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聽我號令,
奉越太傅之命,
即刻——攻往姽婳城!”
月盤全明,
血色風波,
刀劍隨寒風掠過,
甲胄伴月色長明!
旌旗獵獵,浩浩蕩蕩,
姽婳城的山腳下,迎來了最大的風波——朝廷派軍襲剿姽婳城!
“敵軍已破山門!”
“敵軍已上天庚崖!”
“敵軍已至吹杏樓!”
“敵軍已……”
一道寒劍已經落在傳信的千瞳脖子處,那帶領眾軍攻上姽婳城的首領,已經站在了吹杏樓的高臺上。
在千瞳戰栗的目光下,頃刻間——血灑吹杏樓。
使劍之人微唇一勾,輕輕收回了手上帶血的劍,劍上寒光的倒映下,卻是一張熟悉的女子之面容。
“整個姽婳城已被我軍全然圍住,任何人都不逃不出去。
阮娘,我們是否該攻入吹杏樓了?”
一旁的韓玥提刀而上,詢問一旁越太傅親點的女扮男裝的首將——摘星樓,阮娘!
姹蘿十七年前滅謝家滿門的仇,終于在今日——可以報了!
阮娘的眼睛里透露出強烈的猩紅,隨后一聲令下,指向面前的吹杏樓,
“攻!”
在她身后,便是百軍提槍上前!
吹杏樓前,只有零星的幾個天殺和地殺在阻擋,根本成不了氣候。
攻入吹杏樓,拿下姹蘿的頭顱——就在此刻!
卻只聽一聲,
“何人——膽敢闖我姹蘿的地盤!!!”
一身紅衣降世,幻若鬼魅前行,歷經十七年的隱忍,終于在此刻,阮娘再次見到了這個——殺了她全家的女人!
邪魅的眼睛落在阮娘身上打了幾個彎,隨后勾起嫣紅的嘴唇,恍然大悟,
“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年謝家那負心漢的女兒,如今竟也仗著朝廷的官威,敢登我姹蘿的地盤了嗎?!!”
冷嘲之下,全是對阮娘的不屑。
在姹蘿到姽婳城之前,她確實和謝家長子有過一段姻緣——只可惜,那姓謝的混賬對自己冷嘲熱諷,親手撕毀了婚約,導致寄人籬下的自己更沒了用處,最后……甚至被自己的叔嬸拿去配了冥婚……
當她在密不透風的棺材里扣得整個手都是血的時候,她發誓,如果自己能活下來,定要叫他們血債血償!!!
天遂人愿,那一夜,藍禾持傘經過,開了棺材,為自己賜名姹蘿,從此入了姽婳城!
而當她學成的第一件事——便是殺了自己的叔嬸,以及——滅謝家滿門!!!
但沒想到,竟還有個漏網之魚。
阮娘的手扣到最緊,大聲吼道,
“不許你這樣說我的父親!!!”
“今夜,我就要讓你為謝家——血債血償!!!”
帶血的劍迎面而上,是阮娘積攢了十七年的怨氣!
“就憑你?!!”
一聲冷笑,姹蘿不帶一件兵刃,迎面而上。
頃刻間,兩人打斗的身影翻飛在吹杏樓的高臺之上。
與此同時,在夜色暗處,卻顯露出一雙緊張的眸子。
天邊的云漸漸散去,圓如玉盤的月亮重新照耀在姽婳城,亦照耀在姹蘿身上……
體內之火猛然一抖,
隨著月光越加耀眼,體內的疼痛也就越加厲害,姹蘿猛然抬頭望向天邊的月亮,
今夜——是十五月圓之夜!!!
一個不留神,阮娘的長劍竟朝著自己的胸口扎去,
卻在下一刻,
黑衣翻飛,牽衣落回,直救人朝著暗處躲去!
“快放開我!我身為姽婳城的城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姽婳城里!!!”
而身邊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刑風……
不能看著你死!”
原來在那暗處的人,正是刑風!!!他早知今夜是姹蘿焰蠱作祟日子,但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
姹蘿潛逃,阮娘怒火中燒,
“所有人聽令!!!
將整座姽婳城——給我燒了!!!”
“凡遇姽婳城殺手——一個不留!!!”
她就不信,姹蘿她不會出現!!!
絢爛的火光映照著今晚的月色,一切顯的是那樣的美麗,就在韓玥挑起一只火把扔向吹杏樓時……
踢,轉,飛,落,
三千青絲如碧波在暗夜中飛揚,
紫色的衣衫宛若靈動的星河,這一剎,紫衣降世,幻若神女降臨,狹長的狐貍眸映襯著今晚最亮的月色,
正是姽婳城第一天殺——流光!!!
火把被她一腳踢落在水池中央,這一刻,她既是流光,亦是沐晴!!!
阮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蘇凌給自己送過來的護衛——竟然是姽婳城的絕殺!!!
但守在吹杏樓前的,不只有沐晴一人,在她身后,
是姽婳城第二絕殺——月影,以及十天殺,十二地殺,和一百三十二名影子!
而在眾殺手簇擁當中,卻是那熟悉的一抹青色,
晉國寧王,聽竹院公子,蓮花令之主——李嗣源!
“吾乃先王親賜寧王之位李嗣源,更有王上所掌姽婳城蓮花令,爾等聽越太傅一人之令姽婳城,可是在冒犯王命,以亂朝綱!!!
還不速速退下!!!”
姹蘿失蹤,姽婳城成一盤散沙,唯有高位之人沖出來穩定人心,方可與敵軍較量。
沐晴身為絕殺,已經站了出來。
而李嗣源,是第二個站出來的人!
他在用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命給姽婳城求一個機會!
但是,阮娘等眾又豈會因為他寧王的身份而放棄,“全軍聽令,繼續火燒姽婳城,違令者——斬!!!”
一時間,大戰再次啟動
此時此刻,姽婳城所有的人團結在了一起,同仇敵愾!勢要與姽婳城的安危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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