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抗日狙擊手 > 五、雞飛蛋打
    話說彪子帶著飛騰飛躍一大早就從團部出,大約晌午飯的時候,就到了距離武漢只有五六十里路的大興店。走進大興店一看,嚯,都吃午飯的時候的,街上還人頭如織,雖然算不上是摩肩接踵,但也還是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姜老板,這街上好熱鬧啊,咱們逛逛去吧。”飛騰忍不住對彪子說。

    “是啊,是啊。”飛躍也應和著。

    彪子瞥了一眼倆新兵蛋子,小聲說:“咱們有任務在身,哪有功夫逛街看熱鬧,跟我一起去吃點東西,歇歇腳,就繼續趕路。”

    “哦。”一聽這話,倆小子都蔫了神兒。

    彪子帶著倆小子找了一小吃攤,要了三碗包面,六個包子,就坐在桌子邊吃了起來。

    “嗯,老板,這啥子哦,真好吃,特別是這榨菜的味兒。”飛躍邊吃著邊眉飛色舞地說。

    “這叫包面,就是搟好面皮,比餃子皮薄一點,然后往皮兒中間點一點肉,捏在一起,丟鍋里煮三四分鐘,就可以吃了。”彪子解釋道。

    “哦,就這么簡單啊,等回羅溪去了,我做給我娘吃,好吧四弟?”飛騰對飛躍說。

    “好啊,我們一起做。”飛躍笑著說。

    “倆小子,還挺孝順……”彪子話還說完,就聽見有人喊:“快跑啊,抓人啦,抓人啦……”

    飛躍伸手就進了腰里,準備拔槍呢,彪子一把按住飛躍的手,給他使了個顏色,小聲說:“吃,穩穩地坐著吃。”

    就在這當口,忽然聽見“叭叭”兩聲槍響,飛騰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彪子立馬把倆小子拉到一邊的屋檐下,小聲交代道:“穩住了!”

    這時候,一個老百姓裝扮,手里提著一把駁殼槍的人從彪子他們面前跑了過去。緊接著,就看見三四個拿著三八大蓋的小鬼子從面前沖了過去。隨后又是幾個穿著黑色拷綢衣服的便衣拿著駁殼槍跑了過去。

    “跟我來!”彪子一看這陣勢,心里已經明白了八**九了,立刻帶著倆小子隨著便衣就過去了。

    “叭叭叭”又是幾聲槍響。

    彪子趕緊帶著倆小子閃身躲到一個菜攤子后面,趁著小鬼子們忙著,小心地看過去,剛才跑過去的那人趴在墻頭,一動不動,后背上兩個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著血。

    飛騰飛躍都漲紅了臉,飛騰小聲問彪子:“老板,咱們從背后干掉狗日的。”

    彪子回頭瞪了飛騰一眼,說:“走吧。”

    “老板!”飛躍拉著彪子的衣袖說。

    “走!”彪子壓低聲音,厲聲說。

    這邊特戰隊訓練中正在搜尋著羅月松隊長呢。慕容帶著幾個弟兄,端著槍把那個蓋滿枯葉的洼地給團團圍住。

    “唐四,你去翻動那些枯葉。”慕容說。

    “是!”唐四答應了一聲,端著沖鋒槍就過去了,用腳呼啦呼啦地把枯葉子踢得滿天飛舞的,可什么也沒有現。

    “沒有啊!”唐四失望地說,“看來雞蛋沒得吃了。”

    其他幾個兄弟也都一個個面面相覷,抬眼看著慕容。

    “走吧,繼續搜索。”慕容無奈,只好讓兄弟們繼續搜索。

    那邊哥帶著幾個兄弟雖然搜索度慢一點,但是還是現了些蛛絲馬跡。

    哥撿起地上一個煙頭,聞了聞,說:“隊長到過這里。”

    “哪兒?”一個兄弟趕緊問。

    “我是說到過這里,但肯定不在這里,這煙頭是隊長他故意留下的,考驗你們的眼力和判斷力呢。”哥說完,帶著兄弟們繼續慢慢搜索。

    三哥帶著幾個兄弟找了好久了,也沒有找到羅月松,這才讓猛子走在最前面,自己跟在后面慢慢晃悠著。

    一陣微風吹過,濕潤的林子里吹過一股霉濕氣。猛子停著腳步,均勻地呼吸著,就像有的人喜歡嗅聞汽車尾氣一樣。

    “一股子霉濕味兒,有啥子好聞的?”三哥不耐煩地說。

    猛子也不說話,聞著聞著就慢慢往前走,接著貓著腰就準備往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中鉆。

    “弟兄們,戰斗準備!”三哥小聲說。

    兄弟們立即端穩了槍,跟在猛子身后。

    猛子貓著腰走到灌木叢前,扒開一片枯葉,果然,露出了人的腳印。猛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喜色。當現扒開密密麻麻的枝枝椏椏就鉆進了灌木叢里。

    兄弟們看著灌木叢一陣晃動,一個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眼盯著灌木叢,期待著猛子的好消息呢。

    灌木叢又是一陣晃動,出來了,是猛子,手里拿著一件灰布軍裝上衣,一看就知道是新四軍的軍服。

    “來過,又走了。”猛子望著三哥說。

    “嗨,走了還說個屁呀!”三哥一屁股坐在地上,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說,“今兒的看來是吃不著雞蛋了。”

    突然,“呯”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嗖”的一聲從三哥面前飛過,“嗵”的一聲打在了三哥 了三哥眼前的樹干上。

    “有敵人,隱蔽!”三哥下意識地趴在地上。兄弟們也都趴在地上,接著樹干作掩護。

    “趴下呀,猛子,找死呢你個新兵蛋子。”三哥趴在地上,手里拿著雙槍,卻看見猛子還站在原地,手里拿著那件軍裝,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遠處。

    “瞧,是隊長!”一個兄弟順著猛子看著的方向一看,不禁喊了一聲。

    三哥抬頭看去,還真是羅隊長,只見羅隊長端著狙擊步槍,一動不動的,還擺著剛擊的姿態呢。

    “咋搞的,那邊咱們不是剛找過了嗎,隊長咋就在我們身后呢。”三哥說著,爬起來,朝著猛子踹了一腳,“你個新兵蛋子,還指望你呢,聞了半天聞了件破衣裳出來,人卻鉆到后面,朝咱屁股蛋子放槍呢。”

    月松慢慢放下槍,邊走邊把槍扛在肩上,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邁著悠閑的步子朝這邊走過來。

    聽到了槍聲的其他幾組隊員也都過來了,看見隊長斜靠在一棵棗樹上悠閑地抽著煙,也就猜出那一槍肯定是隊長開的。

    “隊長,你真開槍啊,要是政委知道了,還不罵你個半死。”哥提著狙擊步槍,嚴肅地對月松說。

    “沒事兒,手里穩穩的,子彈飄不了。”月松抽了口煙。

    “還沒事兒呢,子彈不是朝你飛過去的吧,你要是歪了那么一小小,我這把老骨頭就被你埋黃土里了。”三哥抱怨道。

    “你也別啰啰嗦嗦了,敵人都出現在你身后了,要是實戰,你不想埋黃土里,也埋到黃土里啰。”鳴鶴邊擦著他的大刀邊調侃著。

    “對了,隊長,就這么大一片林子,我們這么多人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邊,你怎么就跑到我們身后了呢?”草根兒湊到月松跟前問。

    “你問我?我問誰?”月松拍著草根兒的肩膀說,“那還是得問你自己啊。”月松說著狠狠地掐了一下草根兒的耳根子。

    “哎喲,輕點輕點,隊長!”草根邊叫著還是沒有忘記問,“問我我咋知道呢,你就別賣關子了,算我求你了行不?”

    “錯就錯在你!”月松又彎著手指敲了下草根兒的頭說,“你小子說,你是不是剛才經過了一棵老皂角樹?”

    “老皂角樹?”草根兒撓著頭想了想,“是啊,怎么了?”

    “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帶著幾個弟兄像兔子被狼追一樣的,眨眼功夫就從皂角樹下竄過去了?”月松又問。

    “難不成隊長你就躲在皂角樹上?”草根半信半疑地望著月松問。

    “地上沒腳印啊。”另一個兄弟說。

    “老皂角樹下枯葉子多,邊后退邊用樹枝掃掃不就沒腳印了?”月松反問道。

    “哦,草根兒你個癟犢子,鬧了個半天,是你把隊長放過去了,讓我挨槍子呢。”三哥指著草根兒說。

    “三哥,和尚就別說癩子禿,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明知道有敵人,有狙擊手,你還抽煙呢,我的子彈不往你那兒飛往哪兒飛?”月松又開始教訓起三哥來。

    “你不是也抽煙嗎,和尚當然不能說癩子禿。”三哥小聲地嘟囔著。

    “行了,鳴鶴,集合隊伍,講一下。”月松命令道。

    很快,鳴鶴就把隊伍集合好了。

    月松站在隊伍面前,走了幾步,又停了停,又走了幾步,看了看天,這才話:“今天訓練,第一個錯誤,是常副隊長。”

    “啊?”兄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哥啊,我讓你把隊伍分成六組,可你不能讓六組人像趕鴨子一樣的,各自為戰,嘩啦一下就撒出去了,彼此沒有明確的分工。面對一個極其善于隱藏的狙擊手,你就得讓有的人在明面兒上竄來竄去,有的人在下風頭捕風捉影,有的人端穩了步槍隨時出擊,要不然,不是找不著,就是被人一槍一個干掉。”月松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是,隊長,你處罰我吧。”哥大聲說。

    “不忙,第二個錯誤當然就是草根兒啰,不過呢,如果沒有常隊長第一個錯誤,草根兒的錯誤就不算那么嚴重了。”

    “是!”草根兒也大聲答道。

    “是什么是?怎么著你都是錯了。”月松指著草根兒說,“這第三個錯誤就是三哥,訓練不嚴肅,作戰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三哥低著頭,默不作聲。

    “還有第四個錯誤,就是你鄧鳴鶴,找不著就泄氣,缺乏特種作戰的堅韌不拔的精神,你坐在那兒敵人就能找到了?你拿著大刀片子敵人就會找你拼刀?”

    “那各人有各人的強項,跟狙擊手干,你就別派我上唄。”鳴鶴不服氣呢。

    “還嘴硬,敵人的狙擊手的槍口就只朝著狙擊手射擊嗎?”月松一個跨步走到鳴鶴面前,一把從鳴鶴手中抓過布袋,“今兒個雞蛋你們誰都別想吃了,猛子,拿去,你暫時給我保管著。”

    猛子接過裝雞蛋的布袋,放進了藥籃子里。

    “現在罰你們匍匐前進一千米,就從這兒開始,給我爬到河岸邊去。常隊長,你帶隊,爬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