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開口,蘇荷也不廢話,手里靈力化鞭,直接甩了過去。
這突襲沐軒著實沒想到,他下意識覺得蘇荷這樣的正道弟子不會那樣做。
誰料蘇荷不拘小節,且招招致命。
沐軒雖然昨日又吃了一枚高階妖丹做成的丹藥,修為已經快要觸碰到金丹中期壁壘。
但在蘇荷眼里,不能說是不自量力,簡直就是上趕著投胎。
不出十招,蘇荷就用靈鞭卷困住他,朝著地面狠狠甩砸下去。
在他落地時,更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腳踩在他捂著胸口要起的上半身。
靈鞭化劍,橫在他的脖頸處。
鋒利的劍氣割破他的肌膚,沐軒下意識后仰躲避。
鮮紅的血滴落在地上的碎石塵土中,蘇荷彎下腰,眼中映出男子恐慌害怕的面容。
“沐道友,我很欣賞你螳臂擋車的勇氣,但玩鬧到此為止,我還有正事要去辦,你……”
她的語氣突然停頓,像是在猶豫該如何處置他。
沐軒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慢抽出一把藏在腰間的短刃,想要偷襲。
就在即將窮圖匕現之際,耳畔傳來冰冷刺骨的警告。
“我勸你不要亂動。”
她眼眸微瞇,從喉嚨深處溢出一絲低笑。
讓緊握匕首的沐軒聽得心尖發顫,背脊生涼。
“沐道友,你覺得連十招都需要我讓著的你,能比我更快?”
“嗯?”
毫不掩飾的輕蔑,以一種近乎刻薄的高傲態度,擊潰了沐軒心中最后的自尊。
劍刃一點點往下壓,蘇荷這下反而不著急了。
她不喜沐軒先前的眼神,此刻踩著他胸口的腳力道陡然加重。
直接讓沐軒吐出一口血來。
偏他為了不被割斷頭顱,只能不斷往后靠。
直到腦袋緊貼地面,退無可退。
“蘇道友,你我無冤無仇,放過我吧。”
腦海中的理智在極限拉扯,在呼吸都能感到困難時,沐軒終究還是崩潰地求饒了。
總有一天,他要讓眼前這個女人也嘗嘗他此刻的處境。
他一定會百倍千倍地奉還回去!
心中陰暗仇恨地想著,他隱忍克制地讓自己表現的更無害真誠些。
卻不料下一刻,脖頸一痛。
他猛然瞳孔緊縮。
蒼白的臉上充滿不可置信地看著正起身挽劍花的女子。
她的面容依舊秾麗絕美,微風拂過,額前碎發都美得凜冽。
那雙上挑的鳳眼,睥睨地瞥向他,沐軒只看到了一片涼薄寡情。
這個女人,戲弄了他,碾碎了他的尊嚴,卻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了他!
該死!
該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沐道友,我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所以你,一路走好。”
在沐軒不甘的最后眼神下,蘇荷瀟灑地離去。
此刻她心情極好,嘴里還哼著不知名小調。
莞爾一笑間,更是冬至春來,芙蕖灼灼。
葉天從重傷昏迷中醒來,一手捂著滿臉血跡的前額,半直起身子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眼,萬年。
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
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定格住了般。
視線本能地追隨某道身影,恨不得連眼睛都不眨的那種。
護住他沒被摔死的大魔氣急敗壞。
【別看了,快走。】
他盡量收斂自身氣息。
【這里來了很厲害的修士,他可能發現我了,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死,就趕緊逃命!】
說完,怕葉天犯軸,又強忍怒火寬慰了句:
【至于其他,來日方長。】
命跟美人,自然是命更重要,葉天不是拎不清的人,更何況來日方長。
在蘇荷要朝他這個方向看過來時,他立馬撕碎一張傳送符,離開了此地。
蘇荷看到他是從手鐲里面拿的傳送符,眼神亮了亮。
這手鐲竟還是個儲物空間。
遠處后山,感應到沐軒死亡的宗主心神大悲,他只有這么一個私生血脈。
“是誰殺了我兒!”
宗主猩紅著雙眸,儼然要走火入魔的架勢。
可惜他還未暴起,一道凌冽的劍鋒就收割了他的性命。
已經玩膩的蘭卿白直接連人帶魂魄絞殺。
就連那只跟宗主勾結,要自爆同歸于盡的蜘蛛精,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其他被利用,已經對人修精血食髓知味的妖獸。
蘭卿白心軟,沒讓它們多痛苦,就讓它們去了輪回。
“師叔祖。”弟子遲遲趕到,剛才此地威壓太重,他實在承受不住。
直到完事了,他才敢慢慢靠近。
看著空中還久不消散的怨氣,他拿出符箓。
“這些怨氣交由弟子來度化可好?”
這活費時又累人,師叔祖應該沒有那么多耐心。
回頭,蘭卿白早已不在原地。
弟子:“......”雖然,但是...好吧。
琮山宗外,蘇荷站在那兩大金獅子前,眸色晦暗。
良久,她輕嘖一聲,左右看了看。
以極快的速度把那兩金獅子收入儲物袋。
雖是凡俗之物,修仙之人用不上。
但許是被原主性格中的收集癖傳染了幾分,她就喜歡這種庸俗的金燦燦。
蘭卿白離開時,就從空中看到了這樣一幕。
他的目光落在女子清冷似玉的臉上,指尖一翻,那張傳訊符再次出現在他手中。
掐了個訣,傳訊符變成紙鶴,扇動翅膀慢慢朝著下面飛去。
蘇荷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紙鶴,一手接住,眼神下意識朝著飛來的方向看去。
去只看見一抹晃眼的青色。
都未看清是個什么玩意兒,就沒了。
蘇荷:“???”像是個人,但....
她不理解。
手中的紙鶴打開,是她發給師尊的那張傳訊符。
所以,那個人應該是....
眉頭輕蹙,她滿眼迷惑,透著茫然。
不是,她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以前從師尊那也沒聽說過,她這師叔還是個社恐啊。
弄不明白,蘇荷也不再多想,正好她等的祝清微出現了,她立馬追了上去。
千里之外的一處密林中,蘭卿白眼中向來浮浮沉沉的溫柔,此刻盡數被迷茫所替代。
以至于還透著幾絲清澈的愚蠢。
怪哉,只是宗門一小輩而已。
以前從未見過,更未有過任何交集。
為何在要對她眼神的那瞬間,他會下意識地躲起來,不讓她看見?
抬手按在胸口處,感受著那不同尋常的心跳。
蘭卿白只覺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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