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啪啪啪!

    被甩動起來的星鏈銀鞭,像一條飛舞的兇惡蟒蛇,呲牙咧嘴,纏著秦天瘋狂撕咬。

    每一次甩動,空氣都被裹挾,發出音爆之聲。

    因為速度太快,上一次揮動的殘影尚留在空氣中,下一次的攻擊又到了。所以從遠處看去,星使手中握著的,不僅僅是一條星鏈。

    而是兩條,三條,四條......

    到了最后,秦天的人,幾乎就在這飛舞的銀蛇中間,被包圍了。

    無數的銀色光煉,貼著他的身體飛舞。

    這銀色的光煉,在燈關的映襯下,看上去火舞銀花,非常的炫目好看。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是多么的兇險。

    每一條光煉,就是一條嗜血的毒蛇。

    秦天只要有一次躲不開,等待他的,不是死亡就是重傷。

    可以說,此刻的秦天,就是在刀尖上起舞。一把鋼刀開除一朵刀花,而秦天,就在刀花的核心。

    奇怪的是,自始至終,秦天一直在閃避。他一只手負于身后,在刀尖上起舞,身姿看上去瀟灑而悠閑。

    那些火舞銀蛇一樣的星鏈,雖然瘋狂,但是卻始終無法沾到他的一片衣角。

    月娘以及四周那些來自董家的黑衣保鏢,一個個大飽眼福。他們驚嘆與秦天的揮灑自如,同時深深的知道,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秦天每一次的躲避,每一個瀟灑的動作,背后都是要靠深厚的功力來支撐。

    他們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戰場,漸漸的也忘了這是一場兇險的挑戰,而是當做了一場表演,眼中浮上了一種憧憬之色。

    與山巔差不多平行高度,中間隔了十幾米,對面閣樓中的董芳芳,同樣是看的如癡如醉。

    星使和秦天斗到憨處,她幾乎要忍不住拍手鼓掌了。在她眼中,這就是一場排練已久,精心編制的舞蹈。

    實在是,太別出心裁,令人大開眼界,大飽眼福。

    直到她聽到身后有人絮絮叨叨的念經,扭頭看去,只見梁宏雙手合十,閉著眼睛,一臉虔誠。

    “老頭保佑,千萬保佑,天哥一定不能輸......保佑老天勝出......”

    “阿彌陀福、無量天尊、耶穌上帝,天哥必勝......”

    董芳芳反應過來,氣得一腳踹在梁宏做的板凳上,梁宏猛不防,驚呼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

    “芳芳,你干什么?”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董芳芳。

    董芳芳看到梁宏狼狽的樣子,忍著笑,得意的道:“小跟班,睜大眼睛看好了,你的天哥,馬上就要輸了。”

    “瞧著吧,星使馬上要用絕招了。”

    說完之后,她再次看著遠處的擂臺,雙手放在嘴上束成一個喇叭,大聲喊道:“星使加油!”

    “星使必勝!”

    “你們都愣著干什么?跟我一起喊,星使必勝!姓秦的,你輸定了!”

    “還不快乖乖投降,跪在地上求姑奶奶饒命!”

    聽了董芳芳的話,場上場下那些董家的人,并沒有立刻回應。

    反正站在山巔比武場邊緣的月娘,老臉一紅,她可是喊不出出。

    這種級別的打斗,她在旁邊大喊大叫,即是對這個場合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山腳下那些來自董家的武師,也是同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