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宮里就傳出四皇子生了重病,而且已經病得起不來床的消息。
此各宮妃嬪乃至太后都來坤寧宮探望,就連宮外江璃的父兄也擔心得不得了。
江璃已經提前給莫予涵喝了藥,讓她看起來虛弱極了,臉色也差得厲害,不僅起不來床,就連說句話都氣喘吁吁的,說急了還上氣不接下氣,喘得肺都要咳出來了。
太后看見自己的孫子變成這樣,憂心得不得了,人剛走出坤寧宮就吩咐身邊的嬤嬤去廟里給四皇子祈福。
江璃的父親江丞相也跟夫人一起來了,見自家的外孫成了這個樣子,江夫人立即掩面而泣,江丞相一出來就低聲輕斥:“哭什么哭?你這樣不是存心讓璃兒難過嗎?”
眾所周知,江璃是江丞相的掌上明珠,就算莫予涵不是皇子,他也一樣的疼惜。
江夫人委屈巴巴:“我不是難過嗎?涵兒這樣怕是……”
“你少說這些喪氣話,小心旁人聽見了,給你安個詛咒皇子的罪名。”江丞相厲聲道。
江夫人:“我可什么都沒說,你別訓人訓慣了,就挑我的不是,不過涵兒現在這樣,可怎么辦……”
“怎么辦?當然是到宮外去尋訪名醫啦!”江丞相不愧是當朝丞相,其他人還陷在傷痛中難以自拔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腦中搜索京城附近有哪些名醫。
“對對對,還是老爺你聰明……”
第二天,江丞相請的神醫就都到坤寧宮中為莫予涵診脈。
在江璃的指點下,神醫說莫予涵病情來勢洶洶,是他長時間的心情低落,肝氣郁結所致,江璃也順著這位神醫的話在太后面前,演了一出自責的戲碼。
“都怪臣妾不好,是臣妾對涵兒要求太高了,讓他積累成病!老天爺啊,你若是真有靈,就讓我承擔涵兒的病痛,用的命去換我涵兒的命……”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又哭又鬧的有什么用!你要是早點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不處處針對無關的人,涵兒也不會成這樣!”太后痛心疾首的說
她對皇后一直針對曹婕妤的事一直不滿,辰兒不就是比涵兒早出生了一個時辰,她就介意了這么多年。
心思都放在人家身上,帶得好孩子才怪!
“母后,我……”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以哀家看為了救涵兒的命,她必須離宮休養一段時間,至于皇后要不要跟著去,就看你……”
“臣妾當然要去!涵兒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讓涵兒一個人去宮外,我哪來能放心。”江璃說。
皇子離宮是大事,江璃本來還擔心太后會不同意,但是沒想到太后話趕話的,竟然就這么答應了。
太后也有點懵,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她也不好收回來。
她嘆著氣說:“想到前些日子,皇帝派人在民間尋找與涵兒年紀相仿的女子,我就知道你們辦事太急了,哪怕屬意涵兒為人選,也不必這般高調……”
“太后誤會了。”康帝道:“兒子命人在民間尋找跟涵兒年紀相仿的女子,并不是像外面傳的那樣是為涵兒這太子妃,而是在尋找涵兒的雙生姐妹。”
太后:“雙生姐妹?你們在說什么,哀家怎么聽不懂?”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早在一個多月以前,臣妾就發現涵兒的身體有異樣,擔心節外生枝,所以臣妾從宮外找了大夫,是臣妾帶著涵兒去外面給大夫診脈的,所以那名大夫并不知地涵兒的身份。
當時那名大夫問了臣妾一個問題,他問臣妾涵兒是否有兄弟姐妹,他說以涵兒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的血作為藥引,給涵兒佐藥,他也許能藥到病除。”
“那個大夫,就是這次江丞相找來的這個?”太后說。
江璃:“是。”
出宮看病什么的,自然是無中生有,但是好在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很好操作。
太后:“難怪皇帝今日總留戀你坤寧宮,原來是這樣……”
“咳咳……”康帝輕咳了兩聲。
別看太后年紀大,這腦子也轉得忒快了。
太后斜了康帝一眼,都是有好幾個娃的人了,這兒又沒有外人,他還害羞上了。
“誒!不對呀,涵兒應該沒有其他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吧,那你們那一通找,是在找什么呢?”太后問。
“回太后的話。”江璃上前一步說道:“其實,自動生下涵兒之后,臣妾總是被同一個夢魘糾纏,夢中一個跟涵兒有七分相識的女孩,一直喚我母親。
那種感覺好真實,臣妾覺得那個女孩就是我的女兒,可每次臣妾想問個清楚,那個女孩就一種無形的力量拉走了。
有時候是海浪,有時候是大火……”
“這……”太后吃齋念佛這么多年,對于神佛自然是有敬畏的,所謂空穴來風必有因,皇后這夢未必就是無的放矢:“但是當年太醫院可沒說你生的是雙生子,莫非你……”
皇后跟皇帝成婚后,就只生了莫予涵這一胎。
要說她還有個親生女兒的話,那就只能是在成婚之前懷的孽種了。
“請太后明鑒!”江璃連忙又跪下:“臣妾絕對沒有做出有辱皇家體面的事,這件事臣妾已經請皇上徹查,有證據證明,當年產下的的確是一對雙生子,而且是一對龍鳳胎,只不過不知道為何,只有涵兒留在臣妾身邊,另外一名女嬰,則下落不明。”
“什么?你是說你的女兒被人給偷走了?”太后不敢相信的看著康帝:“你真的派人去查了?皇后說的可是真的?”
貍貓換太子的戲碼她聽過,自古因為帝位之爭,戕害皇子的事情不少。
單偷個公主?
這是圖什么?
康帝申請凝重:“回母后的話,根本探子的回報,皇后當年的確懷的是一對雙生子,但不知為何,當時負責給太醫請平安脈的胡太醫從未提起此事,當時負責給皇后接生的嬤嬤都絕口不提。
時隔多年,兒子目前也只能查到一點眉目,探子還在繼續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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