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蔣硯果然打算帶夏軟出去了。
蔣硯操縱著精神力把洞里的幾根藤蔓從洞口飛出去,綁在了洞口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等做完這一切,蔣硯本來恢復了一些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蔣硯。”夏軟擔心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的,寶寶。”
蔣硯的精神力和體能本就沒有恢復,現在又消耗了太多,身體有些受不住,頭暈得厲害。他不想讓夏軟擔心,更怕她一直待在洞里挨餓,溫聲哄著她,“寶寶親親就好了。”
夏軟翹起腳尖,乖乖地湊上去抬頭吻他。
一場最后變成蔣硯主導的深吻結束。
“你太高了。”夏軟靠在蔣硯懷里,小聲喘氣,臉蛋有些紅。
“下次把寶寶抱起來親。”蔣硯低聲笑著說。
現在還不行,他摔斷的左腿使不上力。
“寶寶踩著我的肩膀,抓緊藤蔓爬上去好不好?”蔣硯溫聲跟懷里人商量。
夏軟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山洞口以及由五根粗藤蔓綁在一起的草繩,抿了抿唇,小聲說,“我有點害怕。”
“我就在下面看著你。”蔣硯溫柔地哄著她,“我不會讓寶寶掉下來的。”
“好,我不用踩著你,我自己可以爬上去。”夏軟點點頭,表情仍然有些緊張。
蔣硯抱著她又親了一會,溫聲又哄了哄。
許久之后,夏軟終于鼓起勇氣抓住了藤蔓。
她的雙手已經被蔣硯剛才用作戰服簡單包住了,不會磨到手。
夏軟看著扶著洞壁站在自己身側的蔣硯,心里的安全感又增了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不敢向下看。
其實她是有一點恐高的。
這個洞口距離地面大概有近三層樓高,摔下去就慘了。她是個喪尸,如果傷到了腦袋里的晶核,那就徹底沒命了。
爬到一多半的時候,夏軟的手臂開始有些使不上力氣。
夏軟低頭看蔣硯,聲音委屈,“我爬不上去了。”
“寶寶很棒了,再堅持一下好不好,馬上就到洞口了。”蔣硯站在下面,心驚膽顫地看著夏軟,聲音溫柔地安慰。
他心里很慌,生怕夏軟摔下來,面上卻不顯,語氣越發沉穩,“寶寶,我想要你在洞口等我。”
“好。”夏軟有些想哭,聲音也有些發顫。
她只想讓蔣硯抱抱她,不想往上爬了。
但是她也不想讓蔣硯擔心。
夏軟在心里給自己打氣,慢悠悠地繼續向上爬。
不過一小會,夏軟終于爬到了洞口地面。
她蹲在地面上,低頭向下看,語氣歡快欣喜,“蔣硯,我爬上來了。”
“好,寶寶待在原地,我馬上就爬上來。”
“你等等,把手護上。”夏軟說完,把一直護著自己手的作戰服朝下面空地扔過去。
蔣硯唇角掛著笑意,心里軟成一片,“好。”
他也把手綁上,開始向上爬。
等到蔣硯上來后,夏軟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語氣有些后怕,“我剛才好害怕你掉下去。”
“寶寶。”蔣硯心頭一片火熱,把夏軟錮在懷里便開始深吻。
把唇瓣吻腫了仍然不滿足,蔣硯在夏軟白凈的脖頸和鎖骨處種了幾個“草莓”。
兩人在原地又休息了一會,蔣硯用精神力探查了附近,并沒有發現什么危險。
就這樣,兩人走走停停,不斷地用精神力探路。
他們現在是在偌大的山谷,哪怕已經走了近一個鐘頭,仍然沒有走出這片地方。
蔣硯因為多次消耗未恢復好的精神力,在加上晚上失血過多和腿傷,一張俊臉越發蒼白,氣色越來越差。
他的手里拿著一根粗木,充當拐杖,用來代替左腿。夏軟一直在扶著他,但他卻怕累到她,一直強撐著不愿把身體的重量往夏軟那側放。
夏軟看著蔣硯的臉,心里明白這不是辦法。她早已經多次呼叫779,希望能買點治斷腿和補血的商品,或者讓779為他們帶近路,但是得不到回應。
779不知道在干嘛。
“你先待在這里,我去找路。”她皺了皺眉,耐心地跟身側的男人商量,“你的身體不能再繼續趕路了。”
“寶寶,我沒事。”蔣硯蒼白著臉低頭要吻她。
夏軟偏頭躲開了,那個原本要落在唇瓣上的吻落到了她的側臉上。她和蔣硯拉開距離,語氣嚴肅,“你在這里休息,等我找到陳安他們之后,我再回來。”
“不行。”蔣硯毫不猶豫地拒絕。
“為什么不行,我走的快,一會就能回到山上找到他們的。”夏軟溫聲解釋。
“太危險了,寶寶。”蔣硯這次伸手把她攬進了懷里,終于又吻到了她的唇。
那幾個要殺他的人或許還在山里找他,如果夏軟碰到了怎么辦?而且山里或許還會有高級喪尸,把他的寶寶拐走了怎么辦?
他不敢賭。
等蔣硯離開她的唇,夏軟馬上繼續說,“不會有危險的。我是喪尸,而且還有異能。”
用水澆濕衣服的異能嗎?
蔣硯不舍得打擊自己的寶寶,寵溺地看著她,低聲安慰,“寶寶,你乖,我們很快就會走出這里的。”
夏軟低下頭,看著腳下的野草,慢慢紅了眼,“我很擔心你。”
蔣硯的手指輕輕扣住夏軟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認真地說,“寶寶,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出事的。”
說完,輕輕地吻去夏軟剛落下的眼淚。
只是這次的眼淚越吻越多,怎么也吻不凈。
蔣硯再開口時,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寶寶別哭了。”
夏軟也不想哭,但是心里很難過。
她很后悔把蔣硯推下來,她傷到了她的愛人。
自責,后悔,擔憂,害怕,悲傷,恐慌。
多種情緒裹挾,夏軟一時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淚意。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蔣硯心里越來越疼。
他還是太弱了。
如果他夠強,他會早早地把那幾個人解決掉,不需要他的寶寶冒著危險帶著陶文雅來給他療傷。
如果他夠強,他從山上滾下來的時候就不會受傷。
如果他夠強,他就會用精神力把夏軟安全地送上山洞,而不是讓她擔驚受怕地攀爬。
如果他夠強,就不會讓夏軟擔心他而落淚,就能盡快帶著夏軟走出這迷宮般的山谷--
而不是讓他的寶寶忍受饑餓。
“寶寶餓了嗎?”蔣硯溫柔地吻著夏軟的臉頰,“喝些我的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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