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
帝祀眼底的神色,變的很快,像是宇宙間的黑洞一般,能吞噬一切。
那樣的黑色十分濃郁,濃郁到浮現出些許的邪氣,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霎那間若平地大風般,變了模樣。
他背著手,長身如玉,他明明穿著白色的衣裳,卻讓明棠覺得他背后有一片黑暗籠罩在周圍。
“可以,但是我想干什么,你都不準插手,當然,在水患的事情上,我也不會擅作主張。”
明棠皺眉,計算著時間。
靈渠修建的速度若是快,大概半個月就能修好。
畢竟已經有了之前打下的根基,哪怕是損毀了,根基還在,就像是現代的樓盤,根基還在,在原本的根基上建造新的高樓,自然耗費的時間要短一些。
至于三城蔓延的疫病,從夏雷跟夏雨那里來看,傳染性并不高,人傳人的可能性較低,但還是需要她檢查一下。
她懷疑江南三城的疫病,是因為水源跟食物。
“好,本王答應你,明棠,本王答應,你。”
帝祀轉過身,黑漆漆的眸子,邪氣恒生,讓他看清上去比以往似乎更危險了。
明棠皺眉,往后退了一步,抿唇: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我母親跟先皇后的事情,你可是查到了線索?”
之所以答應來解決水患,也是想順便查清沈氏的事。
她不能讓沈氏死的不明不白,假若,她說的是假若明丞相沒害她的話,那么沈氏是如何死的呢。
先皇后的尸骨,又去哪里了。
明棠有些疲倦,她只要往深一想,就覺得有些頭疼。
“所以你現在在跟本王談條件么,本王為何要將查到的線索告訴你。”
帝祀冷嗤一聲,往明棠身邊走了幾步。
明棠謹慎的盯著他,他猛的伸出手,在明棠鬢邊一抓。
“怕什么,本王在幫你,抓蟲子。”
帝祀臉色淡淡的伸開手,只見他掌心,有一只瓢蟲。
瓢蟲在明棠的注視下,瞬間灰飛煙滅。
帝祀的內力,如此霸道,他捏死一個瓢蟲,就好似捏死一個人那般容易。
這便是封建王朝,操生殺大權、擁有至高無上軍權的底氣。
“既然你也說是條件了,那么明畫惹出的爛攤子,我為何要幫她善后,你戰王殿下若是有本事,何須費盡心機的讓我來,你不就是因為查不出疫病的原因,也沒辦法解決,才會讓我來的么。”
明棠語氣不屑。
和離的日期掐的太準了,雖然她也有私心,但帝祀就沒有么?
自己來的恰到好處,帝祀篤定她會來,也篤定她會拿此當條件,所以說,既然一切都在帝祀的算計中,他還有何臉說什么條件。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大家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再如此拐彎抹角,未免太可笑了。
“是啊,你也知道本王篤定你會來,那本王只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你查清疫病的源頭并且解決,我將查到的線索告訴你。”
帝祀收回視線,側著身子對著明棠。
“不行,我只負責查出源頭,若是想解決,那是另外的價錢。”
帝祀以為她是傻子么。
他又沒告訴自己到底誰是幕后黑手,憑什么自己要先解決疫病的事?
虧本的買賣,商人不做。
“可以,都可以。”
帝祀瞇著眼睛,明棠總覺得這個樣子的他,哪里不對勁,似乎比以往,要更讓她不安心。
“成交。”
明棠轉身,往遠處走了。
她不想跟帝祀再待在一處了,這讓她覺得不舒服。
而她也沒看清,帝祀盯著她的背影,眼神邪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