川采買,價格也貴到離譜,況且,承德帝定然不愿向北川西周開口,好不容易拿捏了齊宴禮的短板,怎能因為藥材而輕易就范。
“呵。”
見鷹一停了下來,花流風冷笑一聲,腳步微微一動,看向帝祀:
“畫兒的毒發作了,帝祀,你在做什么,別忘了,畫兒為你付出過什么,讓明棠你賤人出來,若非是她,畫兒的病早就好了,所以,她該為畫兒負責!”
明棠這個毒婦,小時候便生了一棵歹毒的心,存心偷了畫兒的藥材,若非如此,畫兒如今怎么會被毒折磨。
所以,明棠該為畫兒負責,只要畫兒有需要,明棠便是放干了身上的血,也要為畫兒解毒!
“放肆!!”
帝祀鳳眸微瞇,凌厲的掌風朝著花流風猛的揮了過去。
“使不得啊。”
鄭和一驚,趕忙讓鷹一上前救花流風。
眼下的大晉,實在是不能再受打擊了。
若是花流風受傷了,藥谷的人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聽聞藥谷十分護短,他們的少主要是被戰王傷了,絕對會跟大晉開戰。
“帝祀,你怒了,為何,你居然為了明棠動怒,她明棠也配!怎么,還是說如今你的口味變的如此刁鉆,就連那等丑陋的毒婦也能下的去嘴?”
鷹一攔著花流風,將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便立馬松開了手。
若非鄭和開口,鷹一只恨不得出手打死花流風。
這人實在是嘴巴太毒。
口口聲聲的說著明棠是毒婦,他看這人才是一個又蠢又賤的惡毒男人。
明畫那樣裝模作樣的人,在他眼里,倒還是個寶貝了。
真可笑。
“閉嘴!”
剛才那一掌不輕,花流風原本站在大樹前,鷹一帶著他躲了過去,身后的大樹就沒那么幸運了。
咔嚓一聲,大樹的樹干直接裂開了。
鄭和震驚于帝祀的內力,也十分滿意他的態度。
不錯,這戰王還算有理智在,知道護著王妃了。
只是明畫到底還是戰王的心尖人,為了以防萬一,他需要盡快將明棠接到正殿。
“藥谷少主,你既是與陛下商議藥材之事,便應該去御書房,太上皇喜靜,還望少主莫要惹惱太上皇。”
鄭和板著臉,身影動了動,往殿內而去。
花流風渾身冷意,忽的,他猛的扭頭,只見正殿門口,明棠板著一張小臉走了出來。
“你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明棠滿眼殺意,花流風跟她的視線對上,不知怎么的,在看到她眼底的厭惡跟冷漠時,心竟抽痛了一下。
這種抽痛,讓花流風還有些心慌。
不過他并未多想,只是想這抹心慌歸結為擔憂明畫。
“你既自己出來了,便也省得我動手了,隨我回相府,放血救畫兒,多年前你自己做的惡,憑什么要畫兒為你承擔!”
花流風毫不掩飾對明棠的厭惡,而明棠則是被花流風的厚顏無恥給弄笑了:
“我做的惡?你搞錯對象了吧,立馬從我眼前滾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花流風還敢出現在她眼前,她不管他是不是什么藥谷的少主,她都要花流風的命!
“跟我走!”
每耽誤一分,明畫便危險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