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快穿大佬:拯救那個病嬌小可憐 > 第375章 病弱小姐VS紈绔(十三)
  兩日轉眼即逝,很快就到了曲水宴那日。

  皇城車水馬龍,寶馬雕花隨處可見。

  楚府的馬車混在一眾貴族子弟中也不突兀。

  曲水位于皇城東南角,因先朝有名士在這飲酒作樂而聞名,因其彎彎曲曲一條溪流,順勢而下,環繞東郊,又曰曲水流觴。

  每年這日,都是文人墨客相約飲酒作樂之處。

  因可帶家眷,南挽也同行。

  “少夫人。”

  素棠掀開車簾一角,好奇地探出頭觀看,一張小臉激動的滿是紅暈:“這里好熱鬧啊!”

  “曲水宴,向來如此。”

  今日帶家眷的不在少數,身姿纖細的妙齡女郎笑聲如鈴,輕易便能奪去場上眾人的目光。

  “少爺在那。”

  素棠眼尖,很快就瞄到人群中的一抹身影。

  楚矜此時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他平日慣穿紅衣,今日也不例外。

  少年郎眉宇精致,滿是鮮活,已有不少人上前打聽他的身份。

  即使知道楚矜是什么德性,也有不少人拿繡囊砸他。

  “小姐。”

  素棠氣的要死:“他這也太過分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南挽放下車簾,不再看。

  楚矜敏銳地感覺到一抹視線,等他回過頭來,那道視線無端消失了,只能作罷。

  他繞開備受歡迎的兄長,偷偷跑去別處,力圖做一個透明人。

  “楚矜。”

  楚云黑著臉:“你給我老老實實跟這你大哥。”

  就算文不成武不就,至少也要結交些名人雅士,好好洗洗眼睛。

  平日里結交的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楚矜縮著脖子,悶悶不樂地跟在楚朝身后。

  楚朝身前圍繞著一堆找他請求學問之人,一時無法顧及楚矜。

  等他反應過來,楚矜都不知道跑向何處了。

  南挽在馬車內安安靜靜的看書,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打亂了她的思緒。

  不等她細想,楚矜就鬼鬼祟祟上了馬車。

  “相公怎么來了?”

  南挽微微有些驚訝。

  這幾日,楚矜跟南挽的關系好了許多。

  對待南挽,楚矜也沒有之前那般抗拒。

  他調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小聲抱怨道:“那些詩詞歌賦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喜讀書,也不想與那些文縐縐的士子討論學業,在君子六藝之上爭個高低

  何處都找不到清靜的落腳處,他也只能來找南挽了。

  至少南挽不會跟他討論那些之乎者也。

  “小姐。”

  素棠輕聲道:“宴會開始了,夫人請你過去。”

  楚矜臉色麻木。

  看來他注定是逃不了這一劫。

  “這就去。”

  南挽合上手上的書本,以目光詢問一旁的楚矜。

  “我與你一起。”

  楚矜愁眉苦臉。

  希望他爹看在他娘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

  曲水宴由陛下親自選禮官操辦,無論是亭臺水榭,還是一草一木都相得益彰。

  君子比六藝,自然也要有人評審。

  公平起見,皇帝把這事交由了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各派人擔任評審。

  南府,剛好占了一席。

  楚矜百無聊賴地嘗著瓜果,聽那些士子口若懸河。

  見他這般,楚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仿佛注意到楚云的目光,楚矜略有心虛地躲了躲,欲蓋彌彰。

  楚云更氣了。

  眼看著事態不對,楚朝忙出聲相勸。

  他今日是沖著魁首去的。

  陛下下旨,只要獲得六藝魁首,便可問陛下討得一諾。

  但六藝魁首哪是這般好拿的?

  楚朝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周圍,多是些少年天才,才華橫溢之輩。

  要想在這些人中脫穎而出,極難。

  比試六藝之前,凡是有意參賽者均需在評審官手上領得木牌才有資格參賽。

  每人限參加一次,不可重復,以免亂了規矩。

  楚矜不想參加,沒有領木牌。

  誰料名單上既有他的名字。

  楚矜愣住了。

  他沒有拿木牌怎么參賽?

  他抬頭看著周圍,猝不及防撞上左回。

  左回正百無聊賴地拋著一個小巧的木牌,見他看過來,朝他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楚矜再傻,也猜出左回從中動了手腳。

  他是沒有領木牌,但也不凡有人拿他的名義參賽。

  這是陛下親自操辦,不能退。

  楚矜握拳。

  如若退了就是給楚家蒙羞,說不定還會惹怒陛下。

  左回原來在這等著他。

  楚云面色驚愕,第一次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他那個向來紈绔的兒子居然下場參試。

  不管楚矜會不會給他丟人,光憑這份膽量,楚云也不忍責怪。

  楚朝短短疑惑了一下,很是不解,但想起幼弟平日對蹴鞠還算喜愛也沒有深思,只是想著待會他兄弟二人該如何布局。

  先是六藝,再是蹴鞠。

  楚矜上臺的時候,很多人都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

  對于楚矜在皇城的名聲,眾人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

  楚矜此人對詩詞歌賦及文章壓根一竅不通。

  他有何勇氣上臺?

  抱著這樣的想法,眾人的神色認真了許多。

  溪水潺潺,春光無限。

  楚矜緩緩伸手,從桌上到簽筒里抽了一支簽。

  簽上有場次,同一場次的皆是他的競爭對手。

  “二十場。”

  “顏齊也是二十場?”

  “必輸之局。”

  有人搖了搖頭,嘆氣道。

  若說楚矜是詩不成武不就的紈绔,顏齊就是文曲星降世。

  他出生世家,師從名儒,三歲習字,五歲作詩,少年天才無疑。

  這兩個人碰上,好似美玉碰上瓦礫。

  瓦礫粗陋不堪,怎能與無暇美玉相提并論,單單將這二人對比就是對顏家的侮辱。

  顏齊聽到楚矜的名字,愣了愣,朝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但在這樣的場景下,這笑容怎么看都有挑釁的意味。

  左回樂的在一旁看好戲。

  以楚矜沖動的性格,這時肯定會大發雷霆,要跟顏齊一較高低。

  到時……

  左回冷笑。

  楚矜顏面掃地,淪為敗類。

  楚矜握緊了手中的簽,道:“我認輸。”

  什么?認輸?

  左回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一向高傲的楚矜怎么說得出這種話?他不是一向覺得這般舉動很丟臉嗎?

  但楚矜此時的神情又不像作假,真心假意一眼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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