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邵湛凜特地加重了最后的幾個字。
伴著那性感磁性的聲嗓,怎么聽怎么曖昧。
再對上他菲薄唇瓣上的醒目傷口,洗手間里的旖旎畫面再次浮上腦海......
臉皮沒厚過邵湛凜的江暖棠,控制不住蹭地一下漲紅了雙頰,卻仍不忘自證清白:
“是你先吻我才——”
江暖棠試圖辯駁,話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話說回來,咬他那回,好像還是她為了讓他放松警惕,主動吻的......
而且——
這家伙都敢昭告天下,他唇上的傷是她咬出來的了。
還會怕吻她的事被曝光嗎?
怕不是正如了他的意?
江暖棠又氣又急,邵湛凜適時開口,善意提醒了句:
“想起來了?咬我那次,是你主動的。”
“我那還不是為了......”
江暖棠激烈反駁,末了越想越氣,索性不再言語,冷著臉獨自生氣。
氣氛就這么僵持著。
直到牧云謙打來電話。
“姐,你怎么還沒出來?我都等老半天了!沒出什么事吧?”
狀似催促的聲音夾藏著幾許關心。
有!還出大事了!
江暖棠神情激動,正要讓牧云謙過來幫她,邵湛凜已經先她一步開口道:
“她現在和我在一起,沒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磁性醇厚的低沉嗓音隔著聽筒傳到牧云謙的耳朵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若不是這唯我獨尊的氣場拿捏得妥妥的。
牧云謙幾乎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半晌,表情才由最初的怔忪,轉為激動:
“表、表表哥?”
牧云謙感動得熱淚盈眶,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表哥語氣這么平和的和他說話。
要不是崇尚馬克思主義,他幾乎要懷疑對方是被奪舍了。
“有問題?”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卻不復原先的平和,只剩淡漠疏冷。
到底承受過太多的心理上的陰影。
即使五年前的往事仿佛已經過去,再沒有人提起。
牧云謙還是怕極了邵湛凜,不過聲音上的細微變化,就把他嚇得夠嗆。
連細問都不敢,忙不迭遲地應道:
“沒、沒問題!那我先走了,你們有事先忙。有事先忙。”
牧云謙連聲告饒,態度好不諂媚狗腿。
連一直以來同他共患難的江暖棠都被拋諸腦后。
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屏幕熄滅,電話那頭也沒了聲音。
江暖棠瞪大雙眸,胸口劇烈起伏。
認識多年,她是清楚牧云謙這人慣會審時度勢。
否則也不能靠風投掙得盆滿缽滿,卻沒想到他會這么慫!
一點原則都沒有!
說好患難與共的呢?
江暖棠不斷在心中腹誹,把牧云謙罵得狗血淋頭。
等她差不多罵夠了,邵湛凜才將首飾盒塞進她的手里,輕啟薄唇開口道:
“收下,我送你回去。”
略微沙啞低沉的嗓音聽似商量,其實壓根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
畢竟——
他連來接她的牧云謙都趕走了。
又怎么可能讓她坐其他人的車回去?
若是堅決抵抗的話,江暖棠也猜不準他會做出什么來。
鑒于兩人也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關系。
先前洗手間的吻,也全當被狗啃了,反正又不是沒被吻過。
思及此,江暖棠的情緒和緩下來。
卻仍忍不住勾起唇角,語含譏諷道:
“邵總對所有女人都這么大方的嗎?”
一出手就是二十二億。
可不是大方!
要是多來幾次,邵家的資產,怕不是要極度縮水?
江暖棠倒也不是替他操心,就是單純的好奇。
第一家族積累了幾代人的財富,經得起他這樣造幾次?
“沒有。”
面對江暖棠習慣性的針鋒相對,邵湛凜倒是接受度良好,否認后,又輕啟薄唇,聲音低沉地吐出幾個字:
“只有你。”
只有你......
比起喜歡你,還要動聽的情況,莫過于你是我的唯一。
尤其說這話的時候,邵湛凜幽邃如深潭的眸光。
還不掩熾熱地看著她,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占有谷欠,仿佛要將她吞噬......
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
饒是江暖棠自詡心靜如水,這會也不免被盯得一陣心跳加速。
為了掩飾失態,才慌忙將視線移轉開來。
握緊手中的首飾盒,江暖棠到底沒再說什么拒絕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