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分百肯定，車里的人已經不是楚滄。
可搜索的范圍太大，楚衍也稍感無力，只能說楚滄是有預謀的要避開監控去辦些不為人知的事。
具體是什么楚衍也說不清楚。
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衍把手搭在鼠標上，叉掉了屏幕頁面，關閉電腦屏幕。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楚衍伸手拿過手機看著屏幕上的聯系人。
胡主管。
怎么，是來興師問罪了？
楚衍接起電話，連‘喂’字還沒開口，對面一頓罵道：“楚衍，你是真能耐了啊？說不來就不來了？你當公司是你家嗎？這個月的項目還做不做了？”
楚衍等主管把話都說完了，也沒出聲。
對面的胡主管還沉默了會兒：“喂？楚衍？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楚衍漫不經心回了一個嗯字，很是敷衍。
胡主管身處主管職位，向來只知道把工作量甩給手底下的員工，他倒好，坐享其成。
也不知道其他員工是怎么被他pua的，個個大氣不敢出，還得熬夜加班完成大量工作。
胡主管沒好氣說：“你到底想——”
楚衍不等胡主管說完，開口道：“主管，你那項目愛交給誰交給誰，論剝削員工你排第二還真沒人敢排第一，我辭職，我不干了，滿意沒？”
胡主管在電話那頭氣急，什么臟話國粹都罵出了聲：“別以為你爸是個研究所的博士你就處處高人一等了！”
楚衍的耳朵都受了污染，無語至極地呵了一聲：“我爸是研究所博士，我驕傲了嗎？唉，那胡主管你爸是什么身份啊？我怎么記得你爸用的特效藥還是我爸研究所研發的呢？你清高唄？”
胡主管被懟得啞口無言。
楚衍聽著對面只剩下憤憤不平的喘氣聲，說：“胡主管，那我等會兒過去辦理辭職手續，拜。”
楚衍說完，把電話給掛掉了。
懟天懟地懟上司，那叫一個舒坦。
人活一世，有些傻逼不懟的話可就沒機會懟了。
楚衍在衣櫥里選了一套衣服換上，隨后從抽屜里拿過車鑰匙，出了門。
他開著車，駕駛到公司樓外停下。
只要不上班，那真是格外的神清氣爽。
他走進電梯，上了五層。
一出電梯口，走過員工辦公區域時，不少人側頭看了過來。
“楚哥，想通了？還是回來了？”
靠近外廊通道的一個男同事笑著說道，這人就是先前給楚衍打電話的員工。
楚衍挑了挑眉：“你想多了，我回來辦理辭職。”
“怎么回事兒，你還真走啊？這項目你跟進了這么久......”
楚衍說：“哥們，你深受老胡荼毒啊，這項目我轉手給你，”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祝你成功吧。”
他無視了男人疑惑不解的神情，徑直走去主管辦公室沒有一絲停留。
沒過五分鐘，楚衍就從主管辦公室出來了，手里還拿著幾張文件紙。
他悠哉悠哉地哼著歌，走向自己的工位處，把桌子上擺放著的個人物品都收拾進了紙盒子。
沒有絲毫留念的走辦公區域離開。
楚衍把手里抱著的紙盒子放進車輛的后備箱，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
他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也快到中午了。
要不....直接找個借口去一趟研究所？
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輕輕地有節奏的敲擊著，一下兩下。
嗯，就這么辦。
楚衍調轉車頭，走到一家專門做家常飯的飯館里，打包了不少菜和飯。
他帶著打包的飯菜，一路開車去了帝都生物科技研究所。
索性公司的方向和生物科技研究所是同向順路的，要不然特地去一趟還顯得他有點小心思了。
開車開了二十分鐘左右，楚衍把車停在研究所外的路邊。
他走下車，朝著保安亭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保安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后就把他攔了下來。
保安招了招手：“小伙子，你有預約嗎？這里可是研究所重地，可不能隨意進入的。”
保安又看著他手上提著飯盒便當，點了點頭說：“你是不是來找人的？你要找誰啊？我給你打電話問問。”
那可不興說啊。
要是我爸知道我來找他了，他是不可能讓我進去的。
楚衍打起了客套牌，笑著說：“大爺，您不記得我了？我是小衍啊，楚衍，小時候常和我爸來的，我爸楚滄，您還有印象沒？”
“嘶...噢噢，想起來了，是楚博士家的啊，這好幾年不見長那么大了。”
大爺說，“小衍啊，你這趟是來找你爸爸的啊？”
楚衍點了點頭：“是啊，我爸這幾天都忙著，我看他今天急急忙忙的肯定沒顧得上吃飯，這不買了點嘛。”
大爺笑的慈祥，直夸楚衍孝順是個好孩子，便找了另一個保安繼續坐班，領著楚衍去了研究所基地。
基地的大門走進去還需要再次進行登錄，步驟很繁瑣，生怕有外人進入把那些重要文件給泄露。
大爺登記在冊后，工作人員還需要例行檢查，看看楚衍身上有無攜帶任何違規物品。
檢查完后才帶著楚衍走進大廳，來到辦公區域。
辦公區域需要指紋鎖以及虹膜鎖才能解開。
他讓楚衍稍等會兒，走上前按下上頭的呼叫按鈕。
對面的人接通后，說：“我是楚滄。”
“楚博士，您兒子來看您了。”
楚滄說：“我兒子？他怎么過來了？你讓他回去吧。”
工作人員說：“楚博士啊，他就在我旁邊等著呢，您看......”
楚滄稍沉默，才說：“嗯，稍等，馬上來。”
工作人員見狀，轉過頭看向楚衍：“楚博士馬上過來，我這邊還有事兒，你就在這等著吧，千萬別亂跑啊。”
楚衍點了點頭，看著工作人員的背影遠去。
‘滴’地一聲，辦公區域的玻璃門應聲而開。
楚滄從里頭走出：“阿衍，不是讓你盡量別出門嗎？你怎么到這來了？”
楚衍說：“我去了趟公司辦理離職手續，順路來看你，你一工作起來就不管不顧的，特地帶了飯菜來的，還沒吃午飯吧？”
楚滄的視線看向楚衍手里拎著的塑料袋餐食，微動容地點了點頭：“難為你還替我著想，你呢，你吃過了嗎？”
楚衍搖了搖頭，“買的兩人份的，爸，賞個臉一起吃一餐嗎？”
楚滄側頭看了看辦公區域，說：“那我們去那邊的食堂....”
楚衍趕緊道：“爸，從保安亭走到這基地就走了十分鐘，我是真走不動了，不然直接去你辦公室吃了吧？”
楚滄稍蹙眉，像是在權衡什么似的，緩慢點了點頭，囑咐著楚衍說：“里面不能拍照不能錄像，你先把手機給我。還有不要亂動不要亂看，知道嗎？”
楚衍把手機遞給楚滄，乖巧地應了一聲。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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