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令她煩躁的是帝祀的態度。
帝祀,甚至都不如花流風激動,難道帝祀此時不應該動手去鉗制明棠,給她放血么。
如果帝祀一直是這種態度,那么她日后要怎么辦?
明畫心思陰郁,眼底不斷有陰鷙浮現。
一股沖動從她心頭涌起,她只恨不得立馬進戰王府當側妃。
只要她成了帝祀的側妃,一定能籠絡住帝祀的心。
跟明棠的較量以及這些日子帝祀對她的不在意,讓明畫深感危機。
不過只要她保住這張臉,太子便會一直迷戀她,哪怕她是戰王側妃又如何。
“行,看樣子你是十分肯定了,不過大家都知道,紅參不常見,百年也未必能尋來一棵,就連太上皇的中安宮,也是沒有的,既二妹妹你說是陳家尋來的,也沒關系,不過么,這紅參我有那么多,為何要搶你的?還有,二妹妹怎么證明那紅參不是你從我這里拿的?”
明棠咧開嘴,在眾人的注視下,從衣袖中拿出幾根紅參。
那些紅參一個個的圓潤的厲害,根本就不是什么野紅參,也并非是人為培養出來的,就像是天地孕育自然生長的一般。
且看這紅參的表面,雖很圓潤,但根須十分長,足足有女子小手臂那般長,一眼就能看出這紅參的年份十分久了。
明棠瞇著眼睛,將紅參舉到明畫跟前。
花流風看見那紅參,也是渾身一僵。
無疑,他知道眼前的紅參有多寶貴。
“二妹妹莫不會還要說,這紅參是我從你那里拿的吧,二妹妹剛剛說了,只有一株啊,而我有很多,試問,我既有,為何要從你那里拿一株只有百年年份的紅參,我手上的這幾株,可是有幾百年的年份了,我何必,求次舍好呢。”
明棠冷冷一笑,漫不經心的盯著明畫。
證據拿出來,明畫剛剛又親口承認了。
花流風眼神復雜,所有的人盯著明畫,視線不明,但讓明畫覺得深受嘲諷。
“大概是我記錯了,大姐姐,大姐姐并未,并未誤食過我的藥材,唔,好疼,救救我。”
毒性再次發作,紫蘇毒只會越來越嚴重,也就是意味著,明畫需要很多血。
這些血,只有明棠才有。
她抱著雙臂,眼神哀求的看向帝祀。
雖然沒喊帝祀的名字,可卻是在明晃晃的向帝祀求救的。
明棠冷眼看著明畫,將紅參收了起來,板著臉,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小匕首:
“這些年,我被父親以誤食你藥材的緣由壓著放血,二妹妹那時候怎么不好好回想一下,為我說話?如今真相大白,二妹妹便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帶過了,那這十幾年,我受過的苦,算什么,所以,我憑什么救你!還有,你這樣的怪病,居然要食人血才能壓制,二妹妹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落下此病,莫不如我像太上皇求個恩賜,請太醫為二妹妹好好診治一番吧。”
明棠盯著明畫,清晰看見她眼底的驚恐,心中更加確定明畫身上的毒,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不然為何害怕讓太醫檢查?
“不,我不是。”
明畫只能此時,依靠的只有帝祀跟花流風。
花流風很顯然沒辦法讓明棠松口,只有帝祀了。
她無助的看向帝祀,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落。
帝祀猛的閉上了眼睛,聲音啞的不像話:
“明棠,兩個條件,全部用來兌換。”
兩個條件全部兌換,他便再也沒有理由來鉗制明棠了。
自然,也沒有籌碼不日后的和離。
帝祀只覺得胸口翻涌,心頭那股預感越來越強烈。
他,要失去明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