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白嫵問道,“你剛剛想說什么?”
林思陽沉默了一會,陰影下的視線止不住的在白嫵身上流連。
她好像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上次去游泳館找他時,穿的就是白裙子,今日也是。
但白色很襯她,很好的化去了她身上若隱若現的風韻,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嫻柔溫婉。
特別是站在這種涼如水的月色當中,像極了不染凡塵的天上仙。
林思陽動了動唇,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過段時間可能要離開。”
“嗯?”
他抬起頭注視向她的眼睛,“今天比賽結束后,我就收到了國家隊的邀請,一個月后就要去國外參加世錦賽了。”
他并不是一個依戀某個地方的人。
可現在,因為她,他卻想一直待在這里哪都不要去。
“這不是好事嘛?”白嫵笑道,“馬上你就是為國爭光的人了,說不定以后還能再奧運會上亮相呢。”
“那你希望我奪冠嗎?”
“當然希望。”
“是作為老師,還是作為.....”
月光下,男人的一雙眼睛里盛滿了希冀的光,有些莫名動人。
白嫵愣了愣,隨后眉眼微垂,“作為老師,我當然為你這樣的學生自豪,作為朋友,我會為你的成功感到高興,但其他.....”
她咬了咬唇,顯得有些艱難,“不再會有了。”
林思陽早就預料到了這一結果,但心跳還是止不住的滯了一下。
那塊貼在他胸口的鯨魚吊墜也冰涼無比,像是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們之間有著一片跨越不了的大海。
可是,那又如何呢?
鯨魚向來不就是要征服大海的嗎?
于是,他咬咬牙,提出了平生第一個大膽的要求。
“白老師,我可以抱抱你嗎?”
“嗯?”白嫵顯然有些始料未及。
林思陽卻笑的真誠,“您別誤會,我只是把您當成一個啟迪的摯友,想來比賽前得到摯友的鼓勵擁抱也沒什么吧?”
確實沒什么。
但這小子分明是一副搖著狐貍尾巴的模樣。
可還沒等她拒絕,林思陽彎下腰將她攬進了懷中。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把她碰碎一般,又像是在擁著什么萬萬不可及的東西。
嗅著對方身上清新的海鹽檸檬般的香味,白嫵很不爭氣的開始心跳加速。
而這抹異動也被貼著她的林思陽捕捉了去。
他不由得愣了愣。
她這是.....在因他心動嗎?
然而還沒等他判斷出結果,一聲刺耳的車笛聲把他拉回了現實。
緊接著,那輛停在路口的賓利里下來了一個男人,一把將白嫵拽到了他身后,而后直接給了林思陽一拳。
“你們在干什么?!”
靳廷憤怒出聲。
而這拳也讓白嫵亂了神,她慌忙擋在了林思陽的面前。
“靳廷,你做什么?為什么要打人?”
“我為什么打人?”靳廷難得的找回了一點理智,“他剛剛那么對你了,我為什么不能打他?”
“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那個擁抱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
白嫵說是誤會他信,可這不知好歹的小子說是誤會他是怎么也不肯信的。
他眼里的厭惡以及不甘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白嫵咬咬牙,連推帶勸的把他弄上了車,最后匆匆跑過來和林思陽說了聲對不起后就跟著靳廷一起離開了。
黑色的賓利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林思陽的眸子卻晦暗了下去。
一路上,靳廷的臉色都很難看。
白嫵則在旁邊苦口婆心的解釋。
“阿廷,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是我的學生,今天在一場比賽中拿了冠軍,我們為了給他慶祝特意辦了一場聚會。”
“他說他馬上要去國外了,想要我鼓勵他一下,然后我就抱了抱他。”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了,他還是個孩子,你怎么能對一個孩子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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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還是個孩子”這句話后,靳廷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原來她只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那他就放心了。
但靳廷還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阿嫵,不是我脾氣不好,是現在的人心思都很深,你被爸媽從小寵到大,很容易就被那些人蒙騙了。”
白嫵冷笑連連。
頭一次聽見有人罵自己的。
她掩下異樣的神色,笑吟吟的摟住了靳廷的胳膊。
“哎呀,這不還是有你嘛,有老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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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含嬌帶嗔的話成功把靳廷哄好了,甚至在到家把她送到房間門口時,他也沒舍得離去。
看著妻子如花似月的樣貌,靳廷心頭微動。
“阿嫵.....今晚我可以留下嗎?”
白嫵: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什么時候不行,偏是今天,若是她再拒絕,那真顯得她和林思陽之間有點什么了。
于是她恰當的捏住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將門打開了。
“你,你想留便留吧。”
靳廷激動的將她抱住了。
“阿嫵,從前是我忽略了你,但你放心,從今以后我只會對你更加好的。”
“你要是嫌一個人在家太過無聊,等到我把手頭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咱們可以去領養一個孩子。”
他喃喃的說著情話,順手關了燈,俯身就要吻向懷里的人。
然而黑暗中卻傳來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靳廷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又將燈打開。
只見白嫵躺在床上,分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滿頭都是冷汗。
“你怎么了?”靳廷摸了摸她的臉,“是不是心臟病又發了?”
白嫵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像是疼的非常厲害,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靳廷連忙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藥喂她吃下,然而白嫵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顧不得太多,他連忙穿上衣服將人抱去了醫院。
折騰了一晚上,白嫵的主治醫師拿著報告單擰緊了眉頭。
“靳先生....”他疑惑的推了推眼鏡,“靳太太的情況看起來一切正常啊。”
靳廷有些生氣了,指著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白嫵道:“這叫一切正常?你們醫院怎么回事?連報告單也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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