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很清純的湖藍色衣裙,搭配著豐腴的身材,白皙的臉蛋,還有一雙魅惑的眼睛,竟生生有一種魅惑之感。
不得不說,沐晴這具身體實在是太有型了。
結果導致,原本還在認真想著自己在望岳樓中,看到面紗下的鶴蘭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這種正事兒的沐晴,突然跳到,
流光曾在劇里說過,“七年前她也是一個美人”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錯。十六歲的流光已經擁有很多女子達不到的身材9。
其實讓現代身材平平的沐晴還是挺喜歡的。
“公子,請喝茶。”
月影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了過來。
沐晴趕忙止自己的想法,
在未成年人面前想這些是不是不太好——雖然自己按現代也算未成年人,但按照古代規矩,自己好歹也是行過笄禮的成年女子了。
而眼前這個只有十四歲的李嗣源,和只有十二歲的月影……
呃……自己還是穿的有點早了,以至于穿到了主角們的小時候。
不過幸好李嗣源現在眼盲,什么也看不到,也算“非禮勿視”,謹遵禮法了。
沐晴心中的負罪感少了一點,心思就轉到別的上面去了。
“去往姽婳城最近的,是沿著大巴山脈,走官道,轉豫州,即可到達。
公子從荊州走水路,只怕時間有些久吧。”
煙柳還在外面撐船,房間內只有沐晴和公子,月影三人,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硬是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沐晴姑娘殺了望岳樓的妙琴娘子,難道還覺得能從官道逃離?”
李嗣源將嘴邊的茶移開,另一只手摸了摸桌子所在,才將杯子放了上去。
“殺手本就是在刀尖上舔血過活,最重要的一課便是學會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公子所擔心的那些都只是杞人憂天,根本難不倒我。”
沐晴微收下顎,朱唇輕啟,帶了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蔑。
“哦?”
聽著沐晴的話,李嗣源頭部微動,微微勾唇,
“姽婳城的姑娘都喜歡隱藏身份,但不知沐晴這個名字是你殺鶴蘭的化名,還是你隱藏起來的身份呢?”
李嗣源沒有直面沐晴的疑問,卻是把話題引到了另一邊,沐晴雖已察覺,但卻還是在這個沒來邊際的問題上停頓了片刻,
“化名而已,公子不用記住。”
沐晴撒了謊。
“是嗎?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公子繼續笑著。
沐晴卻開始不領情,
“公子連真實身份都不告知沐晴,沐晴又為何以真名示人。”
雖然他很有可能在找自己求救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沐晴還是不愿意自己說出來,和他在這兒打啞謎。
但是,
“在下乃是晉王李克用長子,母為姽婳城城主藍禾,前封三品中郎將,守北州,攻梁軍,于萬人中破出重圍,一戰成名。
而今……
為流落荊州的晉人,李嗣源。”
伴隨著他的聲音,外面撐船的竿子猛地一滯,整個船身也隨之劇烈晃動。
“煙柳!”
沐晴朝外高呵,
“把船撐好了!”
久久沒有回應。
不過在一片寂靜之后,撐船人的聲音還是如約響起,
“煙柳……得令!”
而說出這一番話的李嗣源卻冷靜的可怕,甚至是笑著用手摸了摸桌子,想要拿起自己剛放下的茶,手卻已經碰到了杯壁。
月影皺著眉頭,將茶水遞到李嗣源手邊,李嗣源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繼續道,
“我已經說了我的身份,那么沐晴姑娘,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了呢?”
沐晴原本以為李嗣源還要在自己面前隱瞞一陣子身份,卻沒想到他真就把自己的馬甲脫了,十分驚奇的。
至于名字,說哪個不是用呢。
“姽婳城新晉天殺流光,參見少主!”
船上雖不便起身,沐晴還是跪著行了禮。
卻見對面長長的魅眼透露出一絲笑意來,就像是發自他的內心一般,
“你是想說流光是你的真名?”
“回少主,是!”
他仰頭,手指摩挲,好像是落在沐晴身上的渙散眼神中露出一些意味深長的感覺,
“我倒是覺得……沐晴這兩個字,更像是你的真名。”
跪著的人突然一滯,脖子上的火氣逐漸蔓延到她的耳朵上來。
那個自己好想帶來這個世界留下一點印記的名字,卻被煙柳提醒了好幾次的名字,就這么落在了他的口中。
心里沒有觸動是假的,這一刻,沐晴覺得這個名字才算是真正地印在了一些人的眼中。
“流光是城主賜名,不敢違背。”
心中觸動,但也比不得守規矩活命來的強。
“城主,你連城主的面都沒見過,就這么聽她的話?”
“流光乃是姽婳城的人,一切都來自于姽婳城,城主是統領之人,就算流光沒見過,也要遵巡。”
沐晴以這個時代最喜歡的“忠誠”回應了李嗣源的廢話,就連跪著都守著低頭的規矩。
卻不知李嗣源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隱隱約約有落寞與悲傷之情交雜,口中喃喃自語,
“你做沐晴的時候,可要比你現在做流光有趣的多了……”
沐晴聽到了他的低語,卻不打算回應。
畢竟沐晴于他只是一個救了他的望岳樓的琴娘,而流光于他卻是姽婳城的下屬。
沐晴是“假”的,所以對他可以肆意;
流光是“真”的,所以對他只能恭敬。
“妙琴娘子與晉梁高位之人都有來往,前不久才從晉國回來,此時被你刺殺,只怕會引起朝中他臣對你的追殺,所以官道不能走,水路復雜,他們不容易追過來。”
話題又回到了這個疑問上,不過沐晴已經喪失了質詢的權利,
“公子說的是,流光一切謹聽公子的話。”
李嗣源被噎住了話,就算是看不到對面人的樣態,也能聽出其中的疏離。
“刺殺鶴蘭是姽婳城頒布的任務,無論落到誰頭上也會導致姽婳城和朝堂上保鶴蘭之人的嫌隙,所以此事與你個人無關。”
對面還是沒有聲音。
對于李嗣源來說,沒有聲音和消失在自己眼前幾乎一樣,所以他現在很不喜歡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你救下我,是身為姽婳城之人該做的,我護住你,也是我作為姽婳城對你的道義。”
沐晴點點頭,俯身行禮,即使他看不到,
“流光謝過公子恩典。”
好歹是有了聲音,便有了生氣。
沐晴剛要坐下,船身卻突然猛烈搖晃,月影身小,自己都控制不住,更別提幫公子了。
幸虧是沐晴沖上來扶住了李嗣源,才沒讓他倒過去,而后又向外喊去,
“煙柳,是不是又不好好撐船了?”
卻不料一只羽箭猛地插進,就懸在沐晴剛剛坐著的地方,只差一瞬,就可以插到沐晴身上。
緊接著,煙柳的聲音慌忙傳來,
“不是的,公子,主子!
是外面有人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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