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往后靠在真皮椅背上。
他自然地把手臂橫放在沈婧身后，眼神譏諷：“營養液還想吃到十成飽？”
聽他這么一說，沈婧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估計是想把營養液繼續開發，最好能直接取代米飯蔬菜。
不是扛餓效果差了，是他們的野心大了而已。
梁樂甫尷尬地笑了笑，“畢竟現在也不能種植出農作物了啊。”
他是知道顧衍把耐寒種子給沈婧的，然后找補道：“你都把種子給了阿婧，又沒有我的份，當然把營養液的功能研究到極致！”
所謂的極致就是，以后全人類靠營養液生活唄。
那以后溫飽靠梁氏就行了！
沈婧笑著看向梁樂甫，說：“正好，我的耐寒種子也需要營養液。”
梁樂甫聽了不禁眼前一亮，他趴在桌子上，興奮地看著沈婧。
“可以啊！咱們合作，營養液隨便你拿！”
“不是產能跟不上？”
資本家本質果然是吸血鬼。
只要給的條件夠，肯定是想盡辦法，都要壓榨出成品來的。
不過沈婧并不想和梁樂甫合作。
他剛才一問十不知的樣子就夠滑稽的，而且她對整個梁氏都沒有好感。
但是梁樂甫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只要耐寒種子能種植成功，那肯定是解決了人類溫飽的大難題！”
連大餅都畫上了，沈婧看他是有什么大病吧。
雪災在前世就是維持了一年。
接下來就是各種人類連想都沒想過的，各種災難輪番上陣了。
這個時候就應該存糧，更多的搶救雪底的物資。
不然后面根本熬不過！
連命都沒有了，這人還想著畫大餅。
沈婧冷哼，“種子的事情已經安排了，不過我需要1000支營養液。”
梁樂甫為難道：“啊？一下子拿出這么多……”
可是在顧衍涼颼颼的眼神瞥過來時，他馬上就改口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剛都說了，隨便你拿的嘛……”
縱然他內心已經在滴血，臉上還是保持著傻笑。
沈婧都沒眼看了，堂堂的霸道總栽怎么變成只二哈的呢。
不過目的達到了就行。
“等會我就要拿走的，你趕緊去安排。”沈婧揮手催促他，“還有，我要帶走沈婷。”
得要把她綁在地下室！
也讓沈婷感受一下，她在前世被關小黑屋的感受！
不過她要給沈婷安排個梁景言嗎？讓男女主在小黑屋關一輩子，大結局撒花？
“在想什么？笑得這么傻。”顧衍突然湊近，用冰冷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
“滾。”沈婧回過神，拍開了顧衍的手。
顧衍早就沒有剛才面對梁樂甫的高冷。
他上半身沒有骨頭似的，挨在沈婧的肩膀上，無聊地聽著簌簌的下雪聲。
手被拍開也不在意，顧衍繼續說：“根本不需要和他廢話。”
“以后鄭老還要需要更多的營養液，總不能吃你的老本吧。”
“其實他手里存有不少。”
聽到沈婧說到老本的時候，顧衍微不可查的笑了。
他低垂著眼眸，知道她已經沒有再生氣。
不過也是，就算上輩子他做了更過分的事情……她也沒有生氣很久。
只是在她真正不想要他時，才會選擇直接消失罷了。
想到沈婧還會消失，顧衍眼神冰冷。
沈婧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她在空間數自己的晶核。
除開她已經捏碎吸收的，目前還有十幾顆，估計夠嗆能撐到她升到3階。
然后到了d級，她就能侵入別人的思維，達到控制的目的……
沈婧意識回到當下，看向顧衍，“升到了d級，能打得過瓦西嗎？”
不要笑，她現在的確只能和瓦西比了。
世界上的其他異能者還沒出現，對她來說就是虐菜。
而和變異藤或者顧衍對打的話，就是反被虐。
沈婧有自知之明，她更喜歡碾壓別人的感覺。
顧衍摩挲著她的指尖，輕笑道：“狗東西打不過你。”
它又沒有吸收晶核，不過既然沈婧沒有想起，他也懶得提醒。
果然，沈婧沒有懷疑，“真羨慕不用晶核升級的人。”
顧衍看了一眼沈婧手里的晶核，“回去再吸收。”
沈婧不解，“沒有監控，沒有錄音，安全。”
“升到d級會比較狼狽。”
明白了，估計比上次痛經似的還要難受……
真的羨慕不用晶核升級的人啊！
沒過一會，梁樂甫就抱著個箱子進來。
他掃了一眼沙發方向，嘴角極快地扯開，兄弟果然是鐵樹開花了。
雖然那朵花，是他先喜歡上的。
梁樂甫咳了聲，把箱子放在桌子上，“1000支，都是第一代的。”
還真有，沈婧心里比了個中指。
之前排隊領物資，還說領完即止呢。
她打開箱子看了看，“我勸你繼續生產第一代的營養液，不然小心被饑餓的人直接沖了，這棟梁氏大廈也保不住你。”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餓狠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她前世為了兩口吃的，可是真的在狼口里奪過肉！
梁樂甫不以為意，“現在能保存這么完好的器材的，也只有梁氏了。”
顧衍的指尖點了點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面無表情地對梁樂甫說：“差不多就可以了。”
“好好好，嘖，就我是壞人行了吧。”梁樂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累啊，我一直泡在實驗室，不就是為了讓更多人吃得更飽嗎？”
沈婧呵呵，都不想揭穿他。
顧衍是不在乎利益，他純粹是負責研發。
但是梁樂甫卻是想用它，謀取到更大的利益。
雖說目前梁樂甫還聽命于顧衍，可是心里估計并不認同。
商人逐利，而顧衍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作為書里最大的反派，可不要說是為了做慈善？
這比剛才梁樂甫喊冤更可笑。
顧然側身，剛好對上沈婧打量的目光。
他微微歪頭，“怎么這樣看著我？”
“看不透你。”沈婧往后椅背一靠，仰著頭不再搭理兩人。
她在前世沒見過梁樂甫，他現在比周泉更像末世大商販，哈士奇版本的總裁。
可是在前世就似乎沒有這個人，不會是早就死掉了吧。
而顧衍……
他在這一世改當救世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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