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隔壁有哥們操了一聲,再隔壁還有人悶笑。
明代,“”
這他媽的叫個什么事兒?
一張臉憋的爆紅,怒氣沖沖的瞪著罪魁禍首。
明代咬牙切齒的壓低了聲音,咬著季景安的耳朵,“去你家。別在這里。”
季景安只覺得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炸了,腦子里煙花齊飛。
明代他
不討厭他了?
愿意跟他回家了?
季景安怔了一瞬,接著就是狂喜,想也不想的抄起了明代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
明代覺得這輩子就沒這么丟人過,他干脆拽過了季景安的大衣,將自己的臉身體全部蒙住。
.
黎錦這一等就是十五分鐘,按道理來說,明代不可能去這么久,難道是大號?
他耐著性子又等了十五分鐘,沒忍住給明代發了一條微信,沒人回。
黎錦又打了一通電話,依舊沒人接。
不得已黎錦只好拎著二人的行禮去了衛生間,并沒有發現明代的身影。
只不過黎錦在衛生間門口撿到了一條領帶,一條被踩上了腳印的領帶,他不會認錯的,這領帶是明代的。
還是他親自給明代挑選的。
黎錦抿了抿嘴,明代出事了。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想到了一個人。
除了他,黎錦也想不到別人,當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一路上季景安的車子開的飛快。
跟逃命似的。
一回到明代曾經住過三年的別墅,他就驚了。
因為別墅的墻面上密密麻麻的貼滿了他的照片,不僅有從前的,更多的是明代這三四年來經歷過的點點滴滴,所以季景安這個混蛋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他,偷窺他?
真是個變態。
直到進了自己曾經住過的臥室,明代才恍然發現這里似乎跟他離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
甚至連床單,窗簾都沒有換過。
用了三四年的床單就不會臭嗎?
像是看出了明代的疑惑,跟在他身后的季景安嗓子沙啞的開口。
“床單我洗過的,你別怕。”
明代,“”
“這里的東西你離開后,我都沒有動過,你走后,我便一直住在這里。”
明代,“”
他突然就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該感動于季景安遲來的深情,還是該罵一聲變態?
明代正在心里翻白眼呢,季景安便從身后抱住了他的腰,略帶胡茬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臉上的胡子扎的他臉疼。
這人是有多久沒有刮過胡子了?
有多久沒有整理過自己的儀容了?
難道就沒想到過,可能會被他嫌棄?
“代代,我想你,想了你好久”
略帶鼻音的呢喃,讓明代瞬間生出一種季景安是在跟他撒嬌,向他訴說自己委屈的錯覺。
明代剛想轉頭看看季景安的臉,季景安的手便直接從他衣服底下滑到了平坦的小腹,一路摸到了他的胸口。
明代,“”
季景安的嘴巴也沒閑著,一歪頭便咬住了明代的脖子。
明代,“嘶,好疼。”
季景安這是想咬下他一塊肉嗎?
“代代,你好狠的心,怎么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跟著黎錦走了呢?你知道我過的有多不好嗎?我很難過,每天都在想你。這些照片你喜歡嗎?”
明代抬頭,對面的墻上依舊貼滿了他的照片,不同于走廊上,客廳里墻壁上穿著不同衣服,身在不同場合魅力四射的他,臥室里的明代
就比較一言難盡。
更多的是衣衫不整,眼神迷離
各種情態的他
還有各種不同姿勢的他
明代,“”
真是日了狗。
季景安什么時候拍下他這么多照片的?
為什么他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系統666表示呵呵,他家宿主能察覺到才有了鬼,他每次都被渣攻在床上折騰的死去活來,根本就沒有精力注意到這些。
光顧著享受去了
別看他家宿主嘴上喊得兇,其實心里別提多爽了。
明代,“”
捂臉,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哎呀。
不要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嘛,多難為情。
“季,季先生這”
明代想把這些不知羞恥的照片通通撕下來,但卻被季景安紅著眼制止了。
“你想做什么?這些照片誰都不許動。”
沒有人知道這幾年他是怎么堅持過來的,如果沒有這些照片,季景安心想,他就算是死在了家里,臭在了家里,大概也沒有人知道吧?
明代被季景安恐怖的眼神給嚇到了,幾乎是燙到一般縮回了手。
接著季景安將他壓在了床上。
明代眼神閃爍,吞了吞口水。
季景安在他身上重重壓下來的時候,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靠的越來越近。
明代緊張的心頭狂跳。
他暗搓搓的想,他大概也是喜歡季景安的,至少喜歡他的身體,不然換做了一般人,想要碰他一下,他都覺得惡心。
明代心頭迷亂的時候,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他茫然的眨了眨眼,順著聲音的來源側頭就發現,季景安那個王八蛋,竟然在他手上套了一個銀色的鐵環,就當是鐵的吧,反正冰冰涼涼的金屬質感。
接著是另外一只手,以及雙腳。
明代,“???”
幾個意思?
“以后代代就安心的在這里住下好不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對你好的。”
季景安神色前所未有的溫柔,但也就是這種溫柔看的明代心驚肉跳。
因為在這溫柔的呢喃面具之下,隱藏著季景安那顆脆弱不安,暴躁易怒,患得患失的心。
明代已經離開他四年了。
對于別人來說四年可能只是升了一個職,生了一個娃,結了一個婚,或者終于挨過了三年高中,迎來了自由的大學生活,但與他而言,沒有明代的時間就是地獄。
他生不如死。
季景安近乎虔誠一樣捏住了明代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明代,“”
他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季景安鎖在了床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床奴
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被翻來覆去的煎咸魚。
明代以為他會這樣過上好久,至少也得被關上一個月,可沒想到第二天黎錦就找上門來了。
明代,“”
他還想多待幾天來著。
系統666,“”
黎錦敲了很久的門,季景安都不為所動,明代被他緊緊摟在懷里,溫熱的大手不時的在明代光裸的脊背上撫摸。
被壓抑了四年之久的男人是很可怕的,自打季景安把他帶回家,一直到第二天,季景安都不帶消停的。
像是要一口氣將明代玩壞。
這不,現在明代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季景安懷里,任他為所欲為,眼神空洞的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機械娃娃。
可憐的很。
黎錦敲了一會兒門之后,里面沒有動靜,黎錦再好的涵養,耐心也告罄了。
于是他開始破口大罵,開始哐哐哐的大力踹門。
“季景安,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去過你們公司了,你的助理說,你從昨天就沒有去公司了,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把代代還給我,你這個混蛋!”
黎錦手上拿著一個手機,手機里安裝了一個追蹤裝置,地圖上的紅點標志就是季景安住的這間公寓,明代一定就在里面。
黎錦不死心的給明代打電話。
明代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起來。
季景安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隨手關機。
一只手插在明代的頭發里,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不似昨晚那樣狂野克制的吻,現在的這個吻帶著絲絲懲罰的味道。
“告訴我,跟黎錦睡了多少次?”
明代呆滯的瞳孔終于縮了縮,有了反應,眼看著季景安在他身上發泄了一個晚上的猙獰神色有了復蘇的趨勢,明代,“”
“沒,沒有”
季景安冷笑,“你跟了他四年多,他竟然都沒碰你?你覺得我會信?”
明代瞳孔微顫,“我們沒有”
“撒謊!”
季景安突然翻身而起,動作兇猛。
明代一口氣沒緩過來,慘叫了一聲。
見不到明代的時候,他發了瘋的想念,夢里都恨不得將明代牢牢的壓在下面,將他折騰死在床上,見了面他更是一刻都等不得想要將明代占為己有,他不信,黎錦會什么也不做。
大家都是男人,他很清楚男人的想法,男人的占有欲,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想騙他?
他發了狠的掐著明代的腰,將他翻了個身壓在下面。
“不”
明代只能發出一些模糊的類似于求饒的音節。
“季景安我沒有你放過我吧”
被囚禁的小可憐什么的,實在太帶感了。
系統666,“”
簡直沒眼兒看,看起來他們家宿主完全樂在其中,他真是白操心了這么久。
系統果斷下線看他的小電影,抱著他的爆米花,咔嚓咔嚓的啃了起來。
黎錦終于等的不耐煩,也幸虧他早就預料到了季景安不會給他開門,于是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黑色手提包,從里面掏出一把更大號的錘子,用力那么揮了幾錘,季景安家的防盜門終于裂了。
轟隆一聲巨響,斯文俊秀的黎錦就這么拖著錘子氣勢洶洶的推開了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