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
歐陽邑仔細的打量著明棠的神色。
“認真的,認真的不能再真了,師傅,若是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離開汴京城,我用一碗血,滅了后顧之憂,您說值不值。”
頭不暈了,明棠從床上起身,轉了個圈,示意歐陽邑她已經沒事了。
帝祀心思難猜,兩個條件是定時炸彈。
如今定時炸彈沒了,她覺得整個人都無比的放松開心。
明畫身上的毒,雖然被壓制了下去,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血雖然能壓制毒素,但也會讓她的毒發作的更快,并且形成依賴性。
日后她離開汴京城,明畫想再喝她的血,無疑于做夢。
渴望加上毒素的折磨,會讓明畫生不如死,所以,她明畫莫非還以為是自己占了便宜吧。
明棠冷笑不止,眼中的冷意跟臉上的不屑讓歐陽邑信了她的話:
“好,那師傅便在汴京城停留幾日,待你跟戰王和離,便隨我一起走吧。”
“好啊。”
明棠爽快的答應下來。
和離后,她還是不放心的,跟著師傅,有神秘谷在,她也是不怕帝祀會對自己做什么的。
“你再休息一會吧,失血過多不是鬧著玩的,日后不許做這樣的事。”
歐陽邑的耳朵動了動,察覺到外面有人,他擺擺手,讓明棠躺著繼續休息,自己轉身往外走。
果不其然在外面看見了帝祀跟孟懷瑾的身影。
對著帝祀,歐陽邑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原來是戰王殿下,那丫頭的身子未好,殿下還是莫要進去了,明日便要出發,殿下今日還是好好休息為好。”
歐陽邑的言外之意是,你明天都要跟心上寵走了,走之前就不要來膈應我徒弟了。
堂堂戰王,這樣做真的很沒意思。
“老先生,本王敬你乃神秘谷谷主,但明棠現在還是本王的正妃。”
帝祀黑眸沉沉,目光似被風拂過的燭火一般閃爍跳躍,眨眼間,便有些許的危險折射。
“若是我老頭子不讓你進呢。”
歐陽邑的臉更冷了。
明棠是他的徒弟,也是神秘谷的人,戰王又如何,大晉又如何,他還不懼。
“那便休怪本王了。”
帝祀揮手,身后,夏雷跟夏雨立馬便走了過來。
“飛云。”
夏雷跟夏雨一動,孟懷瑾立馬出聲。
飛云帶著幾個侍衛也闖了進來,雙方對峙,正向不下。
這一次,孟懷瑾堅決不會退縮。
不過他這模樣,讓帝祀心中不斷涌起怒火,聲音也充滿了嘲諷跟冰冷:
“怎么,無雙將軍到底是想保護中安宮的安危,還是想保護本王的王妃?本王不知,本王的妃竟能引得無雙將軍如此動怒。”
帝祀言語間多有陰陽,明棠躺在床榻上,聽著外面的聲音,再也忍不住,掀開被子,下了床榻:
“帝祀,你嘴巴最好放干凈一些。”
孟懷瑾好心幫她,她不能連累對方壞了名聲。
帝祀的嘴太毒,心太黑,孟懷瑾這樣正直的人,如何跟他拉扯。
“師傅,讓他進來。”
明棠聲音冷硬,帝祀跟歐陽邑都聽出來了。
哼了一聲,歐陽邑這才將位置讓開,讓帝祀進去。
“恭喜王爺,終于能跟白月光光明正大的相處了。”
剛進了內殿,明棠淡然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她蹙著眉頭,顯得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