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一邊壓抑著困意，一邊配合厲轍的抽血檢查。
雖然哈欠是忍住了，但眼睛里都是淚水，直接啪的一下滴在厲轍手背上。
他整個人都立馬愣住，還帶了些罕見的慌亂。
“你還在疼？身上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姜果趕緊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
她從昨晚開始就悶葫蘆似的，話也不說一句，厲轍見她紅著眼依舊沉默的模樣，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可他也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對她生氣，她明明什么也沒說。
厲轍迅速抽完血，神情極其冷然的讓她回去。
可姜果已經清醒過來，反倒沒那么困了。
她看著厲轍，認真開口問他。
“第四次實驗已經做完，我是不是可以提報酬了？”
她竟然如此急切地想要報酬……
一定是又想占他便宜。
可是最大的便宜都被她占去了，她還想要什么？
是再來一次，又或者是……她想讓他跟她談戀愛？
厲轍心情忽然好了些，可他又緊緊壓抑著那輕快的情緒，不讓其外泄。
他下意識冷著臉，語氣卻極為縱容。
“說吧，這次想要什么。”
姜果心里微微得意，這小反派再變態，也沒有她老奸巨猾。
這不，輕易就給他下好套了。
她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之前同意過，所以我要什么都可以，對吧？”
厲轍心中了然，心想她想要的左右不過就是那些事。
嘴比腦海中的想法更快一步回答了她的問題。
“自然。”
有了他的承諾，姜果可算是松了口氣。
她臉上微微帶上些笑意，理直氣壯地提了她的第四個報酬。
“你肯定知道了，我和晉之還有十月都是見過面的，他們兩個住在籠子里太可憐了，我想把他們放出來，最起碼能住個有衛生間的房子。”
厲轍臉上的神情慢慢凝住，她每多說一句，他神色就沉上一分。
“你想讓我放了他們？？！”
“對啊，一個人待在這里太無聊了，我想找兩個人聊聊天。”
“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給他們把手綁起來，反正我只是想跟他們說說話。”
如果她在之前提這個要求，厲轍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當然她現在提出來，厲轍也不想同意。
只是他剛剛已經松口了，出爾反爾可不是他的做事風格，畢竟這只是交易。
后續的實驗還需要她配合……
厲轍不停在心里這么說服自己，才勉強能壓制住怒氣，心平氣和跟她講話。
其實根本算不上心平氣和，他沒注意到，自己話里都是冷嘲。
“你跟厲晉之很熟？難道說你們以前就認識了？”
厲轍記得，姜果是突然跟那死老頭領證的，甚至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她現在依舊是他后媽。
在辦婚禮前一天，厲轍就讓人動了手腳，那老頭活得夠長了，正好下去見他母親賠罪。
厲晉之比厲轍還要厭惡這個所謂的后媽，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見過她。
婚禮還沒辦之前，新郎就死了，厲轍是在一場派對上把姜果擄掠來的。
她果然對那老頭沒什么感情，人剛去世幾天，她就開始出沒于各個場合。
可如今，厲轍開始懷疑姜果跟厲晉之是不是之前就認識了？
又或者，是厲晉之讓姜果去勾引那老頭，他想完全把控住厲氏……
一想到姜果冒著生命危險，居然是為了救厲晉之，厲轍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人的沖動。
姜果見他突然變臉，只得解釋：“我跟他以前沒見過，我只是覺得那間屋子開始臭了，讓人很不舒服。”
厲轍眸色暗沉下去，冰冷的眸被下垂的睫毛擋住，讓人看不清端倪。
“如果只是臭了，解決的辦法有很多，比如把他們兩個都扔到海里去，或者……泡在我的實驗室的罐子里，能存放很久。”
“……”
這的確是喪心病狂的反派干得出來的事兒。
姜果眼見不妙，也不敢跟他多扯幾句，生怕他背著她這么干。
“不是吧，你不是說過會同意的嗎，難道你不想放人？”
面對她的質問，厲轍氣極反笑。
“放，當然放。”
他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來，還帶了兩個類似于項圈的東西。
姜果暗自無語，所以她找了好幾天的鑰匙，一直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這只能說是男女主該有的劫難了。
厲轍給男女主雙腳都戴上了電圈，在厲晉之難看的眼神下，他又給厲晉之展示了一下電圈的功能。
不愧是小反派搞出來的東西，真夠變態的。
厲晉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才一秒不到，直接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地顫抖著。
放完人，厲轍看了姜果一眼，頭也沒回就走了。
姜果和馮十月把厲晉之拖到她之前住的房間里，讓他在那休息會。
男主命大，是走不了的。
馮十月好久沒感受過自由的味道了，一時間也是有些激動。
卻也知道，這樣的自由伴隨的風險更高。
“姜小姐，厲轍對你真的很不一樣。”
“也沒有不一樣，只是我們的關系比較特殊。”
“……”馮十月立馬想到了亂倫兩個字。
但她看著姜果還是沒能說出口，她還指望著姜果救她們出去。
可夸贊認同的話，她也無法說出口。
所以只能點了點頭，嗯了聲。
姜果有些哭笑不得，便也不再說什么，帶著馮十月去洗澡，然后下樓吃東西。
厲轍肉眼可見的，出現在實驗室外的時間多了起來。
他不再沒日沒夜地縮在實驗室里忙活，反而經常出現在姜果面前，讓姜果想做小動作都沒辦法。
姜果原本想催促他把藥做出來，然后借第五個報酬套出他聯系外界的方式。
誰知他進度一動不動，整天坐她旁邊散發冷氣。
厲晉之和馮十月倒是十分自覺，待在房間里幾乎不出來。
所以姜果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厲轍坐在一起，但是沒什么交流。
終于第三天的時候，姜果忍不住了。
“小轍，你的藥劑還沒做好嗎？”
厲轍抬眼望來，神色清冷。
“你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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