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被那紅衣女鬼捉走的八哥？”小九圍著他轉了又轉，好奇的很。
于肆年眼皮跳了跳，只想把他扔出去。
“喂！你叫啥呀？母妃一直叫你小八小八的，從來不跟我說你的名字。”
小九好奇的想要伸手碰他一下，被于肆年躲過。
“于肆年，離我遠一些。”于肆年腳步一動，下一秒便出現在門口處。
“劉公公，現在帶我去找宮殿吧！”說完，便率先出去了。
“母妃，你看他！我拋下夫子就來了，他卻這么對我。”
小九作為活到現在為數不多的幾位皇子，深受寵愛，脾氣早就不像小時那么穩重，越活反而越隨性。
江清婉把他拉到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撫著。
實則正在暗自神傷，覺得自己連給小八起個名字的權利都沒有，原來他早就有自己的名字。
“母妃~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小九看著她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母妃沒事，今后你還是不要太過靠近你八哥，他喜歡一個人待著，你太鬧騰了。”江清婉回過神，隨意找了借口哄了過去。
“陛下，若是沒什么事，那臣妾便退下了。”江清婉早就沒了從前對皇上的感情，此刻只是冷淡的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于澔俊苦笑一聲，“清兒，你……”
江清婉身形一顫，她已經有將近八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現在聽見，還是有些心酸。
“陛下有什么要說的？”她強忍著心中的難過，問道。
于澔俊張了張嘴，干巴巴的說道：“八皇子給你的藥丸，你還是讓太醫檢查一下這藥的成分再吃。別像朕一樣。”
“你這是什么話！你那藥是妖精給的，這是小八給的。”
江清婉鐵青著臉，當下便把手里的玉瓶打開，仰著頭倒進了嘴里。
“清兒！”
“母妃！”
“我沒事，以后希望你別再懷疑小八了。他眼睛看不見，對你的皇位根本造不成威脅！”
江清婉把玉瓶往地上一扔，拽著小九便離開了清心殿。
獨留下于澔俊用手摩挲著這個玉瓶，發呆。
*
“八皇子。現在皇宮中嬪妃有點多，只有這玉蓮宮還無人居住，要不，殿下湊活一下？”
劉桂春低著頭，商量道。
他心中嘆口氣，自從陛下生不出孩子后，這后宮中就被大臣以各種借口塞滿了美人。
只希望八皇子在這，別碰見這附近居住的美人嬪妃，回頭再觸了這位的霉頭。
“哎吆~這不是劉公公嘛！可是陛下想起我們了？”
果然人是不能想的，只是一瞬間，他便被五位美人圍在中間，東西南北的袖子和前后衣襟都被一個美人牽住，就連褲腰帶都被個傻乎乎的常在給拽住了。
“哎吆吆，這可不興拽呀！江美人，快松開奴才，奴才吩咐人給你準備您最愛吃的桂花糕。”
“林才人，皇上剛夸完您端莊溫婉，怎可拽著老奴的前襟不松手，這要是讓陛下看見了，多不好。”
“汪常在，您上次托老奴幫您看的小白貓呀，有啦！回頭就給您送去，快松手松手行不行？拽壞了老奴的手臂，沒人給您抱貓了。”
“……”
劉公公哄人是有本事的，一套一套的，很快就把人全都哄得撒了手。
于肆年好奇的聽了一會兒，便清楚了現在那倒霉皇上的處境了。
一位家中有權、但人傻的汪常在，一位家中有錢、克死三位丈夫嫁不出去的23歲大齡剩女，一位嫁過一回、生了兩兒一女，想來皇宮掙個前程的林才人……
于肆年輕嘆一聲，率先進了玉蓮宮。
沒多久，一身狼狽，抱著帽子的劉公公終于進了玉蓮宮的門。
“八皇子久等了。”劉公公哈著腰，苦著臉道。
“又有何事？”于肆年本想修煉一會兒，被吵到實在不滿。
“老奴給您帶了一位宮女，一位小太監，方便您使喚。總要有人幫您送飯不是？”
劉公公也不在意，介紹完留下的小喜子和小宮女卓云，便告辭了。
“你們隨意住下，除了送膳和打掃以外，不用出現在我面前。”
于肆年留下這句話，便自己摸索著去了臥室。
屋子被他收拾的還可以，一個小小的法術就可，也不需要自己動手。
他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開始修煉。
*
“母妃，八哥回來你不高興嗎？”小九坐在下首，嘴里還含糊的啃著一個蘋果。
“高興。母妃當然高興。”
“你的嘴角就差耷拉到下巴底下了。”小九撇了撇嘴，一點都不信。
江清婉不知要如何和他解釋曾經的那段過往，便只是搖了搖頭。
“母妃沒事。你若是看到你八哥，不要惹他不開心。也別吵吵鬧鬧的讓他不得清凈。”
江清婉握著他的手交代道。
“母妃偏心！”小九翻了個白眼，見她還要嘮叨，當下便捂著耳朵跑了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向夫子認錯。”
江清婉在他身后遙遙看著，終是搖搖頭，閉上眼開始休息。
“娘娘，要不要請位太醫幫您看看？”他身邊的嬤嬤有些不放心。
十一年前陛下吃藥那事，別人不知道，她們這些人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必了，若是我這個親娘都不信任自己的孩子，那孩子怕是以后就真的對皇宮沒感情了。”江清婉搖搖頭。
“他不會害我的。在他心中，這藥師感謝我生他之恩，又怎么會在其中下毒呢？”江清婉喃喃自語。
嬤嬤嘆口氣，不再多說。
“你們給小九身邊的太監遞個消息，告訴他。只要小九去找他八哥了，就立馬派人來跟本宮說一聲。”
“是，老奴親自去。”
“等等，別讓小九知道了。回頭再怪我這個母妃管著他。他現在主意越發大了，管不得了。”
江清婉嘆口氣，越發頭疼。
但總覺得每次剛一疼起來，就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在心口流動，就會舒服很多。
“是。”嬤嬤站起身，行了一禮，默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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