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抗日狙擊手 > 407.山里漢子
    月松和旺達叔順著山坡往前走了七八里地了,終于快到那個山沖了。

    月松舉起狙擊步槍,朝著山沖里面看了看,不禁驚呼了起來:“旺達叔,您可真神啊,有農田,種的土豆呢。”

    “哪兒呢?哪兒呢?我看看。”旺達叔伸手要月松的步槍。

    “給,您看!”月松把步槍遞給旺達叔。

    旺達叔接過步槍,熟練地使用著望遠鏡觀察,樂呵呵地笑著說:“有的時候,我也真神啊!”

    “啊哈哈哈,沒想到旺達叔還這么幽默。”月松開心地笑著說。

    “油墨?哪兒油墨了?”旺達叔放下狙擊步槍,“我們龍王廟村過年過節跳舞的時候,臉上才摸油墨啊!”

    月松先是愣了一下,轉而想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哈”地笑著,笑得肚子都疼了,笑得腰都彎了。

    “你笑啥?我有油墨嗎?”旺達叔被月松這么放肆地大笑著搞傻了。

    “沒有,沒有,沒有油墨,旺達叔,咱們不說了,趕緊下去吧。”月松強忍著笑,從旺達叔手中拿過來狙擊步槍,提在手上,先一步興致沖沖地往山下跑。

    月松和旺達叔一路跑跑走走,二十多分鐘之后,才到了農田邊上。農田里不僅種著成片的土豆,還有白菜、蘿卜、胡蘿卜、卷心菜等待,另外一塊地里還種了一小片大麥,這時候大麥已經快要成熟了,飽滿的麥穗兒把賣枝子都壓彎了腰。

    “汪汪,汪汪汪汪。”不遠處的木頭屋子門口傳來了狗叫聲。

    “果然是獨門獨戶啊,旺達叔,走,咱們過去問問。”

    “好嘞,小心狗,這種獨門獨戶的人家,狗是咬人的。”旺達叔提醒著月松。

    “沒事兒,它敢過來,我一槍托就讓它趴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兩個人說著就走到了屋子前面的小空地上,一條黃色的草狗齜牙咧嘴地“嗚嗚”的哼著,向走過來的兩個陌生人示威呢。

    “有人嗎?有人在嗎?我們是中國人。”月松沖著屋子里喊著,可是屋子里既沒有人答應,也沒有開門,“旺達叔,該不是人不在家吧。”

    “沫沫西拉,沫沫西拉。”

    月松看著旺達叔,不知道旺達叔在什么,正納悶兒著呢,卻看見門開了,一個中年漢子手里提著一桿獵槍,站在門口,也不說話。

    旺達叔又嘰嘰咕咕地跟中年漢子說了幾句什么,中年漢子這才喊了兩聲,黃狗停止了叫喚,乖乖地走到主人身后去了。

    接下來旺達叔跟中年漢子隔著十幾米遠說了一些月松半句都聽不懂的話之后,旺達叔雙手抱拳,又向中年漢子說了句什么,就拉著月松走。

    “旺達叔,說了什么呢?”月松這才插上嘴。

    “也是布依族的,不會漢話,幸虧我來了,要不然你一個人就是找到這兒了,也問不出個啥子,再說了,你手里提著桿槍,身上背著把槍,腰帶上還掛著一把短刀,人家哪敢開門啊,沒看見那人跟我說話的時候,手里一直拿著獵槍的嗎?”

    “哦,得虧了旺達叔您來了,要不然還真不好搞。”

    “邊走邊說吧。”

    “問到了點啥?有用嗎?”

    “有用,那漢子說了,木房子他去過幾次,也是打獵的時候,那地方離他家不遠,沒在那兒住過 兒住過,時不時的他也修修,可是前年一場大雪把房子徹底壓塌了,他也沒再修了。”

    “那怎么辦啊,找不到木屋子,就沒有參照點啊。”

    “參照點?”

    “哦,就是認路時的標記之類的。”

    “沒事兒,那漢子說了,前些天他還去過那邊,說是,木頭房子還有一根梁柱子露在外面,周邊都是雪,在雪地里找一根梁柱子應該不難找,而且他說的大致位置,應該是我們走過頭了,而且爬得太高了。”

    “那就是說我們已經從小道兒邊經過了,卻沒發現?”

    “可以這么說吧,先找到梁柱子,然后從梁柱子那兒往西南看,有一個很陡的山梁,順著山梁邊兒上繞過去,就能看到那條小道,現在跟你說那么多也沒用,回去了我鐵定的能找到,快走吧。”

    “哦,只要您能找到,我就不操心了,那可好了。”

    兩人一路歡快地連跑帶走的,雖然上山很累,可是心情爽快了,馬上就看到希望了,也就一個多小時之后,月松和旺達叔就回到了隊伍休息的地方。

    稍微歇了口氣之后,月松也沒有回答兄弟們和瑛子圍著的問東問西的,就讓旺達叔牽著驢子走在最前面,草根兒和董伢子護衛在兩邊,半個多小時之后,就找到了梁柱子。

    旺達叔順著梁柱子往西南方向瞄了瞄,指著兩三百米外的山峰說:“就那兒,擦著山梁子過去就是小道兒了。”

    “啊哦——”兄弟們高興地齊聲歡呼起來。

    “哎哎,可不敢亂喊啊,小心積雪崩下來了,那可就全都沒命了。”旺達叔趕緊制止著兄弟們歡呼。

    “停停停。”月松趕緊招呼著大家停下來。

    “羅隊長,待會兒過去的時候,地上都是冰雪,可滑了,而且得擦著山梁子過,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命就沒了,我走最前面,你們一個個地跟著,可得慢慢走哦,還有,千萬別鬧,鬧醒了山神,山神一發脾氣,咱們就全完了。”旺達叔慎重其事地說。

    “明白。”月松答應了一聲,轉身對兄弟們說,“都明白了?注意,別——齊聲——回答。”

    兄弟們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有的點頭,有的小聲回答著。

    “旺達叔,我就忘了一件事兒了,要是帶一根繩子就好了。”月松摸著后腦勺說。

    “你忘了我可不敢忘,哪次走這種道兒咱們馬幫的人敢不帶繩子啊。”旺達叔說著從驢子身上的布袋子里拿出了一根又粗又長的麻繩,“這不,很管用的。”

    “哎喲,謝謝了,謝謝旺達叔了,這會兒我怎么覺得旺達叔一個人能頂我們整個特戰隊的戰斗力呢。”

    “哎喲,說瞎話了吧,我可是連瑛子都打不過的哦。”旺達叔嚴肅地說。

    瑛子站在一邊,“噗嗤”一聲笑了。

    “笑啥?”月松問。

    “我突然發現旺達叔還很幽默。”瑛子說。

    “哎,剛才羅隊長說我油墨,這會兒瑛子怎么也說我油墨啊。”旺達叔邊說著還邊摸著自己的臉。

    “哎哎哎,瑛子瑛子,拜托,別笑,一會兒兄弟們都忍不住笑,驚動了山神可就麻煩了,兄弟們,都注意了,油墨就是油墨,跟幽默沒有半毛線的關系,都明白了?”

    兄弟們忍著笑,一個個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