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大兄弟,感覺怎么樣了?”
趙志國一臉關切的樣子。
“我這是在哪兒?發生了什么?”
杰克只感覺腦袋發脹,胃里跟火燒一樣。
他想回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一想,腦袋就隱隱作痛。
“哎……杰克大兄弟,都怪我,支援不力,你們遇到了土匪!”
趙志國開始了胡編亂造,不管杰克信不信,能不能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能忽悠一時就忽悠一時。
“土匪?”
杰克將信將疑,他只感覺到全身都不舒服,全然不記得發生過什么事情。
“對,您是遇到了土匪,我們帶著部隊趕到的時候,您已經暈了過去。”
“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我記得我好像是來到望縣,才被人打劫的。”杰克捂著腦袋,拼命回憶。
“你呀,肯定是做夢了!”
趙志國一聽,這是要想起來的節奏,連忙忽悠杰克說他做夢了。
“對對對……你肯定是做夢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這三天,我們司令可是對你寸步不離,日日夜夜守著你,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姚鵬舉在一旁也為趙志國打掩護。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杰克忽悠的團團轉。
“真的嗎?”
杰克仍舊努力回憶著,其實他還是更相信自己腦海中的片段。
“那批設備怎么樣了?”
他想問一些詳細的經過,好為自己腦海中出現的片段找到足夠的證據。
“哎……交戰中,一批設備被毀了,我們的戰士奮力搶救,只保下了一半完好無損。”趙志國故作可惜。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記得我成功將設備運送到望縣的,而且你還請我喝酒了。”
說到喝酒,杰克嗅了嗅鼻子。
“不對,有酒味兒,我說的肯定是對的。”杰克越來越堅定自己的想法。
整個房間里還充斥著酒氣,遲遲沒有散去。
“杰克大兄弟,這不是酒味兒,是酒精!我們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全身血污,我們還以為你受傷了,用酒精給你擦拭的身體。”
趙志國胡編亂造著理由,真的是為了掩蓋一個謊言,要說無數個謊言。
“酒精嘛?你們是用酒精給我洗的胃吧?”杰克捂著自己的肚子說。
眼看杰克識破了趙志國,趙志國也就不好再繼續編下去了:“杰克大兄弟,剛剛是跟您開玩笑的。”
“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杰克只能回憶起一些片段來,有些事情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失去了印象。
趙志國迷離著眼神,瞧著杰克,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你把哪一段給忘了?”
“我好像記得你的人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別的可以記不清楚,但一路上,有一個兵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的事情,杰克可沒有忘記。
趙志國心想,這可不好忽悠了:“這件事情我的兵處理不好,不過你們車隊里有小鬼子,兩軍交戰,我不得不防,杰克大兄弟,你說對不對?”
“行,這件事情算你的理由充分!我還記得,車隊到達望縣的時候,一大群士兵沖上了車隊,還把我給推倒了。”杰克說。
“哪兒有的事兒,是這個……這個……”
趙志國一時間編不出好的理由來,不斷給邊上的姚鵬舉使眼色。
“是……是,是這樣的,是弟兄們見……見你回來……太過熱情了。”姚鵬舉也是張口就來。
“對!一定是太過熱情了,你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弟兄們對你是日思夜想,一見你回來,就忍不住了,心中的熱情不由自主的噴薄而出。”
“然后,你也很高興,于是拉著我就要喝酒,這不,你就喝多了。”
趙志國總算把事情給編得圓滿,讓杰克相信了。
“真的是這樣?”
“確實是這樣!”趙志國和姚鵬舉異口同聲。
“也就是說,設備沒有任何問題?”
杰克心想,既然設備沒有問題,接下來應該談談錢的問題了。
“設備完好無損,杰克大兄弟,你為我們兩國的友誼做出了杰出的貢獻,我一定上報我們總部,給杰克大兄弟頒發嘉獎!”
趙志國心想,中央軍那邊好像就是給他們這么畫大餅的,于是學著樣子,給杰克也畫一張大餅。
“完了?這就完了?”
杰克自然不滿意,他是沖著錢來的,他可不想要什么嘉獎令。
那玩意連買張回國的船票都不值,還是真金白銀更實在。
“要不呢?您可要知道,嘉獎令在我們華夏可是有著至高榮譽,你要是回國之后,把嘉獎令掛在家里,你們國家的那個總統都得羨慕。”
趙志國越說越沒譜。
姚鵬舉在一邊都聽不下去了,忽悠人沒這么忽悠的。
“打住,打住,趙志國,我們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而且這么多設備,比你期初跟我說的多出了足足一半,而且日軍那邊給我開出的條件,是你開出的條件的兩倍,還要多!”
杰克目的很明確,要錢!
“杰克大兄弟,咱倆也算是朋友了,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君子之交淡如水,提錢是不是太俗了?”
“感情歸感情,錢歸錢!把錢給了,我才能夠跟你談感情。”
“哎~杰克大兄弟,你說這話,太傷人心了。”
趙志國只能把錢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不對,我要重新開價!”杰克說,“那邊給我的錢更多。”
“你想要多少錢?”趙志國問。
“至少翻番!”
小鬼子給的定金是趙志國給的全價,杰克只想當商人,不想摻和兩國的爭斗。
“好吧,那你把設備運走吧!”
趙志國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杰克本以為趙志國會跟他討價還價,但沒想到趙志國竟然直接把錢收了回去。
杰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連錢的味兒都沒有聞到。
“你……就這么讓我走了?你不要那批設備了?”杰克好奇地問。
“我當然想要,可是你杰克大兄弟不講規矩,不講誠信,商人以誠信為本,以規矩立足,我為何要跟一個不講誠信的人合作?”
趙志國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讓杰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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