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暫時沒想不明白,片刻后才拿著一碗冰沙出了空間。
兩個小時后,那些想要破門的人終于離開了。
這個時候接近晚上七點。
但是外面還是艷陽高照著,并沒有給人類喘息的空間。也就這個時候,沈婧才想在游戲中得到的“冰種”。如果現實也有“冰種”的話,酷暑也不至于這么難熬。
這里或許是呆不久了。
本來以為爛尾樓足夠破,人流量會少點。
沒想到還是一地雞毛,那干脆直接搬去人多的基地算了。
或許還可以像夢境那樣,直接去西部確定是否有真的“冰種”!
沈婧把筆記本拿出來,眼睛還緊緊盯著大門思考著。
“從g城開車到西部基地,需要大概兩天兩夜的時間。途中如果是一個人開車的話,可能還要花費在休整上……拖拖拉拉可能還要更久。”沈婧把電子地圖拿出來標記,“在夢境中,直接用沖鋒舟直達西部……天,我好會做夢。”
但現在并沒有這種條件。
而她在路上遇到的情況肯定只多不少。
例如喪尸爆發,例如會不斷有人對車輛覬覦。
“路線沒有問題了,如果途中遇到狠人的話,還得開木倉。”
在游戲倒是經常爆頭。
但她現實中,哪里會有用木倉的機會。
此時,她看著外面的高溫,慢吞吞地喝著一碗綠豆糖水。其實她真的想要選擇一套房子,然后通過空間自閉到老死算了。
但馬上就想到與這么多的喪尸做鄰居……
沈婧沒有著急下決定,又拿了筆記本出來寫著:明天升溫到45度就走!
如果蘇煥提起“賀清”這個名字是巧合。
那他恰好在西部建立基地,肯定就不是巧合了。
而且西部地廣人稀,喪尸少,還不會這么熱。
去到那邊,她一定會找套房子隱居到死!說實話,她真的不想一睜開眼睛,或者離開空間,第一時間見到的是無邊的喪尸徘徊。
久而久之,人都會被逼瘋的……
隔天。
沈婧沒有再發現有人企圖進屋。
不過溫度計直接飆升到45度也是事實。
圣母過后得到反饋就是被撬門,她也沒有摘下那件窗簾布。
想到那些在幼兒園的孩子,是個人都會這樣做的吧。
至于后續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干預的了。
而且她已經準備離開這里!
房子里面沒有留下什么生活痕跡,其實越是這樣,越是遭人懷疑。所以她人為地制造了些垃圾在客廳中,也算不留任何后路。
用望遠鏡看去。
喪尸從昨天的一只,居然已經增加到十幾只。
透過貓眼看向過道外面,的確沒有人類活動的蹤影。
“啪嚓!”
沈婧躡手躡腳地打開門。
心臟“砰砰”的亂跳,但是她沒有異能,不像夢中那樣探測預警。只能沿著墻邊慢慢地挪動著腳步,可是事情出奇的順利,直接走到樓下也沒發現埋伏的人。
“也是,45度還外出,怕不會被曬死。”
就算是沈婧,她也是全副防紫外線套裝的在身上的。
沈婧使勁把一樓的門推開。
樓里住戶是真的不考慮高溫會有火災的情況,居然用重物把門給堵死。就算為了防喪尸,也要考慮逃生的吧。把生門堵死,指望喪尸不會守株待兔?
除了重物,門也是用鑰匙鎖上的,但真的每個住戶都有鑰匙?
等沈婧開鎖出去后,她再把門鎖上,然后推了推,很好很穩當。
她走出住宅樓后往前走了一段。
就看到很多住戶都掩上窗簾。
除了隔熱,也是怕喪尸看到他們。
其實沈婧也很好奇,喪尸真的會“看見”人類嗎?電影不是也在演,喪尸是通過聲音和嗅覺發現獵物的?
終于,在走到大門的時候,沈婧看到了一個住戶。
他手上拿著斧頭,正兇巴巴地盯著沈婧:“你是幾棟幾戶的?現在還敢出去?”
看著倒是挺兇,但應該沒有惡意。
人類的惡意是掩飾不住的,比喪尸的獠牙還要明顯,別問沈婧是怎么知道的。
沈婧心中好奇,看向這位面相兇狠的大叔:“那你怎么還不躲起來?”
結果大叔說:“躲?人人都躲起來,讓喪尸趁機鉆進來怎么辦?
一棟到十棟起碼有五十個小娃娃,還不夠喪尸塞牙縫!
別以為鐵門看著牢靠,但餓瘋了的喪尸力大無窮啊!”
說得像他從前見過喪尸似的。
不過再看他的站姿和慣用步伐,沈婧明白了:“您是退伍軍人?”
黃鉞心中一驚,“哦?看出來啦?”
“嗯。”沈婧忙把背包扶正,背脊不自覺地挺直。
“要出去找物資啊?唉,怕不是時候喲。”
“的確要出去。”
別人都躲在屋里,結果眼前的人還要冒著高溫防守。
高溫下整個人都黑一圈,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就為了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
沈婧重復了一遍:“讓我出去吧,我是自己生命第一責任人。”
黃鉞沉默了會,指著左邊墻根低聲說:“那邊有個低矮的墻體,我正準備修補一下的。唉,其實留在這里,或者翻過去也沒有區別……”
他背著手,搖著頭在前面帶路。
火辣辣的太陽光落在他厚實的背上,竟讓人覺得難過。
越是看得明白的人,越是知道小區被迫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以前沈婧只有一個人呆在這里還好。
畢竟喪尸“聽聞”不到人氣,也許很快就散去。
但是在城市淪陷的當下,聚集這么多幸存者的爛尾樓盤,對喪尸來說無疑是十分誘人!
“咦,這里怎么躺著一個人?”
黃鉞驚訝地喊了聲。
而后方的沈婧探出身,看到躺在地上少年人長得有點熟悉。
細碎的陽光落在他漂亮的眉眼上,往下就是挺拔的鼻子和蒼白的唇瓣。他唇角緊緊抿著,似乎在承受非常強烈的痛苦,但硬是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只看著他這樣脆弱地躺在地上。
連黃鉞這樣見慣血腥的人也目露不忍。
沈婧上前仔細一看。
發現他身上都是血腥味很重,而且臉上通紅的艷色,其實是在發燒!
“別碰他!”黃鉞謹慎地喊住沈婧。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少年恐怕已經變異也說不定!
“水……給……”
“他在說什么水?”黃鉞皺了皺眉,從背包出去礦泉水瓶,里面只有最后一點干凈的水了,“投個好胎,老子這里有水,你死之前就喝上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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