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白凝然以一個古典優雅的成熟女人形象，出現在我的眼前。
她也穿著一件旗袍，但她穿著更能體現成熟的深藍色，上面繡著幾朵精致的白色梅花。
旗袍緊緊貼在她修長的身材上，凸顯出她曼妙的曲線。
她的頭發輕輕挽起，露出優雅的頸部線條，一對珍珠耳環掛在耳際，輕輕擺動。
同樣都是穿旗袍，周疏桐就像一朵清雅的水仙。
而白凝然則像盛開的牡丹，風情萬種。
一天之內，兩個氣質迥異的旗袍美女都來了我家，我這個老破小頓時蓬蓽生輝。
兩個旗袍美女在我眼前晃悠，簡直是對我這雙眼睛的恩賜。
我還沒看夠，但她們倆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我也只好戀戀不舍地收回心神。
直播開始。
白凝然沒有出鏡，但周疏桐一個人，已經足夠顛倒眾生了。
周疏桐非常適合穿旗袍，顯得她身材婀娜多姿的同時，又婉約動人。
今天她第一次以旗袍的造型出現，整個直播間都為之傾倒。
三個小時直播結束以后，周疏桐忽然嘆了口氣。
“總算結束了，余斌，今天晚上數據怎么樣？我怎么感覺不太樂觀？”
我打開后臺，心頭微微涼了一下，三個小時直播，銷售額才2000，比我們平時數據差太多了。
我壓下心頭失落的情緒，強擠出一絲笑容，故作開朗道：
“我覺得還可以，今天也賣了2000多呢！”
白凝然和周疏桐互相看了一眼，眸子中的光芒紛紛暗淡下來，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那種失望的情緒，就像是一幅水墨畫中的一筆濃墨。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筆，卻足以讓人感受到失望。
白凝然臉上像覆蓋了一層陰影，緩緩掠過，多了一種沉靜的美。
周疏桐輕嘆了一聲，朱唇輕啟：“今天我看評論區互動挺好的，怎么賣這么慘？”
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評論區都是夸你漂亮，穿旗袍有氣質，但咱們直播間那些老粉絲你也知道，很多都是單身狗，他們大多數都不會花錢買簪子。”
周疏桐遲疑了一下，“那咱們這次給發簪帶貨，就算失敗了唄？”
白凝然沒有言語，但臉色猛然白了一下。
大家對這次發簪帶貨期望值很高，如今數據并不樂觀，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現在軍心渙散，如果我再說些什么喪氣的話，估計發簪帶貨今天也就結束了。
我抿了抿嘴，裝作什么事都沒有一樣，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驚訝道：
“你怎么忽然這么說？”
周疏桐杏眼圓睜，臉上閃過一抹愕然，“今天直播數據一般，難道你還準備繼續做下去？”
我爽快地點點頭，“做啊！萬事開頭難，咱們這才剛開始。第一天能賣2000，我覺得還行。“
周疏桐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連白凝然也覺得驚訝。
現在大家士氣低落，必須說一些鼓舞人心的話，我裝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笑道：
“我開始做過銷售預估，覺得今天頂多也就賣個千八百的，結果超過預期這么多。”
“咱們直播間的粉絲單身狗比較多，男性比例又高，所以我開始對銷售沒什么預期。”
“我們帶貨發簪，并不光是為了賺錢，還有就是支持國風，如果因為一開始壓力大就放棄，那最后慢慢都沒人做了。”
以周疏桐對我的了解，她對我能這么說，有些將信將疑。
但白凝然不了解我，她真感動了。
她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溫暖的弧度：
“兄弟，就沖你這句話，以后只要你想帶貨，姐一定支持！”
白凝然深深嘆了口氣，帶著無盡的疲憊與無奈。
嘆息聲就像一陣微風，帶著淡淡的憂郁，席卷著每一個角落。
“其實我們這家店，生意一直也就那樣，如果不是你大哥還有其他生意接濟，早就關門大吉了。”
說著，她嘴角微微翹起，自嘲一笑：
“我們就是喜歡發簪，所以一直經營著這家店，每天也就賣個四五百塊錢，但因為熱愛，才一直堅持著，不管你們帶貨的結果如何，我都謝謝你們這份心。”
我微微一愣，剎那間，心里涌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剛才我只是為了穩定軍心才這么說，可現在，我徹底被白凝然的這番話打動了。
總有一些東西，無法用金錢衡量。
如果用成績衡量成功與否，那是世俗的衡量標準。
我現在漸漸明白，很多時候所謂的成功，不是努力了就一定能有結果。
白凝然先一步離開，周疏桐則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么晚還不走，看來這丫頭有話要對我說。
我從廚房拿出一瓶飲料遞到她面前。
她接過來，柳眉一挑，玩味地笑了起來：“我平時喜歡喝涼的，你給我從冰箱里拿一瓶。”
我搖頭拒絕：“女孩子少喝點兒涼的，而且現在都秋天了。”
她嘴角翹起的弧度更高，沒再推脫，低頭擰開了瓶蓋。
我整個人陷進沙發里，苦笑道：“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這么晚不走，想和我說什么。”
周疏桐白了我一眼，緩緩走到我對面沙發坐下，目光幽幽地看著我：
“你真準備繼續賣發簪啊？”
我一點也不吃驚，“是啊！不僅以后周日繼續做專場，我打算每天直播的時候，也安排幾款發簪上架，既然專場效果不太好，那就平時也增加曝光，聚塔城沙，把業績積累起來。”
周疏桐眼角輕輕一挑，幽幽地說：
“那家想做專場的內衣品牌，今天下午還聯系我來著，她們那邊說改個時間也可以。”
周疏桐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態度，輕聲說道：
“我本來想著今天做完發簪直播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就給你推了，但現在效果一般，你還真的準備把周末黃金時間，還留給發簪嗎？”
我點點頭，不假思索：“當然，我們國風必須得是c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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