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空中的朱紅色樓梯很長,在阮若音的視角里,q版小人提著比半個人大的兔子燈,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阮若音忍俊不禁,勾了下傅如珩的手。
傅如珩以為她等急了,安撫道:“姐姐,再等等,要到最頂上了。”
周圍有路過的人聽到了他的聲音,皆詫異的看了眼被黑袍裹著的傅如珩,似乎很驚訝一身肅殺氣息的人是個很年輕的少年。
不過,待他們發現少年身邊并沒有第二人后,他們的心頭一跳,渾身一冷。
少年嘴里的“姐姐”在哪?
阮若音臉紅了,她覺得自己像個貪玩的小孩子。
她哼唧的玩著兔子燈的耳朵,戳了一下傅如珩的臉表示自己知道了。
傅如珩看著亂七八糟的兔耳朵,唇邊的笑控制不住的冒出。
越相處,越覺得那人幼稚。
虧他一開始把那人當成道骨仙風的老前輩。
傅如珩加快了速度,幾個閃身來到了煙水閣的主位置。
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很多精美好看的燈,最大最好看的要數中心的一個,白色的,圓潤的像個胖乎的雪球,兩只眼睛也圓圓的,看上去懵懵懂懂,有種清澈的蠢萌感。
只一眼,傅如珩就知道那人會喜歡。
想必那就是商販說的頭籌燈,團獸燈。
傅如珩朝著旁人打聽,“你好,頭籌的燈要怎么獲得?”
紫衣服男人看了眼擺在中心位置的燈,“頭籌燈沒那么好拿,每年的規矩都不一樣,今年的是比武。”
“喏,你看,那邊的比武臺都建好了。”
紫衣服男人指著不遠處的高臺。
傅如珩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他蹙眉道:“一個燈,為何有那么多人爭?”
紫衣服男人打量了傅如珩一眼,“閣下是第一次參加煙水閣的燈會活動吧。”
傅如珩點頭。
紫衣服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這就難怪了。”
“煙水閣雖說只給燈作獎勵,但是憑著燈,能夠申請加入煙水閣的衍生宗門,參加四宗大比。”
“煙水閣每年準備十六盞燈,最次的燈都能讓別人挑一個內門弟子當當。”
“頭籌的燈更是了不得,據說進宗就是親傳弟子,每月資源拿到手軟。”
紫衣服男人嘆息,“頭籌太難了,我那幾個好友每年都來參加,次次都敗興而歸。”
“撐死了抱著最次的燈回去。”
紫衣服男人又爽朗一笑,“但參加的次數多了就成了一種習慣,就算得不到頭籌,過來爭個次一點的也很有成就感。”
紫衣服男人大概知道自己話多,說完后他又說了重點,“兄弟,你要是爭燈,就去報名吧,人多了就不給報了。”
傅如珩若有所思的道了謝,往比武臺走去。
比武臺旁有登記的負責人。
傅如珩去填了張表,便算是報名成功了。
比武的時間還沒有到,傅如珩找了個邊緣位置站著,默默等待。
他長身玉立,寬大的斗篷黑袍也遮不住他清冷的氣度。
有不少女子偷偷打量他,其中,要數一個淡青色衣服的女子最為激動,她不避諱的展露著對傅如珩的興趣,拉著她的小姐妹就過去搭訕。
“這位公子,你也是來參加比武的嗎?”
問完,古妙妙一臉期待。
她還沒有遇到過如此有氣概的男子,這個身高與氣質,不用想也知道是個有天賦的強者。
想必十六盞燈,必有一盞燈屬于這人。
一個板上釘釘的內門弟子,她古妙妙要是能交好,等以后這人出了王境強者的秘境,她能用很小的代價就能換到她想要的機緣。
古妙妙心里火熱,已經看到機緣在向自己招手。
她的笑得甜美了些,靠著傅如珩近了些。
她靠近幾步,傅如珩就遠離幾步,連滾都懶得跟她說。
古妙妙面子掛不住,笑容變得不自然,卻努力的壓柔嗓子,“公子,妙妙在跟你說話呢。”
古妙妙旁的小姐妹叉著腰道:“我們妙妙跟你說話,你沒長耳朵啊?”
古妙妙拉著小姐妹的手,溫柔的說:“筱筱,公子應該是沒有聽見,我們不可無理。”
寧筱刁蠻皺眉,“妙妙你說話聲音那么大,隔百十來米都能聽得到,他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古妙妙嘆了口氣,態度溫婉大氣,“話也不能這么說,公子可能在沉思某件事情,沒有注意到我們在他說話。”
“妙妙!”寧筱不贊成的說道:“你不能總把人想那么好!”
“這么多年,要不是我時時刻刻跟著你,你早就被人騙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古妙妙溫婉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她這個冤種姐妹是真的傻,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她可不單純,她的每句話都是為了凹她清純善良的性子。
古妙妙調整好臉部的微表情,頗有感觸的點點頭,“這么些年確實不容易,還好有筱筱你在我身邊。”
用你的那份蠻橫任性襯托出我的溫柔體貼。
寧筱得意的挑眉,“妙妙,你知道就好。”
寧筱忽而厭棄的瞟了眼傅如珩,“妙妙,你看這人,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看啊,就是對自己實力沒認知的混子,來碰運氣的。”
“這……”古妙妙沒想到寧筱這么上道,拉仇恨的話都說了,她嘴唇動了動,裝作不知說什么的樣子。
寧筱胳膊肘抵了抵古妙妙的手,“妙妙,你別替他說話了,我跟他打一架你就知道他有沒有真本事了。”
強者才有資本無視她們的話,弱者,就該灰溜溜的討好她們。
古妙妙擔憂的說道:“筱筱,算了吧,萬一傷著自己……”
寧筱意已決,她抽出佩劍,厲聲道:“妙妙,讓開點。”
古妙妙見勸不住寧筱,轉而對傅如珩說道:“公子,筱筱修為不精,還請手下留情。”
她的臉是溫婉明媚的,黛眉攪著,很輕易就能勾起別人的憐惜。
傅如珩卻一眼都沒有看她,他煩躁的抿著唇,暴虐的殺意在心頭肆虐。
這些不長眼的人,要是能死光就好了。
為什么總在他面前蹦跶?
他只想參加比賽,給姐姐贏下可愛的團獸燈。
只想陪姐姐過一個節。
這些人,非要冒出來打攪他們。
非要染指他的快樂。
姐姐要是被她們搞的不開心了怎么辦?
看著兔子燈的兔耳朵沒有陷下去的痕跡,傅如珩躁意更深。
姐姐已經不開心了。
她都沒有摸兔耳朵了。
姐姐很討厭這兩個女人吧,他這就把她們殺了。
殺了她們,姐姐又能摸他買的兔子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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