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從背包取出水壺，倒了杯靈泉水給顧衍。
靈泉水無色無味，卻是能讓變異藤從躁動到生無可戀。
不過現在對于安撫住顧衍身體內的能量，卻非常立竿見影。
再也沒有一開始的直接進入暴走狀態。
估計是他和變異藤的融合已經出來了松動的原因？
不過也有可能他已經喝過很多次靈泉水，可以自如地控制著把它的影響降到最低。
變異藤在躁動的時候，對于靈泉水非常敏感。若是顧衍直接吸收，它可能還會為了反抗，直接腐蝕掉能接觸的一切事物。
這還是輕的。
后來顧衍實在對它不耐煩了。
他直接把那杯靈泉水一飲而盡，殺得變異藤變成現在這般懨懨的狀態。
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顧衍又和變異藤相殺。
就……很迷。
互相看不上眼的宿主與綁定藤……
看看時間，把黃思淼帶回來已經半個小時了，她和賀清還沒蘇醒的跡象。
沈婧干脆拿出了宵夜，“除了營養液，你有想要吃的嗎？”
這話是看著前面顧衍說的。
顧衍正打量著手中拿著的骨頭，并沒有抬頭看說話的沈婧。他剛暴力壓制想要暴走的邊變異藤，現在還是滿臉的不耐煩，似乎是不想搭理任何人。
瓦西倒沒有意見，它更在意沈婧給它的宵夜是什么，“汪汪汪！”
它不想吃那烤蛇肉！一點都不想！
沈婧好笑地看著瓦西說：“吃了變異動物，也是可以獲得能量的啊。”
說是這樣說，但她不想接觸那些蛇，她厭惡一切軟體爬行動物。
瓦西每次戰斗完都會想吃烤肉，滿足它好了。
于是沈婧直接從空間拿出烤牛肉、炸豬扒、檸檬雞腳、蔬菜沙拉。
現在從空間拿出食物，沈婧已經不再躲開顧衍，并且有了試探的心思。
結果顧衍對此半點反應都沒有，甚至也沒說要讓她做實驗體的事。
嗯嗯嗯？
算了，還是先吃夜宵吧。
雞腳酸辣口味的，搭配蔬菜沙拉剛剛好。
這時顧衍忽然來了句：“你的空間還有我的物資？”
“咳咳咳！”沈婧被他的話噎住，沒想到試探到盡頭是還債。
兩人安靜了一會。
過了沒幾分鐘，沈婧才拿出一張清單，上面還有顧衍的蒼勁有力的簽名。
顧衍疑惑地擰起眉毛，只是看了眼簽名，并沒有接過清單。
他當然認得自己的字跡。
只是沒想到以前的他，還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沈婧好笑地看著他，“之前的空調扇也是你買的，營養液并不是梁樂甫給的，是你是你還是你。”
顧衍好像沒在聽她說話似的，看她的神情越發古怪。
片刻后，他抬手把那根骨頭遞了過去，“這些物資都歸你了，而這根骨頭需要暫存在你的空間中。”
沈婧見他剛才就一直拿著那根骨頭不放手。
總不能是什么故人吧，雖然那是根人類的小手臂，但也是一塊而已。
而且怎么看顧衍都不是會給人撿骨頭的性格。
沈婧被他弄得好奇心頓起，伸手接過那根骨頭。
沒想到剛接過，空間就冒出了句：【零號病人，可用于研制喪尸病毒疫苗】
什么？
前世有零號病人這回事嗎？
沈婧瞪大眼睛看著沒事人一樣的顧衍，半晌才說：“真的可以研制疫苗？”
她這么大反應，顧衍反而不說話了。
就在沈婧還想繼續問的時候，瓦西汪了聲。
原來是賀清非常不安地掙扎著，嘴里還念著：“思淼，快跑！”
一開始聲音并不大，所以被零號病人分神的沈婧，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動靜。
“賀清？黃思淼沒事了。”先環顧一圈，把不該出現的都收進空間，包括那根骨頭。
【鑒寶：零號病人骨頭一根】
居然還鑒寶上了。
不過沈婧還是多問了句：“不會污染空間里的物資吧。”
【空間存放的所有物品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骨頭上不是喪尸病毒嗎？你確定？”
【無論是病毒，還是物資，在空間中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沈婧總算放下心。
剛想過去賀清身邊看清情況，就見顧衍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
怎么回事，沈婧直接看著他問。
顧衍單手支額，微不可察地輕笑了聲，“你剛才把吃的和那根骨頭放在一起了？”
“當然沒有！放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獨立真空包裝的！”
“嗯。”他也無所謂。
沈婧忍了又忍，還是小聲強調了句：“空間的食物都放在小屋里，不會有任何的接觸的。”
顧衍神色冷漠地哼了聲，可有可無地說：“你要是想放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不想，不想！”
一貫冷靜的沈婧，還真的每次遇到顧衍都會變得不太冷靜。
沈婧撇開視線，不再看顧衍了。
她走到賀清的身側蹲下，用手指探向他的額頭。
很快就知道他估計是真的快醒了，剛才還剛像是說夢話。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探測那種能量起伏不定的情況，他恢復得要比黃思淼快，如果再給他一顆晶核，估計就能直接進階了。
想到這里，沈婧從背包取出晶核放在他的手上捏碎。
能量從賀清的眉心進入，一下子又把他給干昏迷了……
“汪汪汪！”
連瓦西都忍不住取笑沈婧干的蠢事了。
沈婧無奈地解釋道：“他這次進階速度雖然比黃思淼慢一點，可是時機實在剛剛好啊，總不能不助攻吧。”
都臨門一腳了，踢暈也算進球成功啊！
看著瓦西齜牙咧嘴地兇狠地“笑”著，沈婧就覺得受到了狗子無情的嘲諷。
她揉了揉瓦西的脖子，“等你也差那么一顆晶核的時候，我肯定不會讓你再次暈倒。”
“汪汪汪！”不帶這樣打擊報復的！
“就要。”沈婧拍了拍瓦西的狗頭，轉身就去看黃思淼的情況了。
不過走之前還是把瓦西所需的1階晶核給了它，都是從兀鷲身上得到的。而且這次出門尋找晶核原本就是為了瓦西的進階，沈婧可沒有忘記。
“汪汪！”瓦西咧嘴直接捏碎，也享受著自己的“臨門一腳”！
現在已經差不多晚上11點了。
黃思淼額頭上的瑩瑩綠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綠色的水滴印記。
按顧衍的說法，以后她都能偶爾進入森林吃“自助餐”補充能量。
只要想辦法控制好。
就不會出現今日吃撐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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