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綏軍士兵在期待對方是他們自己人，但又恐懼對方真的是自己人。
雖然手腕上的血止住了，但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算他身體健全，他也沒有妄想到自己是兩個人的對手。
尤其是出手導致他們一死一傷的那位，動作迅捷，猶如閃電！
如果對方不是自己人，他是必死無疑！
但……如果對方是自己人，他可以主動退出，只要讓他活著。
“你們到底是誰？”刻在靈魂中的求生本能，讓他再次發問，“不管你們是誰，我把我那一份讓給你們好不好，只要你們放我離開。”
“你們是怎么跟日軍聯絡的？”姚鵬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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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晉綏軍士兵愣住了，之前的幾天，他在求財與求命中選擇了前者，而現在，他想選擇后者。
“你們不是我們的人！”
“我不喜歡廢話！”姚鵬舉說，“不回答我的問題，我把你的舌頭割了。”
“說出來，能放我走嗎？”
姚鵬舉看了一眼趙志國，趙志國默默地點了點頭。
得到趙志國的受益之后，姚鵬舉緩緩的掏出了一把匕首：“不說出來，我也不會放你走。”
匕首的寒芒在晉綏軍士兵面前閃過的時候，他連忙開口：“我說，我什么都說！”
“你可以不說，我還是喜歡嘴硬的人，因為比較省事兒。”姚鵬舉說。
“我們當中有一部電臺，是日軍提供的，由一名軍官和兩名士兵守著，日軍決定向晉綏軍發起進攻之前，他們就已經投靠了小鬼子……”
晉綏軍士兵把他知道的，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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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其中有老牌狗腿子，怪不得崗村能夠在短時間內收買這么多晉綏軍官兵呢。”
在這次的收買行動中，老牌狗腿子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們甚至可以直接從日軍手中接命令。
“閻總的晉綏軍恐怕已經被小鬼子滲透的千瘡百孔了。”姚鵬舉說。
晉綏軍中肯定還有其他人甘愿給小鬼子當狗，而且還沒有跟日軍開戰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人的精神，散發著走狗的光輝。
“怎么跟他們聯絡？”趙志國問。
“對，怎么跟他們聯絡？”
電臺，才是關鍵，掌握了電臺，掌握了發報人，就能夠跟小鬼子聯絡。
只要能夠跟小鬼子聯絡，就能夠散布假消息，就能夠迷惑日軍，給日軍再設在一個巨大的陷阱。
“他們每天下午會安排一個人來跟我們聯絡，而且聯絡只能是一對一，如果發現有兩個人，他們就會取消聯絡，并把我們踢出隊伍。”晉綏軍士兵說。
在晉綏軍中，給小鬼子當狗腿子的人他們從來不擔心收買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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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微給點錢，再來幾句威脅，很多人是極其容易被收買的。
但是他們也要保護自己不被抓到，所以聯系方式，只能是單人單線聯絡。
“原來你是狗腿子的狗腿子，說你是狗腿子，都侮辱了狗腿子。”
“長官，饒命！我們要是不跟他們合作，他們在晉綏軍高層還有人，我們隨時會被派到前線去當炮灰，甚至我們的家人也會有危險，我們也不想為小鬼子瑣事的。”晉綏軍士兵盡力解釋。
然而，趙志國和姚鵬舉什么樣的事情沒見過，這三年多的經歷，比很多人一生都要精彩。
對于這名晉綏軍士兵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看來小鬼子收買的晉綏軍人員，不但在向下發展，也在向上發展，說不定晉綏軍高層將領之中，還真有為小鬼子做事的人。”
姚鵬舉雖然不相信晉綏軍士兵的話，但是他相信，如果日軍狗腿子一直在行動，說不定晉綏軍內部的某個師長已經是小鬼子的人了。
“晉綏軍的事情我們管不著！要是駐守在機場的晉綏軍師長投靠了小鬼子，對我們來說，還真是一個好消息。”趙志國說。
如果晉綏軍高層軍官中真的有人投靠了小鬼子，趙志國希望的就是駐扎在并州機場的晉綏軍師長，證據確鑿之后，他完全有理由出兵，替閻總清理門戶，趁機駐軍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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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志國蹲下來，看著晉綏軍士兵：“如果你肯幫我一個忙，我或許會給你一條生路。”
“怎么幫？”
聽到有活下來的可能，晉綏軍士兵兩眼放光。
此時只要讓他活著離開，讓他去刺殺閻總，他都愿意去干。
“我想知道電臺在哪兒。”
在這件事情中，趙志國也不想放長線釣大魚，目前他也沒有必要幫著閻總把整條線給挖出來。
此時閻總的麻煩越大，趙志國他們就越輕松。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如果前來找你的人問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弄的，你如何回答？”趙志國問。
“被樹枝劃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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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打草驚蛇，知道下場是怎么樣的！”
“知道，知道……”
晉綏軍士兵怕自己沒有表達清楚，還不斷點著頭。
趙志國看了一眼時間，尚早！
他們聯絡的時間是在下午，定的位置是在另外一個村子的老槐樹下。
對方只要見到老槐樹下坐著的是陌生人，他們就不會靠近，所以還要讓這名晉綏軍士兵前往。
“司令，真的要選擇相信他嗎？”
姚鵬舉認為，這名晉綏軍士兵雖然不至于是滿嘴胡話，但肯定也不是老實人。
半真半假的話也是最容易欺騙別人的，所以姚鵬舉不相信這名晉綏軍士兵。
“哼！”趙志國冷哼一聲，“信他就有鬼了，不過他能跑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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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志國和姚鵬舉比任何人都熟悉附近十里八鄉的地形和道路，想要在這片土地上逃過趙志國和姚鵬舉，除非晉綏軍士兵插上來翅膀。
“下午碰面的時候，他要是配合，就放他一馬，不配合，直接擊斃他，然后活捉跟他碰面的人。”
當然，潛入第一軍分區的這些人一個也跑不掉，但趙志國想要的是那部負責跟日軍聯絡的電臺，萬一被逼的狗急跳墻，他們毀了電臺，殺了負責跟日軍發電報的士兵，就等于告訴小鬼子，這條線徹底暴露。
之所以要用這個辦法，趙志國就是想活捉攜帶電臺的人員。
“司令，不能總讓我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吧，又要殺了這個，又要活捉那個的，我又不是孫猴子，會分身術。”
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時候，趙志國和姚鵬舉肯定要躲在遠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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