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麓山的山頂上有千畝大草坪。
楚衍枕著楚清辭的大腿，側躺在草坪上。
“師尊，小衍說的可對？”楚衍挑著眉，看向楚清辭。
楚清辭搖了搖頭：“半對半錯吧。”
楚衍好奇問：“嗯？師尊且跟我講講您和寒月的淵源吧。”
“嗯。”楚清辭嗯了一聲，“為師適才所說的半對半錯，為師確實對你心思不純，不過......有一點小衍錯了，寒月最初的模樣不是這般。”
楚衍靜靜聽著楚清辭說話，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很是悅耳舒適。
“寒月劍是一把上古靈劍，不同于其他的靈劍，它自從被鍛造出來時便幻化出了劍靈寒月，并非是什么主人心中臆想，而是活成了他自己的模樣。”
楚清辭頓了頓：“為師入化神境修為需要歷經雷劫，稍有不慎...或許會前功盡棄。”
楚衍拉過楚清辭的手，他的手冰冰涼涼的。
“師尊的病根便是在這個時候落下的吧。”楚衍輕輕撫過那修長凈白的手指，柔柔地按著他的指骨，想要給師尊一些安慰。
“嗯，化神境的雷劫并非為師可承受得住的，那時為師身上還有舊傷，若不是寒月，為師也許....早已灰飛煙滅了。”
楚衍抬起手，擋住師尊的唇瓣：“師尊...”
楚清辭拉下他的手，捏了捏繼續說：“寒月是上古劍靈，靈力可與上神比肩，他替為師擋下了雷。”
說到這的時候，楚清辭語氣微頓，似是有些不想提起往事，唇瓣稍動，才道：“元神具毀....”
楚衍萬萬沒想到...寒月竟然為師尊承受了這么多。
“從那以后，寒月劍便無劍靈了。”楚清辭的話間有絲惆悵。
“那...現在的寒月是？”
楚清辭回答他的疑問：“小衍可還記得，不久前被掌教罰抄？”
“記得。”
怎么不記得！剛來到這個位面就被罰了啊！
楚清辭順著他的話說：“嗯，寒月便是那天出現的，毀壞的元神無法再次復原，他缺了記憶缺了神魂，與你小時候一般，像個孤寂的孩子。”
他的聲音落下后，眼眸眨了眨，無奈地笑了笑：“看來，為師從那天起已然對小衍心思不純了。”
......
之后，楚衍纏著楚清辭又說了不少小時候事兒。
楚衍的呼吸聲淺淺傳來，楚清辭一只手撫在楚衍的額頭，手指微微輕撫：“小衍可是困了。”
楚衍的長睫微顫，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陰翳。
他點了點頭，聲音悶悶地應了一聲。
聞言，楚清辭笑著說：“小衍難道想在這睡？”
楚衍搖了搖頭，“這兒的蟲鳴聲太過吵鬧了，小衍有心想睡也睡不著啊。”
楚清辭嗯了一聲，“那我們回去吧。”
“好。”說著他從楚清辭身上離開，坐起身來，見楚清辭已經起身，他仰著頭說，“師尊，徒兒的腿麻了。”
楚清辭看了他一眼，蹲下身來，“為師給你揉揉？”
說著便伸手移向楚衍的腿，楚衍抓住了他從手腕，唇角泛起笑意：“師尊抱我回去吧。”
眼神愈發寵溺，楚清辭嗯了一聲，毫不費力的便將楚衍打橫抱起。
楚衍倒是顯得嬌俏了不少。
只是眨眼的功夫，周圍的環境就變了，他們已然回到了客棧的客房。
燭火還燃著，床頭躺下的寒月下意識的起身，看向他們二人。
他下了地，走到楚清辭的身前，“尊上...”
沒等他說完話，楚清辭便說：“寒月，你且退下吧。”
“是。”寒月頷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房間。
楚清辭抱著楚衍，將他放在榻上，為他脫下鞋子和外衣。
楚衍朦朦朧朧間，感受到楚清辭為他掖著被子，他恍惚見著楚清辭起身，抬手拽住了師尊的手腕：“師尊，留下可好？”
楚清辭看向手腕上那只手，眼睫輕顫，看向楚衍的臉，還未作聲，楚衍又道：“師尊，陪小衍一起睡吧。”
楚清辭的喉結輕滑：“好。”
他褪下外衣，躺在楚衍的身邊，連被子也沒有蓋。
楚衍看了眼楚清辭，伸手拿起被子蓋在楚清辭的身上，隨后往他的身邊挪了挪，側著身子橫起胳膊，環住了楚清辭另一側的肩頭。
楚清辭淡淡的：“小衍，你做什么。”
楚衍抿唇說：“怕師尊冷，我挨著您。”
說完，楚清辭便抬手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拿開，“小衍，不可胡鬧。”
楚衍不聽，又把手搭了過去。
楚清辭的臉部輪廓繃得緊了些，“小衍，聽話。”
楚衍不聽，還變本加厲的撐起身子，手移向了楚清辭的嘴唇，指腹撫過師尊的唇形完美的唇瓣。
楚清辭眼神微沉，暗含著說不出的情緒，抬手便翻了個身，將楚衍的手腕扣住，壓在一旁。
“小衍不乖？”
楚衍委屈巴巴：“師尊......”
“小衍，聽話。”
楚衍眨了眨眼，泛起水色：“師尊....”
“為師....是為你好。”
說罷，楚清辭的手中浮起一道紫色的光暈，沒入楚衍的體內。
楚衍慢慢閉起了眼，睡了過去。
【楚清辭陰郁值+5】
見楚衍睡下，楚清辭坐起了身，在他的額間落下一吻，跟著，楚清辭便消失在房間中。
——
悠然居。
元栩和赫連璟正在二樓上好的包房用膳。
元栩一邊夾著菜，一邊吐槽：“赫連，說好的去看煙火，你便把我帶上那什么云麓山了，這山頂還沒上去呢，你又拉著我往回走，你是來報復我的吧？”
“這焰火倒是一點沒見著，在山里繞來繞去的才出去，這腿都快走廢了。”
赫連璟睨了他一眼：“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切，反正我不管，你欠我一場焰火。”
赫連璟：“......”
他沒搭理元栩，夾著菜自顧自吃著。
元栩咂吧嘴：“光吃菜也忒沒意思了些，你就這么小氣？怎么連一壺好酒都不給我上啊？”
“酒？”赫連璟冷聲說：“你還敢喝酒？再去湖里泡一晚上？”
“呸，”元栩哼一聲：“我那次只是...不行，你空口無憑的，我憑什么信你說的？說不準是你故意把我踹進湖里的。”
赫連璟：“若我是有意的，你現在已經是水鬼了。”
元栩：“...”
說不過你，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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