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獨自一人前去見了自己的師父。
“學院那邊打算讓你帶隊帶一些學生去深淵之森進行歷練,在這過程中可能有想象不到的危險,所以為師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都在這錦囊里,記得帶上。”
樣貌俊俏的中年男人將自己手里的紅色錦囊交給了江愁眠。
“這是你師娘親自秀的,說是保你平安,小嵐這次也會同你一同前去,愁眠,辛苦你照看他了,小嵐那人太過粗心,又不懂得修煉之法,就勞煩你多費費心了。”
江愁眠雖然是中年男人最優秀的弟子,但是江愁眠知道,自家師傅最寵愛的還是尉遲嵐。
他自然不在意這些。
只是有時候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江愁眠遮掩住自己眼里的情緒。
“明日就出發吧,記得保護好你師弟,這是你作為師兄的職責,那些學生也要保護好。”
“是,弟子告退。”
江愁眠走絕云峰主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他雖修習無情道法,但對其他感情的感知是一樣不少的。
縈繞在心頭的失落像是一道枷鎖狠狠地禁錮住他。
江愁眠本人覺得無所謂,可是原主不一樣,他這么優秀不過是想得到師父的一句夸獎罷了。
雖然次次失望,但他還是盡心盡力的對待尉遲嵐。
沒黑化也是難得。
或許在很多時候,江愁眠都是羨慕尉遲嵐的,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跟師父撒嬌耍混,跟師娘賣萌求軟。
可他不行,他是絕云峰的大師兄,自然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離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看著這簡潔的地方,江愁眠覺得自己沒什么好收拾的。
這錦囊是紅色的,他不喜歡紅色,師娘跟師父記住了尉遲嵐的喜好,他可以跟他們住在一起,可他不行。
他生來冷情,但不是沒有感情,自然知道每次自己跟他們相處時的尷尬氣氛。
與其這樣,不如自己住。
江愁眠嘆息,原主跟他是一樣的人呢。
趁著夜色朦朧,江愁眠來到了人族的街道,他買了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臉,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了。
街邊小販的吆喝叫賣,路邊茶樓的說書先生口若懸河的說著屬于他的故事。
人間煙火格外熱鬧。
他與這世間的一切格格不入,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命令偷偷溜出來。
也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人類向往的生活。
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有朋友陪伴。
他孤身一人來。
這時,路邊賣花傘的小販叫住了他。
“公子,買把花傘吧,只要同稱一把花傘的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啦。”
江愁眠愣住了,這東西對自己似乎沒用。
突然,一把傘遮在了他的頭頂,他下意識地抬頭回身看去。
花無謝?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江愁眠后退兩步,退出被花傘遮擋的范圍。
“小師兄,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啊,怎么,偷偷跑出來的?”
花無謝是偷偷跟蹤江愁眠來到此處的。
看著他自己一個人注視著人間的繁華,好可憐。
那他就過來施舍一點溫暖吧。
像江愁眠這樣的人就應該用強硬的方式闖進他的世界,一點點溫暖他,最后一腳踹開他,從天堂直降地獄。
這樣最有意思了。
“你有事嗎?”此刻的江愁眠比平時更加冷漠。
看向他的眼神已經沒有白天那時的清澈見底,反而帶有一絲空洞。
花無謝皺眉。
怎么感覺江愁眠這人會很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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