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知道嗎?聽說新來的那個女生,林幼妤,原來是個撈女。”
“不會吧,那我是不是也有機會啊?”
“你是個什么東西,至少要我這樣的才行吧。”
幾個男生勾肩搭背的在衛生間里嬉笑打鬧。
他們身后是一個修長高大的背影,穿著一身沖鋒衣,隨性瀟灑。
男孩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勾起牛仔褲間的拉鏈。
幾個男生笑著打開門,
“砰。”一聲劇烈的響聲,將他們驚呆在原地。
一條修長的腿,猛地將門給踢上。
幾個男生顫顫巍巍的順著腿的方向,抬眼看去。
男孩好看的側臉帶著冷意,他挽起的袖子能看出露出的手臂上薄薄的肌肉,修長的腿微微曲起踢在門上,手插在口袋里,周身寒氣逼人。
池景面色鐵青的低著頭,發絲輕輕垂下,看不出表情。
他微微顫抖的身子,強行隱忍著怒火。
大掌在口袋里緊握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響。
池景緩緩側過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幾個男生。
他黑亮的眼珠里帶著火光,冷峻的五官在燈光下立體精致。
這幾個男生看著卻只覺得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池景的眼神里的殺意,像野獸,像惡鬼。
那樣的眼神,光是看著,就能讓人從心底里升騰起無盡的寒意,仿佛已經被他撕碎。
池景勾起好看的嘴角,歪著腦袋,對著顫抖的男生們笑了笑。
“正愁心里的苦悶無處發泄,那我就來陪你們好好玩玩吧?”
這些男生們都是家里嬌慣的金蛋子,他們那身小胳膊小腿的顯然不是用來對抗惡霸的。
他們吞了吞口水,果斷投降。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砰。”
“砰砰。”
門外路過的學生們紛紛疑惑地看著衛生間緊閉的門。
“砰。”
“砰砰。”
門板又震了震,
門外的路人果斷走遠了些,唯恐被殃及。
.......
幼妤住在聞司堯家里的消息不脛而走。
人們往往喜歡看人從高處落下,
新晉校花招惹豪門貴少,多勁爆的新聞啊。
一時間,眾人對于幼妤的議論,眾說紛紜。
“你知道嗎,我看到過她和好多男生卿卿我我。”
“真的嗎?看不出來誒。”
“你看她一身名牌,什么時候聽說過京都城里有這么個姓氏的豪門?”
“一看她就是個綠茶,整天裝的跟個仙女似的,背后還不是周旋不少男人。”
幼妤站在操場,閉著雙眼,靜靜的聆聽著眾人的議論。
不管他們的聲音有多小,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話不用靠耳朵來聽,風能將每一個字送進她的心里。
她之前一直都不是很能理解,為什么林幼妤最后會走到那一步。
現在想來,其實有些傷,看不見血,在心上。
很難愈合。
原劇情里,林幼妤在黑化的過程中,就想扯開孟青青虛偽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過陰暗的心思,林幼妤自然也不例外。
她將自己的遭遇匿名寫在網絡上,確意外火了起來。
起初,人們同情她被人搶了男朋友的遭遇。
物極必反,隨著事件的牽扯越來越大,事件卻開始扭轉了風向。
她不知道的是,
孟青青有竹馬,還是黑客大佬。
林幼妤的身份被曝光。
她書寫的遭遇被拉出網絡,赤裸裸的擺在眾人眼前,擺在陽光下。
任人肆意詆毀,踐踏。
“什么啊,它是由妄想癥嗎?池景學長什么時候做過他的男朋友啊?”
“就是,孟青青學姐多好啊,那么溫柔善良,卻被她說成這樣。明明池景學長和青青學姐就是一對啊。”
“嫉妒的女人太可怕了。”
一時間,虛偽,放蕩,貪財,虛榮,善妒。
這一個個的標簽,強硬的壓在了林幼妤的身上。
隨著身份的曝光,她母親的事跡也被好事者挖出來。
一個拋棄丈夫,貪財的女人的女兒,能有多好的品質呢。
理所當然的,她成了大家攻擊的目標。
每一塊鍵盤的背后,都有那么一個高高在上的道德圣人。
而她,便成了他們筆下的亡魂。
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不經意間的一句玩笑話,會在別人心底,留下多重的傷疤,
愈合,或許需要一輩子,
連著血,帶著肉,日漸腐爛。
“看啊,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是啊,大概我真的就是這樣的人吧。
林幼妤在眾人的口誅筆伐中,成了一個她自己都不太認識的一個人。
她在這樣的流言中常常會迷失自己。
后來,她也開始覺得她很壞,
或許她真的不配得到愛。
自此以后,所有飄到她身上的眼神,都像鋼刀一般。
哪怕是善意的目光,也能被她曲解成罪惡的模樣。
她固執的將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看那些謾罵的字眼,不聽那些奚落嘲笑的聲音,
她以為這樣就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或許還能好好的活。
直到她的母親,親手將她下藥送給耿淵時,他厭惡的惡心的眼神,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吧,我果然就是這么放蕩。
我居然,爬上了哥哥的床。
當林幼妤站在高高的天臺上時,耳邊的風都變得干凈起來。
她也不知道跳下去會不會痛。
人的身體死了,是不是,靈魂就可以被原諒。
她到死,都很想問一問這個世界,自己,是不是錯得很離譜。
明明,他是她的男朋友啊!
他們的婚禮定在中午,天臺上能聽見底下歡鬧的氣氛,世界像是被分為了兩塊。
一塊是他們,在陽光下熱烈燦爛。
一塊,是她。在深淵里慢慢腐爛。
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幻想著自己成了一只飛鳥,能擁有一雙潔白的翅膀。
她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面,她最珍視的那一個星期,成了她人生里意外偷來的一束光。
很美,卻不屬于她。
在最后,她終于將光還給了太陽。
真好。
一只帶著涼意的手掌貼上幼妤的耳朵,打斷了她的思緒。
“不許聽,不許看。我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都過去了。”
聞司堯的聲音一如平常,依舊是那么干凈清澈,這一刻說出的話里,卻帶著幾分緊張。
他有些擔心,這些詆毀幼妤聽到了多少。
剛剛,他看著女孩靜靜的站在人群里,周身環繞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悲涼,讓他想到了飛鳥。
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帶走。
心底碎裂的疼痛,讓他險些站不住。
好像只有看著她好好的待在他的身邊,她才是活生生的,真實的。
掌下柔軟的觸感,讓他感到心安。
幼妤轉過身,看著聞司堯笑了笑。
她柔軟的手,輕輕撫上男孩的臉頰,淡淡的說
“是啊!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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