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蘇薇薇還是對時添妥協了,畢竟她也知道時添的病情已經這樣,要是因為她的婦人之仁而導致計劃落空。
那么時添的一切付出就全都白費了。
在上車時,蘇薇薇又問他,“接下來你打算去哪?”
時添看向窗外許久才落下一句,“去找魏臣吧,我有話想和他說。”
“為了鐘厭?”
“嗯。”
蘇薇薇一路沉默無語只是在看到時添臉色不好時還是勸他,“那藥你最好還是少吃,畢竟這些藥多半伴隨的副作用效果都是很難受的。”
“我知道。”
時添知道那些藥的副作用,這東西不過就是為了給蘇薇薇裝著看的,畢竟他有系統的幫助。
至少不會太難受痛苦。
魏臣此時此刻正在控制著發病的鐘厭,可以說在時添的面前鐘厭的情況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躁郁癥患者。
可是在醫院在魏臣的面前鐘厭實實在在卸下了偽裝,這個病比起抑郁癥危險性跟大。
不光是因為有的時候病發的無緣無故甚至暴力傾向會毫無目標的朝著周圍人發起攻擊。
而時添就切切實實的看到了,魏臣不顧被鐘厭拿東西砸傷的手臂緊緊的桎梏住少年。
而鐘厭卻毫無情感的狠狠在魏臣的手上咬上一口,都見了血。
護士們連忙拿起鎮定劑給人扎上,直到鐘厭鎮定下來才松開了口,血淋淋的傷口更加嚴重。
而這混亂的一切都被時添看在眼里。
魏臣毫不在意手上的傷口和疼痛,他第一時間是確保有沒有受傷,直到將他小心翼翼送到病床上安置后才去處理他自己的傷口。
也恰巧他在門口看到目睹一切的時添已經他身旁錯愕的蘇薇薇。
“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時添忍著一點不適感走了進來,他看著魏臣將袖子撩起青紫的傷口以及淤青都展現在眾人面前。
其實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魏臣其實在治療的時候早就已經遍體鱗傷,即便如此他依舊一聲不吭的掛上無所謂的表情。
護士們早已經習以為常在遞上醫藥箱后就被魏臣叫著離開了。
這個房間里只剩下他們。
蘇薇薇上前幫他處理傷口,而時添則坐在他們身邊端視著,良久才開口,“我想知道醫生不能愛上自己的病人這個規矩會怎么樣。”
蘇薇薇愣了一瞬間,但依舊處理著手頭上的傷口。
魏臣也沒怎么料到時添會忽然問及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作為心理醫生不能和病人相互喜歡,那是因為醫生對此不能客觀的對病人治療,而病人也不能客觀的接受醫生的治療,醫患關系也會變得復雜。”
時添道,“所以你覺得你現在的治療還能對鐘厭有所幫助嗎?”
“鐘厭現在并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對此有其他的不客觀的行為。”
時添點點頭,可是眼里卻掛上了可悲的笑容,“要是鐘厭他并不喜歡你呢,況且你作為心理醫生最右可能利用這個關系而對他產生不恰當影響,對此你又會怎么辦?”
魏臣臉色煞白對于時添所說的,確實句句正中下懷,“若是你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利用這個醫患關系而對其進行操控。”
這些時添又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清楚,只不過對于魏臣的真心試探他還是需要探個究竟。
現在他知道了,所以也不會再去抖他。
“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同樣我也希望你最好能夠尊重他的所有,只要你當著蘇薇薇的見證下答應了我就可以放心把人交托給你。”
魏臣只覺得他的話似乎還暗藏著什么意思,但是依舊的應下了這件事情,并且再三保證囑托。
其實也不是因為時添不在乎鐘厭的病情而是因為現在的鐘厭似乎對魏臣非常信任。
即便是換那估計也來不及了,況且他看鐘厭也是有些故意的成分在的。
魏臣會喜歡上鐘厭,其實也就是個很巧合的事情。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就有見過。
只不過鐘厭現在想不起來了,可魏臣卻一直都記著。
那個時候鐘厭在外面打工,魏臣那個時候也還只是個見習的心理醫生。
他經常都會來鐘厭打工的那家咖啡廳里坐上好久,甚至會經常在那里和病人聊天咨詢。
久而久之他每一次都能看到鐘厭臉上掛著的假笑,他是心理學的天才以至于鐘厭是假笑還是真笑一眼就能夠看清楚。
也就是這么一次魏臣就對成天以一副假面孔面對一切的少年有所興趣。
而鐘厭也是對這個每天都要來上一杯冰美式的男人有著深刻的記憶。
畢竟魏臣長得不錯身材又好,甚至性格都非常儒雅。
咖啡店里的其他店員和客人都會對此有所吸引住,久而久之鐘厭在看到魏臣一如既往的過來就記住了他會點一杯冰美式加糖。
畢竟喜歡喝冰美式的人都耐苦,一般的人都不怎么會選擇加糖加奶而且他似乎并不喜歡那種苦味。
一張穩重的面孔喜歡加糖,實在是讓鐘厭記憶猶新。
基本上鐘厭都會看著魏臣在那個靠窗的位置上,細細品嘗著咖啡苦到了也會蹙眉。
鐘厭在咖啡店將近打了兩個月的工,在最后離職的時候他第一次對魏臣說了話。
現如今那話一直都記著。
“要是不喜歡冰美式就嘗嘗別的吧,咖啡可不止只有冰美式,下一次我可就不能再幫加你能滿意的糖了。”
那是魏臣第一次從少年的眼里看到了真摯的笑容,他不喜歡冰美式因為太苦,但是因為從小的控制他不敢喜形于色。
每一次都用自以為的面孔偽裝的得體大氣甚至成熟穩重。
可鐘厭看到了,他每一次在喝冰美式時的不喜,那是第一次有人注意到。
也只會是最后一次。
從那之后他就沒有在見到過鐘厭了,直到他在蘇薇薇的說服下遇到了時添也從中看到了那個令他第一次悸動的人。
魏臣的父母控制欲極強,甚至強迫他的喜好未來與一切,從小就被教導應該如何。
他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他喜歡甜,可父母硬要強迫他喝苦澀的咖啡。
只因為他們的一句,他們都是為了你好。
甜飲不夠穩重得體上不得臺面,所以他們要求魏臣見客上班時都喝咖啡。
咖啡可以提神,也成為了上流社會的標配,他們正大光明的強令他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所謂的體面與面子。
受夠這樣操控的魏臣絕對不會在任由他們的擺布,早在與鐘厭重逢前他就已經斬斷了所有的關聯。
作為子女他會繼續贍養父母,可是要他按照他們的行為活著,他絕對不會在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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