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勾唇一笑，更加變本加厲地低頭吻住他，甚至不讓他說話。
零七是真的害怕，用力掙扎起來，直接把姜果那只手捉住，帶到身前。
他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不要胡鬧！”
姜果還沒演盡興，她疑惑地看著零七，語氣真摯無比。
“我哪里胡鬧了，你不是說要嘗男人的滋味嗎，剛剛我親你的時候看你挺喜歡的，說實話，我也想嘗嘗男人的滋味。”
她又低下頭，挨著零七的鼻尖，聲音曖昧。
“既然你我都不反感，何不真的試一試？反正咱們都是男人，事后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如何？”
她竟膽大至此，而且準備得也充分到這個地步。
感受到大腿處有什么東西咯著自己，零七咬著牙心中憤憤。
若不是知道她是女子，他都要以為她就是個男人了。
被自己說的話打了臉，零七也不惱，能屈能伸的。
“我后悔了，不跟你試，起來。”
他后悔得倒是及時，但架不住姜果是個無賴。
“那不行，我被你親一口后突然來感覺了，你今日不讓我做完，我就不起來。”
聽聽她說的都是些什么混話，以前的零一才不會說這種話。
一定是近來去花船上喝酒學壞了。
零七硬著頭皮聽，實在是無法接受，干脆翻身起來。
還依舊把姜果一把撈進懷里，特意用一只大手將她的雙手握住。
“好了，跟我回去，別鬧。”
真沒意思，膽子居然這么小。
姜果撇了撇嘴，輕哼一聲，打算不理他。
零七輕輕嘆了口氣，心里卻跳的很快。
零一跟在京城不同了，是不是也說明，她已經漸漸習慣自己的存在，不把他當成外人了？
這是個好趨勢。
零七這么安慰自己，腦子里想的卻都是兩人的洞房花燭。
對喜歡之人的欲望，就像山火蔓延，火勢又烈又猛，轉瞬之間鋪天蓋地就將一切都吞沒了。
他垂下眸來，再次按捺住自己。
現在還不是時候。
——
南山的必經之路上，侍衛如實向黃樂報告了重傷的人數，還有地上留下來的遺體。
黃樂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頭微皺。
這次交手，實在是詭異，她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對方的目的。
馬車里是丫鬟安慰黃舟的聲音，他被刺殺嚇壞了。
黃樂思索片刻，只道了聲，收撿尸首，直接掉頭回去。
她剛上馬車，就被黃舟一把抱住。
黃舟如今長大了，長得都比她高了，可膽子依舊小的很。
她的哥哥，兒時就疼愛她，從小就是彬彬有禮的翩翩公子，只可惜生了那場病。
好在，小時候那個喜歡在哥哥懷里躲雨的小女孩長大了，輪到她來保護他了。
黃樂拍了拍黃舟的腦袋，輕輕笑道：“不怕了，哥，壞人已經被打跑了，咱們回去吃蓮子粥，我讓夕霧給你做。”
聽到蓮子粥，黃舟高興了點，卻依舊有些焦急。
他似乎想下車。
“樂樂，我要下車，紅衣姑娘在外面，她會害怕。”
“是你在院墻上碰到的那個紅衣姑娘？”
黃樂有些驚訝。
她之前是聽黃舟說過這個紅衣姑娘的，她哥似乎喜歡這個姑娘。
不過黃樂找遍了府里也沒見這個姑娘，這姑娘和許姜一起消失了。
“……”黃樂眉頭微皺，從懷里掏出一條黑色的絲質手帕。
“哥，你聞聞，紅衣姑娘的味道可是跟這個一樣？”
黃舟自從燒糊涂后，鼻子就變得格外靈，他能聞出每個人的味道，并牢牢記住。
她哥哥從小便是過目不忘的神童，哪怕只保留了八九歲的智商，也不可能記錯，黃樂只是想確認一下。
黃舟探出腦袋來聞了聞，然后重重點頭，臉上帶著笑意。
“是她，是紅衣姑娘的味道，她剛剛還來過，我們去找她吧，樂樂。”
“……”
竟然……真的是他。
亦或者，她。
不，許姜一定是男人，戰王府的暗衛怎么可能是女子。
他男扮女裝應該是要去做什么任務，卻沒想到被她哥撞破。
黃樂知道許姜身份不簡單，也知道他是別人家派來的。
但那份賬簿，純粹是她親手送上。
黃紹得意忘形，從不收斂，朝堂上下都是他的天下。
百官恨他，百姓也恨他，皇帝更是巴不得他去死。
他現在還握著權利，不過是沒有人能扳倒他罷了。
但是隨著老皇帝慢慢的老去，很快這個人就會出現了，黃家的好日子也不會長。
墻倒眾人推，若真是到了那一步，那就是誅九族的罪，沒有人可以幸免。
可是，黃樂不想死，她不想和哥哥都死的不明不白。
她現在還沒準備好退路，尚且需要時間，所以故意把賬簿送給黃紹的敵家，打壓一下他囂張的氣焰。
這種可有可無的罪，不會惹得黃紹殺了她，又能暫時讓他安分點，一舉兩得。
只是那許姜，黃樂是真的有些喜歡。
既然搞清楚了他是誰家的暗衛，那就好辦了。
黃樂輕輕摸了摸黃舟的腦袋，笑容逐漸蔓延到眼里。
“哥哥放心，我們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
許姜很美，所以他穿女裝，也應是傾國傾城。
不知怎的，黃樂竟有些期待親手為他換上繡裙……
——
零七假死的計劃順利完成，搬運黃金的人也到了，姜果便跟隨第一批人直接回了京城。
零三暫時留在南平接應，沒跟她一起回。
回了戰王府，她直接就去找席淵報告零七的死訊。
零七是暗衛隊的得力隊員，他的死并不是一件小事。
姜果本來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去面對席淵的質疑。
但席淵他，寒毒又犯了，這倒是方便了姜果渾水摸魚。
席淵坐在陰影里，頭也沒抬，冰冷壓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過來。”
依舊是這句。
姜果已經認命，把自己當成根人參就好了，沒什么難的。
等到她走近，才發現這次寒毒發作得格外兇猛。
席淵身上散發著冷冷的血腥味，他伸手把姜果抱在懷里，動作說不上溫柔，只能說非常粗魯。
他力氣大，幾乎是要把姜果整個人都揉進體內一樣。
不夠，還是不夠。
他忍了很久，但哪怕是零一回來了，卻依舊不夠。
他還是好冷，血液都好像要結冰了一般。
席淵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手腳都漸漸失去知覺。
【宿主，檢測到席淵的生命值急劇下降，你需要采取措施。】
“？原劇情里也是這樣的嗎？”
姜果十分疑惑，他身上的毒怎么可能突然就變得這么厲害，席淵好歹是活到后期的大反派。
【寒毒會越積越多，原本零七會從南平給他帶回來解毒的藥物作為彌補，但因為你的到來這一切沒有發生。】
原來是她帶來的蝴蝶效應，這種事倒是時常出現，姜果也沒再追問。
“那我要怎么幫他？”
【現在去南平找藥不太現實，只能先暫時緩解他的癥狀。】
【根據分析，你就是他的藥引，不知道為什么，你可以抑制他體內的寒毒，似乎是心理暗示的作用。】
【但這次發作得太厲害，得采用更加極端的方式來幫助他才行。】
【簡單來說就是，給他下藥，然后把他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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