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初來乍到,又沒有什么人脈,憑的是一腔武力值,早朝上發生了什么事,哪里知道。

  疤子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真的?大人沒騙我?”

  “這可是陛下的金口玉言,朝堂上的大臣們都聽到了,豈會有假,等過幾日消息就會傳開。”

  “太好了,老天有眼。”

  沈志明聽完兩人的對話,猶豫了一下,道:“那咱們還住進去嗎?”

  “陛下賞賜,要是不住,豈不是藐視天恩,住,當然要住。”

  牌匾還沒來得及換,就算要重新做,也得花幾天,宅子內已經簡單打掃過了,能直接入住。

  應該是安培公公讓人打掃的。

  不得不說,安培能坐穩大太監的位置多年,絕對有過人的本事,這不,就連他這個朝廷大臣,對安培公公都存了感激之意。

  “天吶,真的太大了,整個小河村的人住進來都夠了。”沈志明從小旮旯地方出來的,見到的最豪華的就是百躍了。

  在百躍,大人住的是府衙,所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宅子,這是百躍那些鄉紳富豪府邸沒法比的。

  沈小山覺得沈志明太夸張了,“一個村肯定住不下,半個村子的人,應該沒問題。”

  疤子雖然來過鄭府,但他是外男,去的地方有限,因此,幾人啥也沒干,就在宅子里走了一圈,熟悉地方。

  宅子里逛了一圈,加上在有些地方停了會兒,觀看院子,居然花了一個時辰。

  沈泉這次來京城,是管家的身份,因此,在熟悉整個府邸之后,他帶著沈壯去廚房弄吃的去了。

  沈小山則是給他整理書房。

  疤子迫不及待的去了練武場,光著膀子揮大刀。

  沈青云則是賞花看水,打算把院落改建一下,更適合觀賞放松。

  “可惜了,要是爹娘和那幾個丫頭看到,肯定高興地蹦起來。”

  百躍那邊不能放手,沈家人留在那里,才能讓手底下的人安心,沈林辦事才更有底氣,同時,也能制約沈林。

  沈青云信任他歸信任,但人心難測,既能用他,也能廢他,這就是他的用人之道。

  “大人,吃晚飯了。”

  沈青云思緒被這一聲拉回來,應聲道:“這就來。”

  主仆幾人圍著灶鍋吃,一邊烤火,一邊喝酒吃菜。

  “京城太冷了,還是百躍好,加個外套就行了,這里,夜里不生火,要凍死人的。”沈泉感嘆道。

  沈青云看了一眼天色,對疤子道:“明天你去城外,帶他們回來,進城的時候喬裝一下,分批進入,不要被人發現。”

  “是”

  “沈泉,你去訂一批衣服,到時候他們就用護院、家奴、侍衛的身份留在府里。”

  “少爺放心,明天一早小的就去辦。”

  吃過晚飯,沈青云進了書房,疤子守在書房外,沈小山則是在偏房候著。

  沈泉帶著沈壯和沈志明去街上買東西了,京城有宵禁,他們也不能逛太久,只能撿著緊要的東西先買。

  要睡覺,棉被和火爐是必不可少的,京城太冷了,不然也不會趁黑去街上。

  這一夜,沈青云沒怎么睡著,天還沒亮,就得起床洗刷,因為要上早朝了。

  皇城大街離皇宮很近,這也是官職高的好處:皇宮離家近。

  到了皇宮門口,已經有不少人了,沈青云馬車剛到,彈出個腦袋,就有個小廝跑過來了。

  “是沈大人啊,我家老爺吩咐把馬車移開了,您可以過去。”

  趕車的是疤子,他二話沒說,就把馬車趕上前去了。

  沈青云愣了一下,隨即忍俊不禁。

  “大人,你笑啥?”沈小山不解地問。

  “之前,也是在宮門口等著上衙,來得早,一個個讓,等宮門開了,我是最后那一批進去的人。”

  沈小山不解:“為啥?”

  “還能為啥,官職低,人微言輕,上官要是來了,你杵在前面不讓,像什么話,讓來讓去,讓到最后。”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讓咱們過去。”

  再往前就不行了,沈青云下了車,靠雙腿往前走。

  早朝

  隨著太監的聲音,皇帝到了,百官齊跪,高呼萬歲。

  朱續看著一眾大臣,道:“各位愛卿,可有事要奏?”

  隨著這聲話落,有官員站了出來,上奏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沈青云不得不再次感嘆,皇帝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朱續聽著,臉上漸漸地有了不耐煩之色,這時候,工部尚書孫熊桂站了出來。

  “陛下,這幾日天氣寒冷,木炭數量不夠,只夠支撐月余,平明百姓只能花高價買炭,還是有市無價,就連宮中的供給,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朱續臉色難看,“既然只能供月余,為什么不早點說,現在說出來,難道想到解決法子了?”

  孫熊桂跪了下來,“皇上,今年比往年都要冷,臣也沒想到。”

  孫熊桂心想:之前在海上躲著,又不在京城,誰知道京城能那么冷!

  朱續懶得看他,對著眾人道:“各位愛卿,可有解決之法?”

  高閣老站了出來,“陛下,往年的木炭都需要提前半年采購,如今世間緊迫,不能按照以往的規矩來,派人去買炭,應該能續上,不會讓京城斷了供應。”

  又有個大臣站了出來,“高大人有所不知,戰亂影響,木炭供給出了問題,不是拿著錢就能買到,很多炭窯遭到了破壞,要想給京城供炭,還得去很多地才能湊齊。”

  高閣老那邊的臣子看不得上官被擠兌,站出來反駁道:“那就多派些人,幾路分行,這里沒買到別的地能買到,活人難道還能被尿給憋死。”

  “粗魯,大堂之上,豈容你污言穢語。”

  眼看又要吵起來,朱續輕咳一聲,朝堂上頓時安靜了。

  沈青云在心中暗想:這就是君王有無君威的區別嗎?

  幾年前,朝堂上吵起來,朱續能被氣個半死,如今,輕咳一聲,就能控制住局面。

  朱續開口,道:“派人分別去買是一定要的,同時也不能全部寄希望于外地,最好能在京城弄炭,直接供給,這樣才是上策。”

  沈青云嘆口氣,哪有那么簡單,要事京城能直供,這么多年何必去外地買。

  果然,向次輔站了出來,“陛下有所不知,京城無法燒木炭,光是建窯和伐木,起碼得兩月之久。”

  朱續不耐煩道:“滿朝文武,難道就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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