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快穿:宿主他又被病嬌男主盯上了 > 第30章 豪門恩怨錄30
  話音一落,不止宋斯年許亦等人愣住了,就連李牧,宴住民帶來的人都面色都愕然。

  楊曼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眼光在宋斯年和許亦之間轉了一圈,慢悠悠的勒緊宴宴歌行的脖子:“斯年啊,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媽媽當然向著你,所以得幫你處理干凈身邊的不確定因素,你說是不是。”

  宋斯年神經猛地繃緊,一種下意識的恐懼本能驅使他厲聲朝楊曼道“不,不是。”

  “當年車禍,你爸其實受傷并不嚴重,是他,宴歌行從身后襲擊,才導致他顱腦損傷死亡,但是....他好像不記得了,不過沒關系,不怪他,不怪他,既然是晏家的種,死了也不可惜。”她咬牙狠狠掐住宴歌行的脖頸,使他向后昂去,發出一道痛苦的呻吟。

  宋斯年聲線陰狠到極致:“你想讓他死?這件事我也在調查,事情還有隱情,而且,就算你從這里跳下去,你覺得宴住民會遵守承諾嗎?”

  楊曼搖搖頭:“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太沉不住氣了,你和宴歌行不應該成為朋友,你們是仇人才對。”

  楊曼指著王可樂:”還不把合同給老爺子拿去,既然宴老爺子放出話了,也該把事辦妥當了。”

  王可樂咽了一下口水,心下忐忑,眼神朝宋斯年去了一瞬,卻見自家老板眼神一直在宴少爺的身上。

  計劃陰差陽錯地成功了一半,王可樂冷汗卻爬了滿臉,他低聲詢問:“宋總------”

  宋斯年鼻息深長,一字一頓,面無表情:“簽。”

  宴歌行微微嘆了一口氣,覺得今天的日子也挺好,有那么一點像他第一次來這個小世界,也是下雨天,順風順水順劇情…

  死就死吧,反正無痛一開,眼睛一閉,嗝屁了也不知道。

  宴住民突然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笑,想要撕下宋斯年的偽裝:“我的乖孫,你看,我幫你一試就知道他這話說的是真是假,宋斯年他一邊假模假樣的阻攔,一邊又想要得到繼承權,貪婪,真是貪得無厭,剛剛我看著還以為你們關系多好呢,不過是一到關鍵時刻,他就棄你性命不顧了。”

  宴歌行攥了攥失血冰涼的手指,感覺頭腦有些發暈,宴住民推開許亦,他朝宴歌行與楊曼走了幾步。

  楊曼看到他們的動作,眸光一定,微微抿了下嘴角,眼里帶了一絲探究:“宴住民,你笑什么?

  宴住民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宋斯年,沒有宴家這個踏板,他就永遠都是他們口中不被家族承認的狗雜種,一個繼子,怎么說也名不正言不順,你說對吧。小妹。”

  楊曼:“你…”

  宴歌行皺眉:“你剛剛說的話,算數嗎?只要跳下去,你就簽了宋斯年繼承合同”

  宋斯年:“宴歌行!”

  宴住民筆尖假意在末頁點了點,開口道:“算數。”

  宴歌行輕輕推開楊曼手中的刀,緩緩從輪椅上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宴歌行竟然真的抬腳往后退了幾步,退到毫不起作用的的絲綢段布外,雨水瞬間侵濕毫無顧忌的砸在他的身上,海風吹的他衣襟獵獵作響。

  宴歌行感覺到了腿錐心刺骨的疼痛,他連忙叫系統把無痛打開,站在宴住民身后的一群人瞪大了眼,看著宴歌行忽然加快速度,退至到安全警告和欄桿的崖邊。

  宋斯年猛地沖上前,額頭青筋浮起,緩緩的,堪稱溫柔的嗓音:“宴歌行,回來。”

  宴歌行愣愣地抹了一把飄在臉頰上的雨滴,抬頭捋了捋濕乎乎的頭發,他清楚地叫出他的名字:“宋斯年。“

  即使宋斯年沒有回答,年輕近在咫尺而微微急促的呼吸,也顯示出他正在聽。

  宴歌行聲音平穩:“你去簽你的合同,我害死了你父親,就當....一命換一命。”

  在他臉上,隱隱又一抹訣別之感。宋斯年心中忽然涌上強烈的驚懼感,他朝他移動,此時忽然停下了動作,甚至聲音都下意識的輕了下來。

  “宴家的合同我不要了,宴歌行,宴住民他們的話,你不要聽,你過來,事情的真相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你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時間,至少不是現在,可以嗎?”宋斯年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落在宴歌行的耳朵里,像是懇求:“宴歌行。”

  宋斯年站在雨中,眼神漆黑深不見底。

  宴歌行抿了抿干巴發澀的嘴唇,腦海里一陣前所未有的空白,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再次問系統:【三三,真的不能把男主一起帶走嗎?】

  系統003:【宿主,我勸你慎重,當然,系統并不能干涉宿主的任何決定,只不過,后果需要您自行承擔】

  雨絲變大,洶涌的海水撲上來,石壁之下,因為烏云和大雨都變成了漆黑的顏色。宴歌行微微吞咽了一下喉嚨,猛地翻坐在欄桿上,面朝眾人。

  青年漂亮的眼眸看了一圈全都盯著他的人,或許有人還在想,這宴家的少爺又在搞什么把戲。

  就在這時,系統頁面彈出一把金色鑰匙,在轉著圈打轉

  宴歌行錯愕:【大哥,這么緊張的氛圍,你給我整一把鑰匙干什么?】

  ------今日任務-------

  已抽中:禮盒鑰匙一把,請將鑰匙不論以何種方式送到男主宋斯年手中。

  倒計時:60秒。

  宴歌行:【這是哪里的鑰匙?】

  系統003:【額,好像是鎖宋斯年他爸骨灰的盒子的鑰匙。】

  宴歌行:【?】

  系統003:【小三是看在你馬上要死的份上才跟你透露一點劇情噢,你猜猜為什么男主這么多年就算有能力也沒有反抗?】

  宴歌行:【這確實是我疑惑的點。】

  宴歌行:【因為宋龍一的骨灰在宴住民手里!】

  系統003:【孺子可教也。】

  宴歌行從口袋掏出一把金色鑰匙,朝著這宴住民揮了揮,看著宴住民的面色逐漸僵硬:“不好意思,你低估本少爺了。”

  有什么兇戾的東西狠狠沖刷著宋斯年的四肢百骸,是他父親骨灰盒子的鑰匙,他.....

  “你怎么得來的?”

  “當然是......偷來的啊。”

  宋斯年感覺自己的腿麻木到動不了,心臟比任何時候都要跳動得快,似乎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里沖出來。他找了十幾年的鑰匙,宴歌行他.....

  為什么?

  他看著漂亮青年蒼白的面容,原本在臉上的酒色滑進了領口,他就這樣搖搖欲墜地面朝他坐在海風中。

  王可樂冷汗爬滿了一臉:“宴少。”

  “哥。”宴歌行忽然笑了笑:“天高廣闊,再也沒有什么再能威脅你了,你自由了。”

  一陣疾風猛起,白色的綢緞終于不堪重負被席卷而起,桌椅上的文件被吹的東倒西歪,身后驀地響起一片驚呼。

  欄桿上翻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

  “宴歌行!”

  “宴少!”

  “小歌....”

  時間仿佛靜止停滯了一瞬,下一秒,有人疾沖了過去,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停頓,撐過欄桿,再烏云與海浪之間,一瞬間,頭也不回,消失在黑暗之中。

  宴歌行感覺身體失去重心與風雨一起無限下墜,落海的重力拉著他急速下墜,下墜的滯空感只是感覺那么幾秒,緊接著就是落海一瞬間就是肉體被的壓迫震痛,四面八方黝黑刺骨的海水瞬間淹沒整個身軀,窒息,腦海中傳來尖銳的嗡鳴。

  胸腔內氧氣缺乏,失去意識前一秒,宴歌行感覺腦后一陣的劇痛,而視線上方似乎又有什么東西墜落了下來。

  王可樂還沒見過這等陣仗,早就已經嚇得半死,顫抖著手撥打急救電話,許亦李牧等人也快速下到海灘,可怕的是,宴歌行與宋斯年墜海的位置正好是深水區。

  許亦面色難看至極,王可樂掛斷電話正想要與安保一同下水,卻見不遠處洶涌的礁石,一塊突起的石塊上,一只冷白頭透骨的指節攀了上來。

  岸邊的人一時都愣住了,緊接著,又高大的人影攜著另一道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浮出水面,暴雨嚇得海水冰冷刺骨,宋斯年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血色,像是長相俊美的惡鬼,王可樂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趕緊上前。

  渾身上下被雨絲和海水侵透,宋斯年快速放平宴歌行的身體,王可樂飛快靠近:“宋總。”

  王可樂正要上前幫忙,就見宋斯年猛地拿開扶在宴歌行腦后的手。

  而那里此刻正有暗紅色的痕跡順著雨水沖刷流了下來。

  是傷口。

  宋斯年連忙側耳去聽他的心跳,宴歌行的身體很冰,沒有正常人該保持的溫度,眼皮緊緊攏著,他伸手掐住他宛若冰塊的下顎,他的唇冰涼一片,冷的宋斯年渾身顫栗,良久,他直起身,眼睛直勾勾地注視這宴歌行緊闔上的眸子。

  他出聲:“起來。”

  宴歌行沒有反應,宋斯年的眉心蹙的愈來愈緊,他又用力的胸外心臟按壓,他的鼻息一張一翁,極速的喘息著,涼風灌入,手上的青筋暴起,又水珠滴落下來,落在宴歌行的臉上。

  王可樂往后退了一步,眼睜睜的瞧著宋斯年滿眼血絲,目光陰翳,將一個沒了生氣的人緊緊勒在自己懷里,仿佛刻進自己的骨血里。

  急救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身穿深藍手術服的護士步履匆忙的小跑出來,下了病危通知單,宋斯年無動于衷地站在原地,王可樂從座椅上一把站起來,將病危通知單接過,嘴唇張合了半天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他腿軟,懇求道:“拜托了。”

  護士忙的點頭,甚至來不及說些什么安慰的話,急忙推門進去,青年渾身濕冷的躺在手術臺上,濕漉漉的頭發還往下淌著水珠,心跳檢測儀器上依舊是一條毫無波動平穩的直線。

  醫生雙手舉著除顫儀,眼神看向另一名醫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可惜。

  已經是傍晚時分,雨絲漸漸停歇,手術室的們再次被推開,醫生沉默不語的走了出來,面色沉重。

  王可樂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怎,怎么樣?”

  “抱歉,我們盡力了。”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單架被推出來,青年躺在雪白的床單上,他蒼白的臉頰更甚幾分,身體上覆蓋了一層死氣層層的白布,宴歌行的手很涼,宋斯年雙手給他捂著,卻發現自己怎么捂都捂不熱,他把他的手心貼上自己的臉頰上,涼若冰鐵。

  時間在流逝中焦灼的被放慢了速度,他布滿血絲的眼瞼泛出水光,伸手覆蓋住眼睛,在挪開時,又變成了烏黑冰冷的瞳孔。

  *

  宋斯年處理好所有事情,宴歌行暫時性地存放在冰棺里,回到家里夜色早已經黑透了,回到房間燈,脫下外套甩在一旁的沙發上

  ”咚”

  一把金色的鑰匙,掉在了腳邊,宋斯年撿起鑰匙,眼前恍若宴歌行那張漂亮的臉,正笑吟吟地對著他“哥,你自由了。”

  宋斯年倏然回過神,眼前的幻想如同泡沫,瞬間消散不見。

  晝夜綿長,黑色的夜色里只剩下不均勻的呼吸聲,宴歌行病態發白的樣子呈現在眼前,沒有半分呼吸。

  宋斯年猛地猝醒,后背溢出濕冷的汗,他大口的喘息,手肘杵在床上,眼睛布滿血絲,嘴里溢出宛如從胸腔發出的聲響如同破舊的還在運轉的風箱一樣,宋斯年用手拼命攥住胸口,仿佛這樣才能遏制住那股源源不斷傳來的鈍痛。

  宋斯年開始笑,撕心裂肺無聲地笑,笑聲在夜寥里顯得格外可怖。

  王可樂這一周內情緒仍然沉在低谷,一個活生生的人忽然沒了,何況是....他先是將大致的報告說完,停頓了一下,低垂的腦袋悄悄朝宋斯年偷看了一眼。

  宋斯年正在批改這些天積累下來的文件,手指拿著鋼筆一刻也不停歇的在簽名欄上寫字

  許久沒有聽到聲音后,指尖的鋼筆一轉筆頭在實木桌面上清脆地點了幾下,頭也不抬,冷漠道:“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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